域门之梦
第一百章 逼乌堐造新房（旧版）
从本章开始听介绍完常用的几十种中草药以后，爷爷翻开另一本书开始讲授穴位和经脉的基础理论：
……
手三阴经从胸走手，手三阳经从手走头，足三阳经从头走足，足三阴经从足走腹。
阴经与阳经在手足末端相交，阳经与阳经在头面部相交，阴经与阴经在胸部相交。
十二经脉的流注是从手太阴肺经开始，阴阳相贯，首尾相接，逐经相传，到肝经为止，从而构成了周而复始、如环无休的流注系统。将气血周流全身，起到濡养的作用。
……
“爷爷，你不用讲了，这些我已经学会了！”乌堐得意地说道。
爷爷惊讶地说道：“这可是非常难懂而又难记的内容，爷爷当初花了好几年时间，也就学会了一点皮毛，黑伢子你真的学会了？”
“爷爷，你不信的话可以考考我！”
爷爷将信将疑地问了好几个关于经脉和穴位的问题，乌堐果然对答如流，而且能准确地指出每一个穴位的位置，爷爷对此深感欣慰。让他更加感到讶异的是，乌堐所记住的穴位，其中一些是书上没有记载的！
讲完这本书后，爷爷趁热打铁开始讲解其他中医理论。
让爷爷没想到的是，这一方面是乌堐的弱点，所以讲得非常仔细。
大凡病症，都可以归纳为实证和虚证两种。治疗的方法，无外乎八个字：实则虚之，虚则实之。……，我这样说，你可能理解不了。唉……！我说具体一点吧！比如感冒，就有热感冒和冷感冒之分，治疗方法大有不同。热感冒鼻涕粘稠发黄，有浓痰；冷感冒鼻涕清而稀……
所有病症的起因，都是因为体内阴阳不和，五行失调，可以根据五行相生相克的机理，进行疏导调理。
肺金清肃下降，可以抑制肝阳上亢；
肝木的条达，可以疏泄脾的壅郁；
脾土的运化，可以制止肾水的泛滥；
肾水的滋润，可以防止心火的亢烈；
心火的阳热，可以制约肺金清肃太过。
……
乌堐非常努力地听着。听着听着，一阵阵困意传来，哈欠连天，却是半个字也听不进去！看见他这般模样，爷爷非常失望，扬起巴掌就想拍他！他的巴掌悬在乌堐头上，犹豫了一会儿，无力地放了下去。
“小子！你要想今后能出人头地，就得有决心，有韧性，学好一门手艺！爷爷我迟早要死的，可以说半个身子已经埋在土里面了！你爸妈到现在还没回来，也不见有人来教你功夫，你现在什么都不懂，让我怎么放心呐？”
爷爷说着，露出恨铁不成钢的神情。
“爷爷！我会好好学医的！只是我觉得，你的水平比药老头差太多了，要学的话还是跟药老头学比较好。而且我认为，对我来说练武更加重要！只有炼成了高强的武艺，甚至炼成了仙人，才有实力跟外星人叫板！”
乌堐努力驱走瞌睡虫，认真说道。
“我不反对你练武！可是，你平时练的那些花架子，能练出什么来，我还不知道吗？这些东西，顶多就起到广播体操的效果，你练到死也练不出什么玩意来！你得首先解决自己的生计问题，先养家糊口成家立业！对于年青人来讲，最重要的是脚踏实地！脚踏实地，先养活自己，你懂吗？”
爷爷的情绪有些激动，说话的时候，胡子一抖一抖地。
“爷爷！你要相信我，我不会让你失望的！”乌堐一脸坚毅地说道。
“你啊！让我说什么好呢？学文吗，初中还没毕业，就因为一篇乱七八糟的作文被老师开除了！学武吗，只会一些花架子，跟人过招一回合就被打趴下了！学医吗，我一讲到中医理论，你就打瞌睡！才第一次给人看病，就冒冒失失地准备给人家做开膛手术！你自己说说看，你这表现，让我如何不失望！”
“爷爷！老师跟我们说过：有志者，事竟成！只要我不放弃自己的理想，总有一天，我会成功的！”
“嗯，你的韧性倒还不错。”爷爷狠狠地吸了几口烟，沉默了一会，岔开话题：“快要搞双抢了，屋后桃树上好多桃子已经成熟了，你挑大的，好看的，摘些下来，拿到城里去卖了吧！然后到公社换些尿素肥料回来。”
乌堐：嗯，好的。对了，我们家的老猫呢？
爷爷：不知道。好几天没见了，估计是跑别人家去了，不会回来了。
爷孙俩正说着，突然，有人在后山大喊起来：“放山炮啦！……快躲起来啊！……”
“是四疤子在放炮！他正在准备建新房。唉……，他们这五兄弟，盖了一栋房又一栋房，前面骚麻子放山炮的时候，就把我们家屋顶砸个稀巴烂！他们是有新房子住了，我们这些旧房子可就遭殃了！”爷爷满脸愁容地说道。
他们这个村子，由于山上到处是石灰岩，而且十公里外有煤矿，所以村民就用煤烧石头，得到石灰，用来当水泥用。而且，山脚下的土壤以红色粘土最为常见，这种土非常适合用来烧制红砖。村民们造房子时，主要材料就依靠这些红土、石灰岩、煤炭，以及山上的树木。
放山炮，就是在露出地表的石灰岩上凿一个擀面杖粗细的圆孔，然后把雷管炸药塞进去，装上导火索。按照村里不成文的规定，在点火之前，要大声呼喊，通知村民们躲起来。因为炸药把石灰岩炸碎时，会有很多碎石头飞出来，很容易砸伤人。这些飞石，如果掉在屋顶上，会把瓦砸坏，碰到下雨的时候就会漏雨。乌堐家的屋顶，就是这样被砸坏的，一到下雨天就变成了水帘洞！
乌老头甚至有些怀疑，这村长一家在放山炮的时候，故意选择好炸药孔的角度，瞄准他家的房子放炮。他的怀疑没错，村长一家子就是这么干的。逼乌老头拆掉破房子盖新房，以便有机会在破房子里找到玉佩（域门钥匙）才是村长一家子的目的。
后面山坡上，孟之德喊了一会儿之后，瞅瞅外面路上没什么人活动了，就点着了导火索，一边朝预定的躲藏地点飞奔，一边继续大喊：“放炮啦！点火啦！快躲啊！”
在室外活动的村民，纷纷躲进屋里，或者躲在其他山洞里。
大概半分钟后，随着“轰……”的一声响，乌堐十分恼火地听到，自家屋顶传来一阵“砰砰啪啪……咔嚓咔嚓……”的声音！
爷爷耳朵虽然有点背了，但石头砸在瓦上的声音，他还是听得真真切切清清楚楚！他连着叹息了几声，无奈地摇摇头，说道：“这屋顶，已经被砸了几个洞，这下子，直接变成筛子了！”
等响声一停下来，乌堐立即爬到楼上，他十分恼火地发现，屋顶上又被飞石砸出来几个窟窿，晚上躺在床上可以数星星了！不过，楼上本来光线昏暗，由于被砸出来好几个窟窿，一束束十分明亮的光线透了进来，倒是亮堂了不少！
乌堐气呼呼地下楼，跑后面村长家去了。村长家的地势比乌堐家高出好几十米，村长家的房子是一栋四个单元的两层红砖房，几百米外的山坡上有一处新地基，是孟之德在造新房。
“四疤子！你放的炮把我家屋顶砸坏了，你赶快帮我们修好！”
乌堐站在村长家外面，冲着屋里大喊起来。
少顷，孟之德叼着一支喇叭烟出来了。跟他大哥一样，他长得非常结实，两条胳膊比乌堐的大腿还粗。他的眼睛稍稍凸出，有点像蛤蟆眼。他的左眉毛上有一处很明显的不规则的疤痕，那是他小时候跟人打架被人家用石头砸的。
他抬头瞥了乌堐一眼，将烟头往地上一扔，然后冲着乌堐吐出几个烟圈，皮笑肉不笑地说道：“放山炮砸坏屋顶，这个嘛，很正常嘛！你见过谁家放山炮没砸坏过别人的屋顶啊？都乡里乡亲的，抬头不见低头见，要互相谅解，互相包容嘛！”
“就你们家要住房子啊？我们就不用住了？你把我家屋顶砸的稀巴烂，让我们怎么住啊？不信的话，你现在就跟我去看看！”
说罢，乌堐准备上前拉孟之德的手。但是一看到他那粗壮结实的胳膊，又把手缩了回来。
“你这么着急干什么？还怕我跑了不成？我这不是正忙着吗！暂时没空，等我一有时间，立马就登门道歉，小伢子，你看行吗？”
“不行！你现在就必须帮我们把屋顶修好，否则我跟你没完！”
乌堐叉着腰，抬起头，眼睛睁得溜圆，盯着比他高出一个头还不止的孟之德。
这时，另外有几户邻居陆续赶到，个个面带愠色。他们的屋顶也被飞石砸坏了！
见此情景，乌堐的底气更足了，与邻居们一起，跟四疤子理论起来，有一个邻居的情绪比乌堐还激动：
“四疤子，你还讲理不讲理了？你以为凭着你们兄弟几个武功好，就可以欺负我们一辈子了？如果我们大家联合起来，不一定搞不死你！”
孟之德本来想劝乌堐拆掉破房子造新房子，只要乌堐同意，他们五兄弟可以出钱出力鼎力相助，一看其他邻居来了，不方便提起这个建议，于是感到很为难。
就在双方争执不休的时候，村长从屋里出来了，他对孟之德说道：“四伢子，你就挤出一点时间来，去帮他们捡瓦，把屋顶弄好吧！我作为一村之长，只能严格管束你了！不然，邻居们还以为我护短呢？”
“好好好！修！我帮你们修！马上修！这下总可以了吗？真是烦死了！像一群苍蝇一样！”孟之德骂骂咧咧地说道。
接着，他从厅堂里扛出来一架木梯，来到乌堐家后面，把梯子架上。
乌堐一直跟着他，怕他耍滑头。
孟之德一边爬梯子，一边对乌堐说道：“黑伢子，你靠的这么近，当心瓦片掉下来，砸坏你的脑壳哦！屋顶砸坏了，我能修；脑壳砸坏了，我就没办法了！可别怪我没提醒你啊！到时你不能讹我啊！”
乌堐只好退到了十几米外的田塍上，遥遥盯着孟之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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