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厩旁,下房内。
“趴在榻上,裤子褪下来点。”
李祐一边仔细地推干净针筒里的空气,一边吩咐道。
“王爷,脱裤子……干什么?”
马夫陈前看着明晃晃的针头,心里有些发憷,忐忑不安问道。
五皇子李祐平日里行为顽劣,没少捉弄府里的下人,因此下人们对他都是又敬又怕。
李祐故意板起脸来道:“让你脱就脱,少废话!本王可是在为你治病!”
“是,是!”
陈前看到王爷面色不悦,只好乖乖地将解开裤腰带,裤子“哗啦”一下就滑到了膝盖上。
李祐见状皱了皱眉:
“褪到屁股下就行……算了,就这样吧,在榻上趴好了!”
等陈前趴好后,李祐举着针筒凑了过去。
虽然李祐已经融会贯通了古往今来所有的医术,但他只是掌握了理论知识,对于临床层面依然缺乏经验。
因此,李祐这才先拿王府里的下人来练练手,以备日后派上用场。
想了下,李祐给陈前递过了一块破布,出言提醒道:
“等下可能会有点疼,你稍微忍耐一下。”
李祐的好意提醒,更是加剧了陈前的恐惧心理,他浑身紧绷,闭上双眼,一副视死如归的架势。
“哎,放松,放松!对了……好!”
说着,李祐瞄准部位,快准狠地一针扎了下去。
“啊!”
突如其来的刺痛,让陈前顿时忍不住喊出声来。
“呃……你的皮怎么这么厚实,针头都扎弯了。”
李祐皱眉道。
陈前揉了揉疼痛的皮股,一脸苦相道:
“王爷,小的长期帮王爷驯马遛马,在马背上坐得久了,皮股都磨出茧子了,要不王爷换一个人吧?”
“本王这是在替你治病,懂不懂,岂能随随便便换人打针!”
说着,李祐用力将针头掰了回去,要知道换针头也要花钱呢!
终于在试了五次后,李祐完成了人生中的第一次打针,针头在几次的摧残之下,早已经弯的不成样了。
李祐心满意足地走出了房间,推开拥挤在门外的人群,扬长而去。
过了片刻,一脸苦相的陈前则一手拎着裤子,一手捂着皮股,一瘸一拐地走了出来。
接下来的三四天,李祐又在十几个患有发烧感冒的家仆丫环的身上练习着熟练度。
一时之间,整个齐王府人人风声鹤唳,就算天气多热也要多穿上几件外裳,唯恐着凉后被李祐拉去打针。
所幸,随着李祐熟练度的提升,病人的痛楚大大得到减轻。
……
一日饭桌上,沈晏然茶饭不思,显得闷闷不乐。
“晏然,你有什么心事吗?”
李祐关切地问道。
“我知道原因,小姐……不对,王妃肯定是挂念草药园了。”
灵儿在一旁抢着道。
李祐闻言,淡淡地笑道:
“我还以为什么事呢,草药园我已经派人负责照料了,你不用担心。你若是想家的话,我们也可以择日回去一趟。”
沈晏然摇了摇头道:
“回王爷,臣妾不只是想家,心中也有些……挂念附近的村民。”
李祐叹了口气,看来这位齐王妃的同情心又开始泛滥了。
如今她已经贵为王妃了,李祐不可能再放她去当一个普通的大夫了。
他放下碗筷,语重心长地劝道:
“晏然,天底下穷苦百姓多的是,就凭你一人免费治病,又能救得了几人?”
沈晏然贝齿轻咬,眼神坚定地道:“臣妾也懂得这个道理,但能救一人便是一条性命啊。”
看着她固执的眼神,李祐颇有些无奈。
李祐皱着眉头沉思了片刻,心下一动,抚掌笑道:
“我倒是想出了一个可以让天下人都看得起病的方法!哈哈!”
“王爷,快说出来听听!”
沈晏然闻言眼神一亮,连忙催促道。
李祐理了下思路,正要说话,突然薛大鼎从外面快步走了回来。
“殿下,今天是皇子校考的日子,陛下派来轿子接您进宫了!”
薛大鼎愁容满面地说道。
齐王原本答应抽空读书的,但是因着最近新婚的缘故,都被他给借故推脱掉了。
因此,一想到这次校考,薛大鼎就脑壳痛,毫无准备的齐王肯定会被陛下训斥的。
到时候,自己也少不了一顿责罚。
李祐不在意地摆手示意道:
“本王知道了,让他们稍等片刻,本王马上便来。”
继而他转向沈晏然,拍了下她的手:
“等我回来再谈,这个方案的实现离不了父皇的扶持,我正巧借着这次进宫面呈父皇。”
与沈晏然辞别后,李祐便乘坐上轿子进宫而去。
这次参加校考的皇子共有八位,除了李治年仅八岁之外,其他皇子都在十岁以上。
李治因为是皇后嫡生的缘故,尤其得到李二的宠爱,因此特许他参加本次考核。
大殿内,皇子们都已经到齐了,正端坐在各自的桌案后等待着考核。
李二请了下嗓子,开口道:
“今年的考核只有一条,那就是治国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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