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地没有眼睛
第21章 工厂爆炸原因（求鲜花）（旧版）
从本章开始听清水跟着秦汉回了他的家，到了秦汉家后，清水开始四处打量起来。
“家里穷，房子破，不要介意。”
清水摇摇头。
“你们这房子占地多大面积啊？”
“啊？我也不知道，没算过。”
清水看了看屋子，往望望屋外。
“你们这屋子占地面积起码有三百平，院子也得有个四五百平吧！这么大的地方，盖个三间破瓦房，真是浪费。”
“浪费？什么意思啊？”
“浪费这么大地方啊！我发现你们这里的房子，简直是毫无设计可言，就是一个字，丑！”
秦汉打开电视机，里面还在播放着关于这场大火的报道。
“房子嘛，就是用来住的，好不好看有什么用啊？先要实用嘛。”
“你错了，当然不行！咱们要有一个审美在，没有审美的人是悲哀的，更是可怕的！你看看你们这里的房子，基本都是一个样子，而且都是又土又LOW的。”
秦汉拿了一个苹果递给清水，“我们这的人都不讲究这个，给，吃个苹果吧！”
清水看了看苹果，又看了看秦汉。
“洗了吗？”
秦汉摇摇头，“擦擦就行了嘛...”
秦汉说着用手擦了擦苹果，接着就要放进嘴里吃，清水赶紧拦住他。
“哎呀呀呀，等等，等等，先别吃，洗洗吧你！”
清水从秦汉手里抢过苹果拿到外面用水洗起来。
秦汉无奈摇头，看自己的电视。
“在梧桐镇发生的大火引起了社会各界的关注，有关部门也开始着手调查，但是在工厂里面发现了大量的干燥剂，据分析称，这应该是此次引起大火的主要原因，干燥剂这个东西啊！遇水是会发生爆炸的，在这里也要提醒电视机前的观众朋友们，千万要小心使用，具体的调查.....”
秦汉看着电视里的报道完全愣住，清水进来后拿苹果递给秦汉，但秦汉也毫无反应，他不敢相信这次大火引起的原因竟然是干燥剂，不是不相信干燥剂遇水会爆炸，而是不愿意相信这是师慧颖为了逃跑所故意设计的。
在那种地方，但凡还有点人性，又没有秦汉幸运的人，都会想着逃跑，但如果逃跑的方式是要以牺牲其他人的生命来作为代价，那么，自己即便活了，又有什么意义呢？
“你是不是早知道？”
清水也看到了新闻，他也清楚秦汉在问什么。
“是，从我看见那些干燥剂开始，我就猜到了。”
“那为什么不说出来。”
“我，我害怕...”
秦汉和清水都低下了头，清水难过的是自己的懦弱和那些无辜枉死的人，秦汉难过的是，这些竟然都是自己心爱的女老师师慧颖造成的。
今晚的月亮很圆，秦汉躺在床上透过窗户看向天空，很美的星空，没有阴霾，没有乌云，星星很亮，真的是一闪一闪的，秦汉好像很久没有这样看过这片天空了，或者，我从来就没有抬头看过吧！当然，这样的月色太少了，更多的时候是阴云密布，抬起头，什么也看不见，看不见天空，看不见指引人方向的星星，也看不见这个世界的样子。
师慧颖是个好人，秦汉坚信这一点，但她同样是个自私的人，一个只爱她自己的自私的人，或许她也爱秦汉吧！但秦汉不知道，最起码现在开始怀疑起来。
秦汉不知道师慧颖什么时候会回来，或者她还会不会回来，但如果回来了，自己该怎么面对她啊！责怪她？自己有权利吗？原谅她？自己有资格吗？死的那些人跟自己有什么关系？师慧颖不过是为了摆脱这种控制，况且她并没有丢下自己，这有错吗？
有错！秦汉认为有错！但是错在哪里？秦汉不知道。
就在秦汉胡思乱想的时候，突然听见隔壁自己那屋里发出一阵阵窸窸窣窣的声音，秦汉和清水是分开睡的，他睡在母亲的屋子里，隔壁的清水在干什么？秦汉好奇的下了床。
来到自己屋内，秦汉没有发现清水，床上没人，他拉开了灯，四下看了看。
“清水？清水？你在哪啊？”
秦汉叫了两声，只见清水从床下爬了出来。
“哦，我在这呢！”
秦汉家的床空间很大，确切的说这并不是床，有点类似于北方的炕，但是又有些不同，它是由一堆砖头垒起来的，上面在铺上木板，所以下面有很大的空间，而清水就是蜷缩在那下面睡觉的。
“你怎么了？干嘛去下面睡啊？”
清水出来后有些尴尬，他坐在床上没有说话。
“你没事吧？”
清水摇摇头，靠在墙上，蜷起腿，把头埋进去。
秦汉知道他可能又想起科研工厂的日子，想起他那死去的男朋友了。
秦汉用手扶在清水的肩膀上，秦汉感受到了清水的抖动，可能是他哭了吧！。
“没事的，都过去了，你那个男朋友，可能在另外一个世界过的很好呢！那里没有科研工厂，也没有那么多的纷争，你可以放心了。”
“不，不是因为他。”
秦汉有些不解，“那是为什么？你在科研工厂里也没怎么受欺负啊！”
“自尊，是因为自尊。”
秦汉听后愣住，放在清水肩膀上的手慢慢地滑了下来，初春进的科研工厂，夏天快过完了才被放出来，算起来差不多小半年吧！在这半年里，秦汉想的最多的就是自己是人还是狗，对于自己身份认同的问题，大多数的人都会思考的，但也不是全部，有些人在这个问题里冲了出来，有些人在这个问题里迷失了，还有一种人，就是清水这种，清醒的知道自己是个人，也想努力的做个人，却怎么也过不上人的生活，等一切尘埃落定之后，回头望望，发现自己其实早在不知不觉间就已经沦丧了，这是一件极其可悲的事情。
“清水，过去的痛苦我们没有办法忘记它，但是既然有了重新做人的机会，我们更得加倍努力去做一个人，也要慢慢地去适应做人的生活。”
秦汉还想再说点什么，清水却一把抱住了秦汉，放声痛哭了起来。
第一次被男人这样拥抱，秦汉有些不适应，但很快他也接受了，并用手抱住了清水，轻抚他的头。
第二天一大早，刘村长再次光临了秦汉他们家，不过这次来，却不是他一个人。
这里是正常人生活的社会，不是科研工厂里，死个人不是件小事，况且死的还是镇长，就算村民们不会去追究，但镇长也是有家人的啊！
此刻在秦汉家的门口处围满了人，正是跟着村长前来找清水算账的镇长媳妇，还有一群看热闹的村民，真是哪里都有这群人。
秦汉叫清水不要乱动，自己出去跟他们谈。
“刘叔，你这是干嘛呀？”
出门后秦汉看着村长问道。
村长看看镇长媳妇，又看了看秦汉。
“那个，大侄子啊！我...”
“你让那个狗东西出来！不用躲着！”
不等村长说完，镇长媳妇直接开骂了，这个女的是个大胖子，长得也是一言难尽，但他爹是上一任的镇长。
村长赶紧安抚镇长媳妇，“没事，没事，这事交给我，我来处理就行。”
说着村长又望向秦汉，“大侄子，你就让那个，那个，那个家伙出来吧！老躲着也不是个事啊！这事怎么也得解决不是？”
秦汉想了想说：“他，他已经走了，他没跟我回来。”
“嗨！大侄子啊！你骗我们这个有意思吗？那个人是谁啊？跟你什么关系啊？你有必要这么护着他吗？你就让他出来吧！为了这么个外人，至于吗？再说了，你这会不让他出来，迟早也得有人来抓他，上次那个事，记者都拍照了，警察肯定会管啊！这会交给我们，还能商量商量这个事怎么处理，要是等警察抓了他，那我给你说，那肯定完了，就这样的货，那肯定得拉出去枪毙了，这都不是个人，你说那能留着啊！快点让他出来吧！”
秦汉不知道该怎么应答村长的话，他开始思考如果师慧颖或者乔纳森他们在的话，他们该怎么解决这件事呢？如果是师慧颖的话，最多讲讲道理，而且一定讲不通，搞不好也得挨顿欺负，但如果是乔纳森呢？如果是乔纳森这群人连管都不敢管了，他们怕乔纳森，但是他们不怕自己啊！
秦汉深吸了口气，心想着既然不怕自己，那就让他们怕一怕吧！
“你们，真的要让他出来吗？你们可得做好了准备啊！上次能制服他是因为我当时有治疗他病的药，是我从工厂偷偷带出来的，不过现在我用完了，如果他在发作了，我可就拦不住了啊！”
果然，秦汉这话一出，所有人的表情都是倒吸一口冷气的样子，然后互相望望，似乎是在征求对方的意见，不过镇长媳妇并没有见过清水变异，所以也并不在乎他有多可怕。
“我不管，你让他出来！”
秦汉微微点头，“那，那我可去了啊！”
秦汉边说着边往屋里走，村长以及那些见过清水的村民全都咽了口唾沫，眼神中带有一丝恐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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