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守城已经去向不明,任凭敖宇找遍了长安城的每一条街道,问遍了能够询问的人,到底也是一无所获。
“那龙爷我就去找你侄子。”
敖宇知道,袁守城的侄子袁天罡就在钦天监做官,这个还是比较好找的。
钦天监是主管天文星象的机构,若天象有变,则需要向皇帝及时汇报,平常也要发布节气时令,以指导天下百姓,不违农时,进行耕种,或者安排收获。
这样一个机构,说重要,不是特别重要,比不上三省六部的。
但是,说不重要的话,它也是颇为重要的。
不过是主官们平时比较轻松清闲而已。
敖宇仍旧是一袭白袍,手摇折扇,来到钦天监大门外,被守门兵卒拦住去路。
“你是做什么的?”
两个兵卒中的一个,看到敖宇器宇非凡,儒雅文秀,乃是标准的读书人打扮,倒也不敢太过无礼,耐住了性子问道。
“我不干什么,就只是想见一见你们的主官而已。快快通报进去。”
敖宇将折扇一合,就用这扇子指向说话的兵卒,笑吟吟说道。
“我们主官袁大人,虽然是在堂上,可是,我们袁大人已经吩咐过了,今天不见客人,你还是快走吧!”
这个兵卒脸色难看地道。
“不见客人?那么,万一来的是个重要的客人,你们袁大人不给面见,岂不是要倒霉?”
敖宇神色冷了些,意有所指地问道。
而在心里,敖宇其实是沉稳下来,既然这位袁大人在堂上,那就好办了。
“不会有重要客人的。我们袁大人已经算过了,今天凶星当值,诸事不宜,是不会有重要客人来访的。”
在先前说话的那个兵卒对面,,另一个兵卒则是抢着说道,非常自信。
当然是非常相信他们的袁大人的话。
敖宇真是感觉到好笑,暗道:“没有重要人物儿来访?你算的只怕是不对吧!我敖宇虽然还不是那种大人物,但是,到底也是金仙境修行者了,本身又是泾河龙王。比之你们普通人不知强大了多少倍?”
难道还算不上是大人物?
难道还不算是重要客人?
我这样的金仙境修行者到来,你袁天罡都是算不出来,你这算卦的能力,也是高强不到哪里去嘛!
暗中满肚子好笑,不过表面上敖宇却是不动声色。
他撇嘴一笑,就是用折扇指了指自己,对着面前的两个兵卒,笑说道:“那么,我要是告诉你俩,你们袁大人算错了,起码他就没有算到我的到来,而我正是一位大人物,你俩相信吗?”
两个兵卒对视了一眼,都是露出了好笑的神色,分明是在说,你到底是不是大人物儿,难道是你自己说了算的吗?
你真要是大人物儿,你不需要说,我们哥俩不认得你吗?
“你俩不信?”
敖宇看出二人的神色,瞪大了眼睛问道。
两个军卒摇了摇头,表示不信。
跟着就是没耐心地一摆手,道:“你这个读书人,一边儿去吧!别在这儿跟我们哥俩混闹了好吧!”
这自然是不信敖宇是真正的大人物儿了。
但是,马上二人也就傻眼了。
“哼哼,那么,本龙爷就让你俩见识见识,你俩到底有多眼瞎。”
敖宇的话说着,整个人就是虚化,化作一股乌黑色的烟雾,就从两个军卒眼前,缓缓升空,刺溜的一下,便是消失在了二人眼前。
两个军卒神魂颤抖,神情僵硬,两腿发软,慢慢瘫软了下去。
口中颤声道:“完了……这是碰上神……神仙了吗?”
噗通的一声,又是噗通的一声,两个军卒最终瘫倒在地,昏死过去了。
钦天监正堂之上,几个官员正在说话,其中一位,看上去四十来岁年纪,三缕长须,颇有一副仙风道骨的风范。
这人正是钦天监主事袁天罡。
他的叔叔正是那害敖宇不浅的袁守诚。
此时,袁天罡的声音,正好传出来,道:“唉,不知为何,今天我有些心事不宁。似乎要发生什么事情,但是,却又算不出这要发生的是什么事情。真是……让我好生心慌啊!”
“大人,这怎么可能呢?您的神算之术,就连皇帝陛下都会深信不疑。普天之下,哪里还会有您算不出的事情呢?”
这是旁边一个官员说道。
“就是啊大人。三年前您的叔叔,直接算出泾河龙王违反天条,私扣降雨点数,必然是要去那刮龙台上挨一刀了。果然那泾河龙王,就被咱们魏征丞相睡梦中一剑斩了。像这样的神算,普天之下,谁能比肩?”
另一个官员,也是在旁恭维道。
敖宇在屋外听到这话,不由得咧嘴一笑,暗自道:“袁天罡,你跟你叔叔不是最会算卦吗?你们叔侄二人,不是以神算之名,享誉整个大唐王朝吗?今天,我敖宇就非要让你算不出来不可。”
屋内,袁天罡一听又是说起他叔叔三年前的那场作为,非但不喜欢,反而是满心畏惧,对着两个手下就是说道:“二位大人切莫再如此说了!”
敖宇已经是靠近了窗棂子,听到袁天罡如此说话,便是停住了脚步,打算先听一听这个袁守诚到底会说出何等样的话来?
到时候再采取行动,也是不迟。
“大人,我们这是说错什么了吗?”
两个手下中的一个,赶紧对着袁天罡躬身施礼道,他这样,其实更是等同于在向自己头顶的官长谄媚,以求取到袁天罡的理解与宽容。
“哦,你们没有……没有错。只是,三年前那件事情,事关机密,非同小可,切切妄言不得呀!”
袁天罡没有多说话,但是,他话中的意思,却又是显而易见的。
他并不想去提那件事情,也不愿意别人在他面前提起那件事情,似乎那根本就是一件禁忌之事,不可说,最好就是提也不提。
“是,大人。”
两个下级官员清晰地领会到了袁天罡的这一层意思,于是,也就乖觉地对着袁天罡躬身施礼,领命道。
袁天罡点了点头,但又摇了摇头,望着门外,神色凝重,似乎是预感到某种不祥的事情就在靠近,但是,却又推算不出更多。
正在失神之际,屋门之下,忽然出现一个人,一袭白袍罩体,身躯颀长,器宇非凡。
此时,这人正是要迈步进屋,但又没进来,正是一脚门里,一脚门外的当儿。
“啊!”
看到这人,袁天罡骤然变色,一下子就是吓得瘫坐在了背后的太师椅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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