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辰吉日,美景佳期。
许府内张灯结彩高朋满座。
各界社会名流都来捧许仙的场。
他们中很多人的亲眷都曾被许神医医治过,所以许神医有约,他们无论如何不能不来。
没经过许仙医治的也明白人生一世,重病无眼,保不准哪天用到人家,自然也要给这个面子。
至于县太爷之约,就说有事奔忙,诚心道个歉,顺便送点礼,也就罢了。
许仙是个懂得享受的人。
冯德深深明白这一点,在宴会筹备上下了很大的功夫。
从用餐,到舞蹈排练,冯德兢兢业业,比当初给徽宗当差时还要用心。
许仙正坐主位,金冠身着绣着郁金香的锦锻白袍,既简约又贵气,还带着盛唐古风的贵气。
白青二人相伴左右,礼服长裙,金银珠宝。
不说美貌,单单是这些衣服首饰,就让那些名流夫人们羡慕得直流口水。
宴会在歌舞升平中开始了。
文人墨客们举杯换盏,吟诗作对,在明月向主人许仙献祝词。
而这时候,梁俊带着一行人来到了许府门外。
见到冯德,也不答话,径直便往里面闯。
冯德冷笑,差宦奴死死挡住门口。
“你好大的胆子!”梁俊扬手便打。
冯德本有武艺在身,手疾眼快,抓住梁俊手腕:
“许府家宴,没有请帖,须再此等候通报我家主人,让你进了你才能进!”
说完,往前一递,将梁俊掠得后退几步!
“大胆狂徒,你可知……”梁俊手下的话没说完,便被他拦住。
他看出来了,这几个守门宦仆身份绝非等闲,看那身手,莫非是北宋时期随童贯出过征的“武宦”?
真动起手来,要吃亏啊!
难道要打道回府!
不行!
这场子找不回来,决不能回去!
正在这时,金掌柜递上一张请柬:“大人,我这有一张!”
梁俊点点头:“嗯,够有眼力见!”
拿过请柬往冯德身上一拍,向身后一指:“这些人,都是跟我来的!”
冯德打开请柬看了看。
“金掌柜可以进去了,你不行!”
“凭什么,请柬已经给你了!”
“上面不是你的名字!”
梁俊彻底无语了。
吃了许仙的憋也就罢了,怎么连个家奴都对付不了!
他长出了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指着自己的鼻子:“老家伙,你可认得本公子?”
冯德笑了笑:“就算你是梁相国本人,没有许官人的命令,也得在此地候着!”
梁俊的脸彻底变了:
“老家伙,我劝你别得意忘形!”
冯德收起笑容,手上青筋暴露:“二公子,我劝你别自取其辱!”
没辙了!
梁俊彻底没辙了!
碰到这个油盐不进的家伙简直倒了八辈子血霉!
闯又闯不进,打又打不赢,怼又怼不过!
关键这还仅仅是许仙的一个家仆!
梁俊盯着死死盯着冯德,良久,从口中说出了三个字:
“好,我等!”
然后悄声对左右道:“去县衙,拟一纸公文,便说许府内藏有乱党,让临安府派军过来!”
屈辱一介草民!
我梁俊,还搞定不了你!
那人退下,梁俊拿过一个马扎坐在了许府门外。
许府内,歌舞升平。
许府外,剑拔弩张。
一个时辰后,梁俊道:“怎么,还没有通报到许仙?”
小宦仆道:“公子和宾客们正在看舞曲,我等不便打扰!”
梁俊冷笑一声:“好好好,那就再让他逍遥一会!”
又过了一个时辰,梁俊道:“还没有通报到许仙?”
小宦仆道:“公子正在和宾客们写诗填词,亦不便打扰!”
梁俊长冷笑道:“哼哼,许仙啊许仙,看你还能逍遥到几时?”
正在此时,临安府派军前来,已经给许府团团围住!
军官一拱手:“梁大人,是你说此地有乱党?”
“哼哼,我亲眼所见!”
正在这时,歌舞声消尽,天色太晚,已到了散会之时。
宾客们酒足饭饱,纷纷涌出。
梁俊冷笑一声:“只要是许府出来的人,有一个算一个,全给我拿下!”
宾客们那想到出门竟碰到这样的阵势,吓得不知所措。
众卫兵推搡之际,一位衣着华贵的大肚的妇人被粗鲁的推倒,腹部撞到了台阶之上。
她痛苦的叫了一声,鲜血从小腹流出。
“夫人!”一个嗓音洪亮的男音心疼的叫道。
听到了这个声音,众人皆大惊!
接着,一个剑眉冷目的高大男子从人群中站了起来,他青筋暴起,怒目圆瞪,环视四周,那气势,仿佛要把眼前的一切撕碎!
那一刻,
临安府军官带着四周的官兵齐齐的跪了下去,齐声高呼:
“参见睦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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