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银!
哪来的什么圣贤之书,这是货真价实的官银。
杨知县凌乱了!
那一刻,他自己的整个的世界观都颠覆了。
洗不清了!
别说黄河了,这下,跳进银河也洗不清了。
他无论如何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只得慢慢的抬起头,试图在人群中寻找着答案。
可他看到的却是众人鄙视的眼光。唯有许仙,摇着折扇看着他。
他张大了嘴,显得有些语无伦次:“你......陷害本官......”
许仙笑了笑:“说本公子陷害你?你私吞了官银,却对皇上称官银被盗?你抓住了李公甫,严刑拷打,逼其承担罪责!你一犯诬陷罪!二犯渎职罪!三犯贪污罪!四犯欺君罪!反过来倒说是我陷害了你!?”
字字珠玑,直戳要害!
杨知县无言以对,眼泪刷的一下流了出来,那一刻他失去了全部的自信,普通一声跪了下来,抓住睦王爷的裤脚。
“我是冤枉的,王爷,请您务必相信我。”
睦王爷冷哼一声,一脚将他踢开。
他又有病乱投医,爬到了李公甫面前:“李捕头,咱们共事一场,请你务必相信我,我是冤枉的!”
共事一场?
之前折磨老子的时候怎么没说!
李公甫之前被折磨得没个人样,憋了一肚子气,此时此刻,不落井下石一下,怎么对得起这些日子来被打成烂桃的屁股?
于是蹲下来拍拍杨知县的肩膀:“嘿嘿,大人,属下没记错的话,依照咱们大宋律法,贪污二十两银子以上,是发配岭南或者朱崖。贪污四十两银子以上是斩首。大人,您这一下子贪污几千两银子,该当如何啊?”
该当如何?
杨知县的大脑轰的一下炸开了,脑海中只剩下两个字:
弃世!
大宋律法宽松,文人不以言事获罪。
但因高薪养廉,对于贪腐之罪也就分外严格。
县太爷贪污千两白银,除非皇帝法外开恩,否则罪责当然是弃世!
这也是除凌迟外最为严酷的死刑,将犯人套入囚车,招摇过市,最后暴晒于烈日之下。
不给饮食,直到囚犯活活渴死饿死。
整个过程不仅痛苦万分,而且充满了屈辱感。
“家破人亡……”
杨知县再想起许仙的话,才发现,原来人家说的不是威胁,而是衷告。
他当初以为李公甫没什么后台,当替罪羊再合适不过。
怎么没想到他居然有一个如此心狠手辣的内弟!
他自诩为智谋过人,手段狠辣,做事滴水不漏,但跟眼前这个书生相比,简直屁都不如。
若早知是这样,诬陷谁也不能无限许仙的家人啊!
忽然间,他咧开嘴大笑三声,然后满屋子乱跑,最后“邦”的一声,一头撞在门框上,不省人事。
看起来竟有些疯颠了。
睦王爷干咳了两声,道:“来人,查封府银,清点数目,将罪犯杨友德押解至京师受刑,其妾收押,再行审问!”
下面官差拱手复命,将杨知县拖了出去。
睦王爷处理完了知县盗银案,转向许仙,慨然说道:“有许大夫相助,此次府银被盗案才能破得这么容易,本王甚是感谢,但公务在身,恕不能设宴款待,改日到临安,本官定要设宴款待。”
许仙笑了笑:“哪里的话,我还要感谢睦王爷还我姐夫清白呢!”
例行公事般的商业互吹过后,睦王爷步入了正题:“哎,对了。听闻许大夫有起死回生之法,不知此事真假。”
李公甫死里逃生,心下大喜,当即抢下话头,开启了吹牛逼模式:“是啊,是啊,王爷您可以打听打听咱们钱塘县,我内弟可不得了啊,不管什么病都治得。只要有一口气在,一炷香的功夫,就能让他活蹦乱跳。”
睦王爷惊喜:“许大夫,有这么神奇?”
许仙却笑了笑:“没那么夸张,只是救活几个将死之人而已。”
睦王爷暗暗赞叹:起死回生般的医术竟然说的如此轻描淡写,许大官人果然是人中龙凤。
他虽然心中激动不已,却只是点点头,然后凑到许仙跟前说道:“不瞒许大夫,内人身染恶疮,病痛多日,看过了很多大夫,都无从医治,眼见爱妻病情加重......早听说钱塘县有神医许大夫。呵呵,本王便借公事之便,将爱妻带来,还请许大夫出手瞧一瞧。”
言语中对许仙竟是十分的恭敬。
许仙笑了笑,原以为这王爷此行只是奉皇命来办库银案,没想到竟带着自己救妻的私心。
既然如此,那想必就算自己真的被陷害落狱了,他也必定会照顾自己周全。
更何况人生在世,多条朋友多条路,许仙自然没有拒绝睦王爷的道理。
当即爽快答应:“王爷的事,许仙自当全力以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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