囚禁当朝相国?
这罪非同小可,满门抄斩算轻的了!
这,李公甫是明白的。
所以,在很长很长的一段时间里,他的大脑都处于死机状态。
可许娇蓉不同。
整件事的“来龙去脉”她是知道的。
做了,也就做了,没什么可后悔的?
毕竟还靠着睦王爷这座大山。
再退一步说,大不了鱼死网破,玉石俱焚。
然而,弟弟说,再将他放回去!
这她想破了脑袋也想不明白呀!
弟弟,难道是得了失心疯了么?
许娇蓉凛然道:“汉文,死我们不怕,但好歹和这老匹夫同归于尽,也算死得其所。这放虎归山,难道我们还要等着他坑死我们一家后,再找睦王爷的算账?”
许仙笑了笑:“放心吧,一切都已安排妥当,只须得让姐夫明天将梁相国带回去,剩下的便不用他管了。”
许娇蓉心中即便一万个怀疑,但见弟弟如此胸有成竹,知道事必有因,便也不多言语。
第二天,临安城内,皇宫之外,临安府再开动员大会,知府大人亲自主持。
这次动员会的目标只有一个!
就算挖地三尺,也要找到梁相国。
然而,临安城捕头捕快士兵护卫几千人,众志成城,整装待发之际,李公甫这个临安府南甲三班总部头竟然迟到了。
临安城内,在天子脚下当差,何曾见过如此散漫的人物。
知府大人的脸都气白了。
看着其他捕头捕快都意气风发,整装待发。
再看李公甫的几个弟兄大眼瞪小眼,都傻白白的杵在那里,不敢多发一言。
临安知府一声断喝,命李公甫的几个手下去把李公甫绑来。
几个领命还没走出去几步,就见一顶八抬大轿被抬进了动员会场。
临安知府有点纳闷,看这级别,应该不低于自己,不知是哪位朝中大员又来莅临,登时下台迎接。
却见轿中闯出一个醉醺醺的男子,他脸色通红,官服不整,官刀不带,帽子戴得歪向一旁。
大家看清了。
这……不是李公甫又是何人?
临安知府胸都要气炸了。
“看看,看看!堂堂临安府上六门捕头,国柱遭难,国家蒙羞之际,你看看你,你在干什么?”
李公甫长长打了个酒嗝,算作是回应。
“还有!你一介捕头,不过一吏,坐轿上班既是僭越,你你……你竟然还坐八抬大轿,你知不知道这是什么罪过!”
众捕头捕快以及围观的百姓都忍不住嗤笑,等着看李公甫笑话。
“来人呐!李公甫玩忽职守罪,僭越大罪等无可恕,将他绑了,交大理寺处置!”
“谁敢!”
一个声音从轿中发出。
临安知府一怔,这轿中竟还有一个人。
接着,轿帘被掀开,一个威严消瘦的老者走下轿来,环顾之际,极具威势。
整个动员会场瞬间安静了。
梁相国!
居然是梁相国!
他……怎么会和李公甫坐一顶轿子?
梁相国长叹了一口气,说道:“本相自被盗贼劫持,后侥幸逃脱,在小全山林中受了重伤,接连七日滴水未进!奄奄一息命悬一线。然而,就在昨夜被夜晚巡山的李捕头找到,又由其内弟治好了浑身上下的伤!这才能侥幸还生!本相高兴,便和公甫喝了两杯,怎知他太不胜酒力,醉得如此。知府大人,有什么问题么?”
临安知府汗水涔涔而下,赶紧摇头道:“没有,没有,相国大人安然回来,乃是我大宋之幸!”
“临安知府,本相有话要问你。”
“是。”
“我听李捕头说,他昨日就想来小全山寻找,结果被你阻止了,还打了他的板子,有没有这回事啊!”
临安知府傻眼了:“这……”
梁相国冷笑一声,点点头:“你昨日打了李公甫几板子,本相今天就打你几板子,你有何异议?”
临安知府傻了,赶紧说道:
“相国……不可啊!”
“有什么可不可的,拉下去,打!”
护卫领命,将临安知府拉下去打了整整三十板。
然后,梁相国凑到李公甫旁边,说道:“李捕头,解气了么?”
李公甫揉了揉眼睛,仍如同睡在云里雾里。
而此时,员外百步之外的一个山坡,许仙正牵着一条黄狗,安然的靠在一棵树上。
许仙笑着着脚下的黄狗道:“相国大人,你给她的表演打几分?”
黄狗浑身颤抖,怒目圆瞪,仿佛要从眼中喷出火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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