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改天我给你讲讲我打仗的经历,你也给我作上几首。”尉迟恭似有所感,对刘清说道。
刘清点头答应,没想到边塞诗如此受欢迎,他可以好好利用自己学会的那些诗句了。
“好!”这个时候,众人才反应过来。
刘黑闼在前几年才被李建成杀掉,在场的虽然大多是文人才子,但他们或多或少都接触过战乱,体验过到战争的残酷。
刘清这首诗军人的豪迈之中,又带有几分对残酷战争的无奈和为国牺牲的释然,也引起了他们的共鸣。
“敢问公子名讳。”上官玉朝向刘清这边施了一礼,问道。
她朝刘清的方向深深得看了许久,奈何有珠帘遮挡,只能看到刘清所在的雅间有四五名着装气度皆不凡的客人在喝酒。吟诗之人,似乎是一名二十岁左右的书生。
“理玄居刘清。”刘清起身朝上官玉一拱手,回答道。
上官玉虽然经常派小厮去理玄居购买字帖,但从未见过刘清,现在听到刘清的回答,投向他的目光更是复杂火热。
“公子诗作可称得上千古佳作,能听到这样的诗,小女子没有白活一场。拿酒来,我敬公子一杯。”说着,上官玉儿接过侍女替过来的酒杯,一饮而尽。
“哪位还有佳作?”上官玉喝过酒,继续问道。
“在下还有一首,请指教。”上官仪不服气地说。
“一骑尘处现,弯弓月前空。倏忽由箭起,射雕真英雄。”
“在下也还有一首!”说起对诗,开挂的刘清还真不怕谁。
“百战沙场碎铁衣,城南已合数重围。突营射杀呼延将,独领残兵千骑归。”
刘清刚吟诵完,三楼的一个雅间突然扔出一个酒杯,差点砸到中庭场中的上官玉儿。
“读书汉,写得什么狗屁诗!”紧接着一个粗俗不堪的骂声传了过来
那人一把拉开珠帘,又指着上官玉骂道。
“还有你臭婊子,定得什么狗屁征战主题!老子花了五百千钱买的描写风花雪月的情诗,一首也用不上!”
刘清定睛细看,只见那人高材高胖,皮肤黝黑,毛发竖立,若是给他一双板斧,还真像三国时的猛张飞。
“这等粗人怎么也来参加诗会?”刘清好奇地问道。
“此人是辽州刺史王赣,太原王氏的人。”长孙无忌看了一眼,认出了那人,淡淡地说道。
“虽然世家子弟向来飞扬跋扈,但在长安城中一向还算去安分守己。今天怎么如此人猖狂,难道真的一点都不把大唐律法放在眼里?”刘清又问道。
刚才又是歌舞,又是诗词,再加上上官玉儿那一番慷慨陈词,好不容易培养起的壮怀激烈的氛围。转眼就被这混蛋搅得烟消云散,无影无踪,这些人中最为气愤人非程知节和尉迟恭莫属吧。
“这等田舍汉,我今天一定要狠狠揍他一顿。”尉迟恭拍案而起,生气地说道。
“对,敬德兄,我同你一起去。”程知节也气愤地站了起来。
“诸位稍安勿躁,以我等的身份,如果在青楼打起架来,殿下定然不高兴。还不如在明天早朝上参他一书,让殿下治他。”房玄龄劝解道。
“要参你们忍到明天朝堂上参去,我忍不了。”尉迟恭卷起袖子说道。
刘清等人还在争吵的时候,那王赣带来的家奴已经冲上了中庭的舞台,要将上官玉儿挟持到他们主人那里去。
可他们哪里是上官玉儿的对手,几个回合下来,王赣的家奴都躺在了地上。
“臭娘们还有两下子。”
王赣一看,非自己出马不可了,他大骂一声,直接从三楼一跃而下,落在舞台上,跟上官玉儿交起手来。
“太原王氏怎么出了个如此鲁莽无脑的族人。”长孙无忌依旧无动于衷,像是在看戏一样,淡淡地说道。
刘清看明白了,长孙无忌很乐于看到世家子弟做出如此腌臜之事,这样朝廷有借口向世家发难了。而房玄龄虽不希望看到这样的场景,但他还是希望借此机会在朝堂之上向世家发动反击。只有程知节和尉迟恭真心想教训那个混蛋。
王赣虽然举止粗鲁,但他还是有几分真功夫的,再加上体力悬殊,上官玉儿根本不是他的对手。眼看着上官玉儿奋力左冲右突,已经撑不了几招了。
“敬德兄,如果不教训一下那个混蛋,他还以为我长安城里都是怂包呢!”刘清怂恿道。
“你们在这里等着,我自己去就行。”尉迟恭说着,大喝一声,也直接纵身一跃,来到中庭的舞台上。
“小娘子让开,我来教训他。”说着尉迟恭挥拳朝王赣打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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