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谢晴朗同意道。
谢晴朗领着美妇上了后方马车,眼神示意谢勇立即启程前往蓟都。
谢晴朗和美妇跪坐在马车上,双方近在咫尺,这才看清美妇一双颤巍巍的伟岸直欲裂衣而出,目测36D+。
“少主可知兵法?”美妇见谢晴朗瞪直了眼,莞尔一笑,轻抚刘海,有意前倾身子,口吐芬芳道。
“略知一二。”谢晴朗猛吞一口口水,两眼瞪圆,脸红耳赤道。
“何为兵?”美妇促狭一笑,轻声问道。
“兵者,诡道也!”谢晴朗脱口而出道。
“何以治兵?”美妇再次问道。
“令行禁止。”谢晴朗随口说道。
“何以治军?”美妇继续问道。
“赏罚分明。”谢晴朗两手放在腿上道。
“何以为将?”美妇正色道。
“兵无常势,水无常形,大道至简,应变为王!”谢晴朗见美妇眸光犀利,心中一惊,已知美妇有意考校,连忙正襟危坐,思索一二,斟酌言辞,向美妇说道:“为将者,当赏罚分明,令行禁止,料敌先知,临战随机应变,练兵至其疾如风,其徐如林,侵掠如火,不动如山,难知如阴,动如雷震,方能百战不殆。”
“明少有几分将才,但愿非是纸上谈兵的赵括。”美妇盯视谢晴朗片刻,坐正跪姿道。
“我也就说说而已,夫人莫要当真。”谢晴朗闻言,连忙向美妇说道。
“你……可以唤我婉仪。”美妇闻言,一阵愕然,回过神后,向谢晴朗说道:“我叫李婉仪,我女庞如玉。”
“婉仪姐,你怎会被吕胖子擒下?”谢晴朗自来熟道。
“你可知吕满仓的真正身份?”李婉仪责怪的看了眼谢晴朗,问声道。
“他不就是吕氏商行的管事吗?”谢晴朗淡声道:“撑死也就是秦国暗探头子!”
“少主,你太过轻视吕满仓,他是吕文,秦国丞相吕不韦族弟,秦国右内史,兼任都尉,封爵大庶长,秦国高层权贵。”李婉仪微摇螓首,向谢晴朗说道。
“当真?”谢晴朗闻言,心中大吃一惊,连忙向李婉仪问道。
“我无虚言。”李婉仪峨眉轻蹙道。
“他怎敢以身犯险?”谢晴朗一脸诧异道。
“秦国连年征战,军用吃紧,吕文入燕采购米粮。”李婉仪向谢晴朗说道:“若非如此,他怎舍得把妾身贱售少主?”
战国时代,夫死改嫁是常态,没有从一而终之说!
三纲五常是汉武帝时期‘罢黜百家,独尊儒术’的董仲舒所提出!
李婉仪夫死,恢复自由之身,心有自傲在所难免。
“原来吕胖子也感到婉仪姐烫手啊!”谢晴朗若有所思道。
“呸。”李婉仪娇呸一声道:“我夫庞云乃上将军庞煖嫡出长子,封爵汾阳子,兼任汾阳县令,军政一体,赵将王翦统兵攻我汾阳,我夫披甲持枪登城死战三昼夜,城破巷战击退秦军二次,先后折秦军千二,力竭被擒杀,我亦被世兄王贲所擒。”
“那婉仪姐有没有被王贲欺负?”谢晴朗心中酸溜溜道。
“人小鬼大!”李婉仪嗔怪的白了一眼谢晴朗,葱白玉指点在谢晴朗眉心之上道:“乱想什么呢?我父李牧与王翦乃同门师兄弟,各为其主,位列当世四大名将!王贲是我世兄,我们幼时见过面,有着旧谊在,但秦国军法森严,苛刻至极,我父不愿出万金赎我回去,世兄王贲也护不住我,只得把我送入俘营,重金托付吕文把我售往楚国,不曾想到那吕文背信弃义,不去楚国,转至燕国……”
“婉仪姐,那吕胖子有没有欺负你?”谢晴朗杀气腾腾道:“若有,我必杀之!”
“我是封君之女,身份显赫,怎容商家之人占去便宜?”李婉仪傲娇无比道:“但一路北上,免不了被吕文虐待鞭笞。”
“吕胖子真是好大的狗胆!”谢晴朗闻言,心中火起,愤愤不平道:“下次见他,必鞭打他三百鞭,为婉仪姐出口恶气!”
“少主有心了。”李婉仪闻言,心中暖流阵阵,满怀感激的看了眼谢晴朗道。
“必须的。”谢晴朗狼扑过去,一把紧紧抱住李婉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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