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美食的俘虏开始
第六十五章 来借种的（旧版）

就在朱无视为自己的不安到来而手忙脚乱时，杜衡已经迎着高升的月亮进了皇宫。原打算进宫见了天子就立马闪人的，可打一瞧见天子那兴奋的架势，杜衡立马就明白，天子似乎不打算这么痛快放他走。

说起来，朱厚照做他的天子，自己做御膳房总厨，除了偶尔兼职一下特务分子外，两人就没太多的交流了才对，哪有这么多话可聊的。可瞧朱厚照这架势，似乎....笑容有点诡异啊！

“来人，备宴，上酒！”听到天子吩咐，几名宦官弓着腰，无声地端着酒菜进殿，还是老规矩——分餐制。杜衡发现，自己和天子面前的酒菜是一模一样的，各吃各的。

嗯，看来皇帝终于明白吃他人口水的不好之处了，也绝对不会再出现那种乱七八糟的筷子朝菜碟里捞，菜送进嘴里后还把筷子含一下，舌头舔几下，然后继续伸筷...的场景。其实现在这样挺好的，真的，他很喜欢！很讲卫生！

“好菜！”

“好酒！”

听到皇帝赞叹不已，杜衡挑了挑眉，并未言语。

说真的，菜是宫廷御膳，但却是自己研究出来的，好不好吃，自己最具有发言权。嗯，还有这酒，酒味飘进鼻子，很熟悉的味道，这酒还是他酿出来的.....天子有点小气啊，拿自己的东西来犒赏自己，有点说不过去啊。要不，自己提几个小小的要求？

朱厚照的心情似乎不错，尚未饮酒便是满面红光，饮了酒后更是容光焕发。只是从杜衡的角度出发，天子的笑容有些怪异，嗯，带了些轻浮的味道。春天到了，莫非他的春天也到了？看来自己可以提几个要求了。只要不是造他的反，他应该都会答应的。

“来，别愣着啊，与朕满饮此杯，便当是朕为你洗尘接风了。”

“满饮？”一听这话，杜衡表情立马就变得很奇怪了，他看了一眼酒壶上的度数，上面标了一个‘六’字，虽说现在的提纯工艺还不是那么熟练，但‘六’字打头可是不低了。更何况，也不晓得天子发什么疯，竟然拿的是漆耳杯，这个漆耳杯大开大合，一杯酒下去，起码也要半斤了。这要一口灌下去，以皇帝的酒量，嗯，今晚他什么事情都不用干了...自己的要求估计也要泡汤了。

“陛下，真要满饮？”杜衡想了想，终究还是开口了。可这倒好，他这一开口，却让在场的内侍们皆是变了颜色，拒绝天子好意？这人脑子怕不是瓦特了吧！要知道，这可是一种无上的殊荣！竟然就这么给拒绝....什么鬼？陛下这是怎么了？

朱厚照笑的很开心，因为杜维善回来了，所以他比往常要来的更加兴奋。人一兴奋，难免要得意忘形。当然他是天子，没人敢这样说，可杜衡不一样，他最喜欢做往人脑门上浇凉水的事情了。看着自己面前的漆耳杯，朱厚照面色顿时有些僵硬。沉吟片刻，他觉得自己大概是没办法一口喝完了，于是给自己找了个台阶下。

“那便浅酌即止，你刚刚从外面回来，想必已经很累了，咱们君臣还是以叙旧为主，嗯，叙旧为主，不喝酒，吃菜！”

杜衡听了是佩服不已，说谎话都不带脸红的....可话说回来，既然你已经知道我很累了，为何不放我回去呢？就因为你是皇帝，所以就可以很任性，是吗？

于是君臣两人很有默契的转变了型态，就像是从狂放不羁的霸天虎转变成了汽车人一样，你来一口我再来一口的，烈酒入喉，互相一阵龇牙咧嘴，痛苦不堪。当然，杜衡觉得自己可以去参与奥斯卡小金人的颁奖典礼了....话说自己为毛一定要配合对方啊！

喝了酒，吃了菜，屏退下人，有些话就可以说了。

朱厚照放下酒盏，这才缓缓道：“杜维善回来了？真的回来了？确定没问题？这是不是意味着，长生药很快就可以提上日程了？”

虽说大家已经不是第一次见面了，但杜衡在这个问题上，已经向周厚照阐述多次了，都已经懒得重复了。如今乍一听闻，只好向其露出了那皮笑肉不笑的诚恳笑容：“呵呵。”

朱厚照咳了两声，又道：“好吧，朕记得你说过，长生药就不要去想了，能炼制出延寿丹，已是得天之幸。可，可我真的不想放弃，古之君王，都没我距离长生来的近，我实在不甘啊！”

“....呵呵。”

朱厚照是懂得‘呵呵’二字含义的，如今见杜衡对自己接连‘呵呵’两次，只觉得自己的尊严受到了侵犯，气得脸颊直抽抽，很想一巴掌朝那张俊朗的脸上呼过去。但鉴于自己不是其对手，只好作罢。喝了杯闷酒后，他才道，“你说过，能炼制成延寿丹药，完全是出于一场意外。想要长生，唯有武道修行一条路。但朕的资质，朕是一清二楚的。而且，事涉国事，朕也没时间去修行。所以，长生啊，终究只是空梦一场，朕也是时候该醒了。”

“未必。”

“怎么说？”

“为求长生，可谋天下！身为天子，你可以建立无上天朝，收集天下气运，昭告天地，从而冲刷己身业障，至此迎抗天威，开天辟地，长生不死！”杜衡侃侃而谈，好似却有其事，听的朱厚照心动不已，可听到最后，杜衡的话却打消了他的想法，“至于这方法是真是假，我压根不清楚...如果你问我从哪里看到的，我可以很肯定的告诉你，是某本小说！所以，你听听就好，莫要当真了。”

“.....咳咳！”得，白浪费一番期待的表情了。朱厚照轻咳两声，清了清嗓子，这才道：“出云国使者团到京在即，到时候还要烦你去接待一下，别失了天朝上国的面子。”

“没兴趣。”杜衡拒绝的干脆，甚至都让朱厚照无语，没办法再开口了，“最近修行有感，正打算闭关呢，没时间去理会他们，你随便派个人接待一下，礼仪到位就行。至于面子，无所谓了，难不成他们还想咬人？别忘了，这里可是京城，咱们的地盘，当然咱们做主！再说了，有曹大监和朱铁胆两人在，大局乱不了的。”

“可这两人....”朱厚照欲言又止，如有可能，他是真的不想用这两人啊，这两人现在给他的感觉，就是两条疯狗！

朱厚照的心思为何，杜衡都不用带猜的，直接道：“说到底，无非就是平衡与打压。谁强大了，你就打压谁，同时支持弱者，让他们相互争锋厮杀，玩狗咬狗的把戏。难道身为天子，你连最基本的朝堂平衡都做不到？我想这不大可能。至于你最担心的不稳定因素——江湖！安心了，我已经找好人对付他们了。无需多久，江湖便会乱起，到时便是机会。至于如何在乱中取利，如何彰显朝廷威严，相信你有自己的判断，我就不胡说八道了....既然你提起出云国使者团了，那有些话我也就不藏着掖着了，他们是此行是为借种而来。作为天子，哪怕是在大内，你也要好好保护自己，别吃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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