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冬豆对李元霸的表现,显得无比震惊和疑惑之际,外面一个身着黑铁甲胄的军士,步履如风的走入账内。
站定之时,一手叉腰一手按住腰间的朴刀刀柄,雨水顺着军士的头盔一点一点的滴下,黑铁的甲胄,在细雨的冲刷之后,翻动着点点寒光,一阵肃杀之气,瞬间传出。
“四少爷,老爷有请!”
刚才还眉目闪耀着寒光,霸气袭人的李元霸,一瞬之间,竟回归到一副痴傻样,表情也略显呆滞无神。
“老爷有请?……那就去咯!”
李元霸说完,顺势从地上抡起两柄铁锤,左右肩膀一边一个抗在身上。
大摇大摆的跟着那黑铁甲胄的军士,走出大帐。
望着李元霸离去的背影,冬豆摇了摇头,刚才还觉得四少爷恢复了正常,现在看来,又犯傻了。
而她跟着李元霸朝夕相处这么多年,李元霸刚才进帐之后那些神态、语气、动作、甚至走路的姿态,都是此前李元霸从未有过的。
尤其是他砸碎了铁笼子的这一举动,冬豆几乎已经断定了李元霸恢复了正常人,心里正在激动时,而刚才随军士走出去的那些语言、神态和动作,有和此前李元霸别无二致。
冬豆感觉越来越疑惑了。
李元霸跟在传令的军士的身后,一步一趋的走出大帐,走入绵绵细雨之中。
就在李元霸跨出大帐的那一瞬间,后面就蜂拥着跟上了一队人马,少说也有二百人之多。队形排列整齐,跟在自己的身后,行进过程中,盔甲在雨中相互摩擦,发出“哗哗哗”的声响,整个队伍,所有人都是面无表情,显得肃杀而威武。
李元霸心道:这阵仗,这李老头是要灭了我么?
很快,传令的军士打头,就带着李元霸穿过了数顶帐篷,来到了李渊的中军大帐的门前。
李渊中军大帐四十米开外,齐齐站着八排人马,左右各四排,中间留出一条三米宽的通路,通路一直延伸到大帐的门口。
这左右各四排人马,全都是身着制式的黑铁盔甲。
每个军士,都是左手按住腰间别着的朴刀的刀柄,右手拿着各不相同的武器,端直立于雨中,目光冷峻,显得威风凛凛,杀气腾腾。
左右最前面的一排,是刀斧手。右手握住一柄柄长约两米的大斧头。两边第二排的军士,右手则握同样长约两米的方天画戟。
后三四排,则握长矛。
这近四百人,斧头闪闪,铁枪森森的站立着,加上刚才“护送”李元霸过来的那一队人马,少说也有近五六百人之众。
在这五六百人之中,道路尽头的两人,显得最为引人注目。
这两人,也是这所有人之中,最为魁梧雄壮的人。
一人手持一杆铁枪,身高看起来足足有一米九左右,体型硕大,虎背熊腰,面目十分可憎,仅仅是站在那里就宛如一尊不倒金刚一般!
另一人同样虎背熊腰,面目可憎,身高也在一米九左右,这人手持一柄凤翅镏金镋,目中杀气腾腾!
这五六百人,不出声,也没有任何动静!
只等待一声命令!
而李元霸的到来,更是让这些人在瞬间肃穆起来,所有人同时捏紧手中武器。
在那身材最魁伟的两人的正中间,有一把椅子,中间端坐着一位同样身着黑铁甲胄的中年男子,带着头盔,身材雄伟,脸型瘦长,颌下长须修剪的非常漂亮,一双细长眼睛炯炯有神。
此人手持一柄古朴长剑,腰杆笔直端坐在椅子上,怒视着李元霸,整个人的脸色发黑,气的发紫!
此人,正是李渊。
另一人则头戴金冠,身着宽大丝织衣服的青年,身材伟健,皮肤白皙,神色若定,显得有几分俊美。
此人,正是李建成。
李元霸径直走到距离李渊与李建成仅三米远的地方,嘴角轻轻上扬,神色镇定,直视李渊。
这老头,今天这阵仗,怕是要灭了自己。
李元霸当下就以拿定注意,只要李渊敢下令动手!
我就敢杀人!
哪怕尸山血海,一个不留!
也要舒展快意,不能为胸中浊气所憋。
男子汉大丈夫生而为人,世间走一遭,就当豪气勃发。
畏首畏尾岂可称男人?
他人已经团团围困,欺负到眼门子上了,岂可无动于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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