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剑神域之暗杀者
第五章 看上去像是完整的告别情形...吧（旧版）
从本章开始听“啊，虽然很难以启齿，不过既然帮了我的话那就不得不说声感谢了。十分感谢，所以这一顿由我来请。”
新到的城镇中没有一个玩家，所以连同着这间酒馆都是刚刚开启的。
NPC将这里最贵，卖相最好的食物四片夹层的三明治端上来，顺便一提的是，这一份的价值为一百柯尔，两份也就是两百。
原本打算购买武器的钱，现在又得减少一些，一想到这里，緒山铭的心情就感觉到一阵刺痛。
只有在这个世界他才会担忧起钱的问题来，这让原本习惯大手大脚花钱的宅系少爷十分不自在。
不过即便如此，他还是能够希望以最大的诚意来感谢出手相助的秋。
原本以为秋已经拿着自己留下的钱回到起始城镇，并且他已经做好一个人独自提升等级的觉悟了，没想到会是以那种形式，那么快的速度再次相见。
“看见了我狼狈的样子，基于这一点我并不打算带有很深的情意对待你。”
他刻意露出不近人情的冷漠表情，只是为了挽回自己所看中的自尊感。但是秋却并没有在意内测时期的高端玩家被二级灰狼扑倒的事情。
“...不，我只是想要继续走下去而已，你又没有走远，结果就看见了那种紧急状况。”
“但是，不管怎么说，你救了曾经杀了你十三次的红名玩家的我，在不计较仇恨这一点上，我还是感到很惊讶的。话说回来，继续上次的话题——”
緒山铭一边点了点头，一边拿起了刀叉，熟练的切开了三明治。
“现在的你应该没有想要找我组队的想法了吧。毕竟我只是个就算面对二级的灰狼都难以招架的菜鸟级玩家。”
这样说完之后，他举起叉子轻而易举的叉起食物，然后送到嘴里面。
虽说只是数据构成的假想食物，但这味道比起黑面包之流的要强太多了，肉与蔬菜，还有芝士跟西红柿以及面包混合在一起的味道让他的味蕾得到了充分的享受。
只可惜，这道奢侈的美味价格实在难以让人接受，现阶段最多也只能让緒山铭目前过过嘴瘾罢了。
一想到这里，他就会感觉到惋惜。
明明现实中根本不会担忧这些才对，不过正因如此，才会让人有一种不一样的体验感，所谓人生的财富全靠自己打拼，比起不劳而获，坐吃山空的富家生活更有挑战性。
緒山铭不知道靠自己能够走到什么程度，是最强还是中庸呢？迄今为止已经攻克了许多难关，并且拿到魁首的他，放在这个游戏里面，是否也能同样达到第一呢？
陷入短暂思考的时候，他看见了同样陷入思考中的秋的表情。
现在的秋，并非是那个高大俊美的男性玩家，而是像是缩水般的将身高缩小至一米五左右，皮肤白皙，五官精致，犹如夺目的炎之精灵般美丽的外貌，着实让人联想不到现实中的模样。
如果现实世界中真的存在秋的话，会是坐在自己面前的这个秋的外貌吗？
心中不禁提出这样的疑惑，但是下一秒就被他那惯例般的惰性思考扔到一边了。
说到底，她现实或是这个世界到底会变成怎么样子，真实或是虚假，好像跟爱好独行的自己没有什么太大的联系。
既然如此，只是因为原则性的报恩问题而完成这一顿饭的话，就没必要去浪费精力思考。
“不吃吗？虽然这个游戏的味觉系统并不能完整的还原出现实中的感觉，但是越是高级的食物，系统对大脑信号发送出的刺激程度就会越高哦。”
“以前有在第六层吃过百花披萨，三明治也有品尝过，说是不感兴趣那是不可能的，但一想到虚拟中的事物足以取代现实的体验感，怎么说呢...心脏感觉就像是被冻住了一样。”
“这不是挺好的嘛。就算现在的你不安的说出这些话，但是在我看来你已经差不多快要接受这个事实了。”
“事实...到底哪个是呢？不，这不是问题。其实我并不需要想那么多...”
秋揉了揉自己的脸颊，像是清醒般睁大了双眼。
“以自我麻痹的方式应对的话，反正把这里当成不能复活的游戏就对了吧。但是...一想起家里的情况，果然还是觉得难以认同啊。”
“人迟早是要离开最开始的家的，就跟雏鸟迟早会飞离巢穴一样。所谓成长，正是从温暖的家中走出来的那一刻，嘛，虽然这次有些痛苦就是了。”
緒山铭顿了顿，咀嚼，咽下了食物之后，将餐具放下来。
虽然还剩一半不吃太可惜了，不过现在他可并没有什么很好的胃口。
“我能够报答你的也只有形式上的东西，当然如果这些话你能够听进去的话，就当做是简单的心灵慰藉好了。”
老实说，当别人的人生导师并不是什么很好的活。
緒山铭很讨厌为不相干的人做些什么事情，除非那能够给自己带来利益。
——即便秋的确很可爱。
“谢谢。”
她对着緒山铭，勉强的挤出了微笑。
“我想你在现实中一定是个很温柔又可靠的人吧，啊，比起我要坚强太多了。所以我也不能一直输在你手上。”
“随你开心，总而言之你的第十四次死亡应该不是在我手里。”
虽然嘴上用无关紧要的语气回答着她的话语，但是緒山铭的心里面却涌出了伤感的情绪。
如果现实中的他真的温柔且可靠的话，说不定早就成为了一个大人物吧。
偏偏是在这个游戏里面被称作与现实中完全相反的性格，这或许是命运基于矛盾上对他的嘲笑。
或许也是在引导自己也说不定呢？
思绪短暂的转移，緒山铭愣了一下，接着马上将现实中惯用的理性思维拿了出来。
“咳咳，既然你已经没事的话，目前为止就这样好了。作为独行玩家的我，讨厌身边存在队友这一类的人。”
“要走了吗？”
秋歪着脑袋看着已经站起来的緒山铭。
“现在是占领猎场的最佳时机，而且有些任务仅限次数，拉开玩家实力差距的时间，差不多就在这一个月左右吧。”
“这样啊...嗯...那个，可以最后再问你一个问题吗？”
“随意。”
“你应该，不会继续杀人了吧？”
拉开物品栏正在整理装备的緒山铭，听见这个问题之后，仿佛被冰冻般的定格了所有动作。
“什么意思？”
他感觉喉咙有些干哑，所以自动的咽下去一口口水。
虽然能够理解话语，但是却不知道该怎么理解秋为何要问这样的问题。
“呐，这个游戏是，只要HP到零就会真正死亡的游戏对吧，在另一边的现实中，我们的大脑会被烤面包般的变成热气腾腾的脑浆。”
秋一边说着一边用刀用力的划开三明治，因为使用了高于“进食时使用的力气”，所以系统默认判定为对该物品的耐久度攻击。
美味的三明治在餐刀划过之后扭曲了一下，接着伴随清脆的破碎音效，化作了许多不规则碎片。
这便是SAO的世界中“消失”的动画效果，不管是怪物，道具，亦或者是玩家都会在到达崩坏点之后消失。
而放在玩家身上的情况，这样的画面对緒山铭来说已经习以为常了。
可现在，真的可以对着玩家举起刀吗？
像秋这样的玩家，只是碰巧来到了自己刚刚发现的新猎场，自己就要像封测时期那样毫不留情的挥刀杀害她吗？
在这个只要角色死亡，现实中控制角色的玩家也会死亡的世界中？
“我可能会做不到，但只是可能。”
緒山铭闭着眼睛，无数次构思真的有一天会杀人的场景。
如果在野外，一个红名玩家想要杀人越货，那么他会像以前那样反击并且将其击杀。但对于没有多少仇恨的普通玩家，他则会尽可能避免武力冲突。
最后得到的结论是这个。
秋听后，放松的呼出了一口气。
“那就让我来见证好了。”
心中已经释然的緒山铭，将椅子推到桌子里面，然后转身走到走廊。
“啊，随你喜...”
接着，发现了对方话语中的关键点。
“喂...，我已经说了，我讨厌队友吧。”
“我不是铭的队友啊。”
“那就好。另外小鬼，最好不要跟我扯上关系。”
緒山铭没有继续理会秋，他头也不回的朝着门口走去，看上去像是个潇洒的成功人士。
不过看着他的背影的秋，好像已经有了新的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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