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板凳走去,阿浚背起自己的书包,回头向一班哑口无言的队友说道:‘明天就是决赛,早点回去休息,省得届时表现失准。’
抛下这么一句话,阿浚就头也不回的离去了,只剩下仍值惊疑的叶老师和一班队友们留在原地。
看着阿浚那毫无眷恋、扬长而去的背影,弓晨只觉得心情五味杂陈,一言不发的暗自叹息。
‘浚,你变了……’
另一边厢,雷风一队也在为着翌日的决赛作最后备战。
与吕中不同,雷风队屡获佳绩,因而得到较多的预算拨备,故设施都较为新颖先进,甚至有球队专用的战术讲解桌。
包括主力在内,雷风所有队员都围着桌子站立。
按理来说,雷风这种流氓学校的学生应是没甚耐性又不服权威,岂会像现在乖乖听教练讲解?这就得要归功于雷风的老牌教练万石山了。
需知人性欺善怕恶,不良少年尤为甚,与这班暴力学生相处日久,万石山自然知晓他们吃硬不吃软的劣根性,就采用上不得台面的恐怖政策应对,将他们治得贴贴服服。
万石山乍来报到的几天,几个不知好歹的混混学生跑去捋虎须,万石山倒没立刻动怒,只是笑容满面的招了那几个混混进他房谈谈。
半句钟过后出来,几个混混均是面无血色的走出来,彷彿没了半条命似的。
待在里头的期间发生过甚么事,完全没人知晓,便是跑去问那几个混混,他们也是脸色刷白的连连摆手摇头说不知道。
因着此事,万石山的魔鬼教练之名就扬开了。
自此以后,教练说一,没人敢说二。说雷风队团结一心,绝非空穴来风,而是有根有据的。
亦因为万石山的恐怖统领,雷风才得以成为冠军常客。
‘明天的对手是吕中,一队寂寂无名的球队。’双手按桌的万石山是个年过四十的中年人,相貌长得凶恶,一看就知道不是甚么善男信女,甚至可以说是天生一副歹人相,说是教练不大像,黑道老大倒有几份相似。
‘虽然以前的吕中没啥实力,但上年突然厉害了,由往常的八强进了四强。’万石山徐徐说道:‘他们变强的最大原因就是多了个皇牌小前锋,叫彭翼浚。’
听得这个名字,一声不屑冷哼就从球员后头传出。
‘是谁?’万石山微皱眉头,眼中闪出一丝愠怒。
‘甚么皇牌,手下败将而已。’
够格说出如此大话的,就只有林枫一个。
‘你啥时赢过他了?顶多也是两年前的事情,谁知这段期间他变强了多少?’万石山治得了雷风千千万万的学生,只有这林枫却是完全没辄。
林枫骄傲自满,几乎全无团队精神可言,球一到手就非亲手得分不可,又经常顶撞教练,视其指示为无物。
这种球员理应赶出队伍,然而万石山却任他留下,原因何在?
答案,就是林枫那凌驾同侪的实力。
哪管球队陷在甚么形势,一旦林枫入场雷风就必赢,上次玛利诺一役便是如此。
亦因为林枫的强劲,万石山找不到借口挫其锐气,暗地里又惜才心起,狠不下心赶走林枫,只得留他下来任意妄为。
‘变强的又不止他一个。’林枫不屑的嗤笑一声,道:‘我单挑五个人都能赢,何况区区一个手下败将?’
‘别太嚣张了。’万石山叉起双臂,训示道:‘骄兵必败。’
‘可惜我从来没输过。’满不在乎的摊摊双手,林枫自傲的道。
回顾林枫过往战绩,的确全无一败,这句话说起来也是格外有力。
‘真是那样才好!’万石山指着林枫,命令道:‘输了的话,你以后就不能再跩!’
‘我赢的话,万老头你以后就别想再对我指指点点。’林枫毫不示弱的反击道,意气风发得像是经已成事似的。
‘且看如何。’万石山一副放长双眼看好戏的样子道。
林枫与万石山的这场不成名的打赌,其实对后者的约束意义不大。
在万石山的恐怖政策面前,球员根本没有讨价还价的余地,便是林枫真的赢了,万石山也没有守诺的打算;然而若林枫失败,万石山就能大挫他锐气,让这匹野马收敛收敛。
换言之,这打赌对万石山而言是稳赚不赔的。
没人会想到,明日的赛事将会叫所有人大跌眼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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