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角微涩,卡希尔州长稳了稳情绪。
这才开口:“杜先生,我们的来意,想必你大致也能知道些。”
“等等。”杜达摆了摆手:“先声明啊,要是为了澳大利亚野狗的事,我懒得掺和。”
“野狗?呃,不是不是,我们不是为了野狗。”
“不是野狗就好。”
杜达一边说一边熟练的弄破蟹腿壳,挑出蟹肉在调味料里沾了沾,吃进嘴里后,一脸的回味悠长。
包括卡希尔在内,几个老外都是看傻了眼。
尼玛啊,明明我们吃是没肉的,为啥你能吃出这么多肉来?这不科学啊!
杜达却没理会几人的异样心思,把蟹腿都吃了个干净后,把蟹腿壳一丢,擦了擦手:“你们澳大利亚上次也想找我帮忙,但求人帮忙也没个求人的样子,我又不欠他们的,老卡你说是不是?”
卡希尔一怔,继而苦笑。
感情他是当了背锅的,难怪杜达对他爱搭不理。
幸亏他一直也没耍州长的派头,要不然的话……
赶忙摆出态度划清界限:“咳咳,政府那边跟我们南澳大利亚州无关,我们的事也直接都是我们州自己拍板说了算。”
杜达不置可否。
卡希尔忙打铁趁热,发苦情牌:“杜先生啊,我们州现在是真的苦啊,你是不知道,海岸线上无边无际,到处都是贻贝。”
“什么贝?”
“贻贝,就是……”
“哦,你说青口啊。”杜达想起来了。
“对对对,就是你说的青口。”
杜达嘴里的青口,跟卡希尔所说的贻贝,都是同一种东西。
天朝南方叫青口,北方叫海虹,营养丰富,素有海中鸡蛋的美誉。
这玩意跟生蚝一样,现在都是贵的离谱,以前想吃都要流口水,每次还不敢多点,生怕兜里的钱不够。
咋的,这玩意也泛滥了?
在杜达有些不解的目光中,卡希尔却越说越是夸张。
“就是这青口,我们可是被这东西给害惨了。杜先生你是没看到,我们南澳大利亚州的海滨,现在到处都是这玩意,选民已经怨声载道,要是政府还想不出法子来治理,别说示威游行了,连我这个州长说不定都要被愤怒的选民弹劾。”
“弹劾?”杜达失笑:“不就是青口吗,难不成你们南澳州的人都不吃的?”
目光逐一在卡希尔几人的脸上扫过,几人却都是懵逼脸。
卡希尔苦笑:“这个真不会吃,我们南澳州的人不吃这个。”
靠!
简直是暴殄天物啊!
卡希尔继续打苦情牌:“政府也不是没有行动,可我们消灭青口的速度远远比不上他们繁衍的速度,据专家说,一只雌性青口一年产卵1200万粒,今年也不知道怎么回事,青口更是疯了似的繁衍不停,现在我们的沙滩上,密密麻麻全布满了这玩意,我们州政府实在是没办法了。”
“杜先生,请你看在我们南澳洲数百万正在饱受青口灾害的选民份上,请务必要帮帮忙啊。”
这话说的,差点连卡希尔自己都要被感动了。
正巴巴的瞅着杜达,热切的巴望着他能给出正面回复,突然一个异常呱噪的声音从外面传来。
“你个服务员废什么话,你们老板呢,我要见你们老板,我还不信了,大上海还有人敢不给我们薛少面子。”
半掩着的房门忽然打开,一个满脸倨傲的小年轻闯将进来,身后还跟着满脸涨红的老五。
等看到满屋子的外国人,微微诧异,随即却是满不在乎的哂笑道:“人还挺多,哪位是老板,我们薛少要赏脸过来你这边吃饭。”
众人的目光齐刷刷的望向杜达。
老五委屈的不行:“发达哥……”
“没事,我来处理。”
又回头道:“老卡,你们几个先慢慢吃,我忙完就回来。”
等杜达几人出了门,那小年轻旁若无人的笑笑:“原来你就是这的老板,薛少说了,下午场他包了,你们记得待会给清场,我们薛少带朋友来你这吃个新鲜。”
“薛少?哪个薛少?”
“薛家明!”小年轻牛气的一逼。
杜达却有些懵,侧头:“老五,这名字谁啊,你认得?”
老五也是懵逼脸:“发达哥,不知道啊。”
两人一唱一和,差点没让那小年轻气炸了肺:“你们故意的是吧?薛少他爸可是大上海首富!就算之前不知道,现在知道了吧?赶紧的,快点给我把场子给清了,我们薛少也不会亏待你们,包一个下午场十万,有你们赚的。”
“十万?有钱人可以啊,牛逼。”杜达笑笑。
老五有些沮丧的低了头。
“不过……过来吃东西我欢迎,包场什么的就算了吧,我这只接散客。”
老五陡然又抬起了头。
开玩笑,我杜达是缺钱的人吗?我特么缺的是功德点好不好!
优惠期也就三天,我还想着扩大影响呢,你还给我来个清场??玩呢!
杜达连南澳州州长的面子都可以不卖,区区一个上海首富的儿子,又算哪根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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