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衙内,这许倾城夸夸其谈,我们的机会来了!”
“等会他换眼睛的时候,我们正好动些手脚,只要这乞丐死了,一样能把他送进天牢,周姑娘还不是你的?”
陆谦来到高衙身边,附耳小声嘀咕,脸上带着阴笑。
“好,就这么办!”
高衙内露出奸笑,心说天无绝人之路,上天待我不薄,这许倾城自己找死,可怨不得我了。
“许倾城,别怪我很,只怪你挡我的路。”
陆谦站在人群中央,眼睛盯着治病的许倾城,心道。
他藏在袖子里的右手,暗暗扣住一枚毒针,毒针细如牛毛,即便当场释放,也不会被人发觉,不过他没急着出手,而是机智地等最佳时机。
“倾城,真的要换眼睛么?就没别的法子么?”
周芷若不懂得医术,但她知道正常情况下,可没有换眼睛这种说法。
她最关心许倾城的名誉,万一换眼睛失败了,后者刚刚建立的名气,岂不是功亏一篑?
“芷若,你去打些热水来。”
“嗯,好吧。”
听见许倾城的吩咐,周芷若点点头,也不在多问其它,而是选择相信许倾城,很快打来一盆热水。
鲁有脚的眼眶被洗净后,许倾城站在人群前方,望向陆谦身边的高衙内,淡淡开口:
“你就是高衙内吧?病人是你带来的,他少了一对眼睛,我看你的眼睛就不错,你不如好人做到底,如何?”
许倾城的声音并不大,听起来平平无奇,可对高衙内来说,却如同天外神音,拥有无限的魔力,可以迷惑人心,令人神魂颠倒。
此刻,别说要他一对眼睛,就是要他的命,他也乐意割舍。
“你在胡说什么!这乞丐是什么身份?衙内是什么身份?让衙内把眼睛送给乞丐,这种话亏你说得出来!”
陆谦怒视许倾城道。
“你又不是高衙内,这里没你说话的份,你想送眼睛我还不稀罕呢。”许倾城看着陆谦,挥了挥手。
呼!
一股无形的清风,将陆谦轰退三步。
陆谦脸色苍白,艰难站稳脚步,心说他武功果然高强,自己不是他的对手。
“高衙内,你愿意么?”
许倾城来到高衙内的面前,淡淡地问。
霎时间,所有人都望向高衙内。
陆谦见状只觉得好笑,衙内他可不是傻子,才不会愚到献出眼睛,姓许的竟然问他愿不愿意,真是自找没趣。
然而,令人震惊的事发生了。
“我,愿意。”
高衙内呆呆地望着许倾城,木讷地点点头。
此刻,在高衙内的眼中,许倾城无比高大,无比神圣,他对许倾城的敬畏油然而生,别说要他奉献双眼,就是要他献祭灵魂,他也不会犹豫。
“天啊!”
“衙内竟然同意了!他怎么想的!”
陆谦瞠目结舌,简直不敢相信这一切。
“答应了!”
“居然答应了!”
“高衙内疯了?”
旁边,那些公子哥和家丁么,还有围观的百姓们,包括捕快董超和薛霸,还有周芷若在内的所有人,全都瞪大眼珠,都怀疑自己听错了。
“嗯,答应了就好,那就开始吧。”
许倾城一脸淡然,一切尽在掌控在,然后让鲁有脚躺下,让高衙内躺在旁边,拿出一柄柳叶刀,准备取眼睛。
“住手!”
陆谦赶紧跳出来,拉住高衙内,吼道:“衙内,你疯了!这种事你怎么能答应?那可是眼睛啊?快说你不愿意啊,晚了就来不及了。”
“我是自愿的,大家可以作证。”
高衙内推开陆谦,乖乖躺了下去,非常配合的样子,道:“你走开,别耽误我救人。”
“衙内,你清醒清醒!你疯了你!你知道自己在干什么么!”
陆谦真想揍高衙内一顿,把他打醒过来。
然而,高衙内躺在那里,懒得搭理陆谦,慢慢闭上眼睛,等待许倾城的柳叶刀。
“真是没看出来,高衙内心肠这么好,以前错怪他了?”
“这个乞丐真幸运啊。”
“你们说换眼睛能成功么?”
“别说话,许郎中动刀了。”
随着许倾城一刀下去,上百人的保安堂,顿时变得鸦雀无声。
在周芷若,陆谦,捕快,百姓们的注视下,高衙内的一双眼睛,被许倾城取了出来,慢慢移放到鲁有脚的眼眶中,然后敷上草药,吹一口气,用纱布缠起来。
盏茶功夫。
许倾城开始帮鲁有脚拆掉纱布。
旁边,失去双眼的高衙内,静静地躺在原地,用黑布蒙着双眼。
“鲁有脚,你感觉怎么样?能看见了么?”许倾城一边拆纱布,一边问。
随着纱布一层层地拆开,鲁有脚漆黑的视线中,慢慢地浮现光明,越来越亮,最后慢慢睁开眼睛,惊喜地打量这个世界。
“我看见了!我真的看见了!太好了!哈哈哈……”
鲁有脚高兴至极,东瞅西望,一脸的兴奋和高兴。
本以为这辈子是瞎了,再也看不到东西了,只能在黑暗中度过,没想到还能重见天日,多亏了许倾城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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