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好多个早晨,陆峭被朱檀的声音吵醒,他唱着一首叫《找朋友》的老歌,在陆峭的脑海里萦绕着“找朋友,找朋友……”——它可以让任何人发疯。
可今天不是朱萱的小弟弟叫醒陆峭,是王雨在走廊里咆哮着找电话的声音:“龙龙,龙龙,你不可以这样的啦,你绝对不能这样的啦……我不认识更多的爱玩飞盘的人啦!”
朱檀平时是无意中惹陆峭生气,但王雨活下去的全部内容可能就全是为了惹陆峭生气。
“你从来不闭嘴吗?”陆峭大喊,希望他能在走廊里听到陆峭的声音。
“嘿,帅哥,”王雨打开门说:“该起床咯!”
陆峭抬起头来。“我不是锁门把你这种人挡在外面了吗?”
他拿起一个弯曲的回形针,扭动它。“哈哈,这次幸运的是,你竟然忘记反锁了。”
“滚出去。”
“我需要你的帮助,朋友。”
“不行……出去。”
“你这么讨厌我是因为朱萱更喜欢我吗?”
“不要再呆在这里,现在,给我滚出去,”陆峭告诉他,陆峭真的气得要打人了,可王雨还不想动。
“好吧,我不知道这是真的还是假的,但我听说那些肝火旺盛的人是自卑的,你知道的。”
陆峭掀开被子,跳下床,追着他进了走廊,但等陆峭出房门,他就像一只逃命的兔子,不知道钻到哪里去了兔子。
陆峭发现朱萱的门半开着,这值得怀疑。
“他在哪里?”陆峭问朱萱。
“嗯……”朱檀支唔着。
陆峭扫视了一遍房间,然后打开她的壁橱门。果然,王雨站在里面。
“我只是开玩笑。你就不能开个玩笑吗,伙计?”玨雨觍着脸说,强挤出一脸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早上七点,你不知道别人还在睡吗?”
他笑着说。“先去把长衣长裤穿好,别让可怜的朱萱看到你这个样子。”
陆峭低头看看自己的运动裤。千真万确,感觉这种穿着闯入一个女孩子的闺房,真的不合适。
糟糕。陆峭随手去抓了件离他最近的东西,把它挡在陆峭面前。这只是朱萱的一个毛绒布偶,但陆峭现在没有太多选择。
“那是我刚买来的海绵宝宝,”王雨笑着说。“明白了吗?海绵宝宝。”
陆峭一言不发,冲回房间,把海绵宝宝扔在地上。
陆峭坐在自己的床上,回味着刚刚发生的狼狈样子。这里,敲门声打断了陆峭的思绪。
“你想做什么?”陆峭用的是想要吃人的语气。
“是我。”是朱萱温柔的声音。
“还有王雨,”另一个声音传来。
“等等,”陆峭三下五除二地把一件牛仔裤套上,打开门。
“王雨来想道个歉,”朱萱说。
王雨说:“我很抱歉,我未经允许就开了你的门。我保证再也不这样做了。请原谅我。”
“知错能改就好,下不为例。”陆峭说完就想关上门,但朱萱把手掌放在门上。
“等等。王雨真的需要你的帮助,陆峭。”
“什么?”陆峭不知道这个王雨还能有什么破事值得去帮助的。
“我的终结者飞盘队只有6名球员,我们需要7名。我们有三个人得了流感,还有两个在四分之一决赛中受伤,不能参加比赛了。朱萱觉得你还不错。”
还不错?“你自己为什么不去打呢?”陆峭问朱萱:“你爬山不是爬得很厉害吗?你不是个运动健将吗?”
朱萱平静地告诉陆峭:“这不是一个男女混合的团队。这是一个男性的团队。”
王雨双手合十,放在胸口,像个拜佛求神的老太婆。“求你了,帅哥。我们需要你,大帅哥。我们需要你,比地球在西方升起更重要。”
“比太阳从东方升起更重要,王雨。”朱萱纠正道。
王雨深吸了一口气。“好吧,朱萱说得对。但是,我不再拍马屁了。比赛还有一个多小时就开始了,你要是不帮我们这一次忙,我们队就只能放弃比赛了,陆峭,你可能是我们唯一的希望了。”
陆峭看看朱萱。
“王雨真的需要你的帮助,”她说:“我也会去看这场比赛的。”
“好吧,我同意,给你个面子。”陆峭告诉朱萱。
“等等,什么……他说同意参加比赛是看在你说情的份上?”王雨看着陆峭,看着朱萱,但他们谁也没说一句话,王雨喃喃自语:。“原来是这样!”
“给我五分钟的准备,”陆峭告诉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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