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宫遇袭,守卫行宫的侍卫死伤枕籍。
要不是一直以来暗伏于秦王政身后的“九天奴”的拼死抵挡,秦王政根本等不到白妃的救援。
这“九天奴”建立于嫪毐反叛之后。
那一次秦王政遇险,让他有了危险处处都在的深切感受。
此后,秦王政派遣心腹四处查访,终于召集了各门各派的武学高手几十名——因秦王政对“九”字尤其钟爱,于是选拔其中的翘楚组建了“九天奴”集团。
“九天奴”只接受秦王政一人的命令,只为秦王政一人服务。
有一段时间,秦王政看中了盖聂的武学和才智,力邀盖聂加入“九天奴”集团,为首领。无奈落花有情流水无意,盖聂终究离秦王政而去。
“九天奴”原本实力强劲,后来又人人配置了记忆之剑,杀伤力得到了极大的提升。
不过事实就是这样——没有比较就没有伤害。
“九天奴”面对两名闯入行宫的杀手——处处被动挨打,几无还手之力。要不是白妃出手解围,“九天奴”或许就不复存在。
说到白妃,秦王政更是辗转反侧。
白妃在秦王政的心目中一向是娇小可人、温柔雅致,芊芊玉手无缚鸡之力。可是,今日之白妃,面对那两名杀手,两名可以轻易击败“九天奴”的杀手,竟然不费吹灰之力收拾了他们,令他们落荒而逃。
白妃到底经历了什么?
秦王政更想不明白的是白妃说的话。
当时,“九天奴”危在旦夕,秦王政危在旦夕——“九天奴”中的六名已被两名杀手所伤,倒在了勤政殿外奄奄一息,唯有剩下的三名“九天奴”拼死抵挡。
要不了一招,两名杀手就将直接面对秦王政。
以秦王政一人之力,对两名杀手,秦王政明白自己毫无胜算。不过,秦王政毕竟是盖世枭雄,他按剑挺立,反而对着站在其不远处的白妃道:“白妃放心,孤定当保你万全——你快快进殿躲避,这里孤自会料理一切。”
秦王政的心思,是等着王傲、李斯、王离、蒙信赶到,可是他不知道的是,他们都被羁绊在韩废王宫,对行宫遇袭一无所知。
“臣妾谢大王关心。”白妃施礼道,“只是臣妾不知大王如何救臣妾?”
秦王政一时语塞。
秦王政虽是枭雄,但是要他不顾廉耻地撒谎,而且是当着这样的局面撒谎,秦王政是断断做不出来的。
“大王,臣妾倒可以救大王。”白妃微笑着道。
“白妃救孤?”秦王政苦笑着道,“孤不屑为之。”
“大王不信?”
秦王政狼目盯着白妃,可是看不出白妃说的是真话还是假话。
“臣妾愿为大王一试。”白妃道。
秦王政叫道:“不可!”
白妃已经飞身而起,瞬间扑入了战团之中。
只听得啪啪声响。声响过后,混战之中的众人分成了三个阵营——两名杀手后退了几步,面面相觑;三名“九天奴”喘息连连,呆立一旁幸;唯有白妃气定神闲,看着秦王政。
就在这一瞬间,三名“九天奴”眼见自己命丧敌手,却不料一白色人影在眼前一闪,两名杀手似乎着了道,顾不得痛下杀手,而是后退了几步。
三名“九天奴”是劫后余生。
“你是谁?”钱潮王吼道。在钱潮王的左右脸颊上,分别挂着几根手指印,怪不得他勃然大怒。
“我是我。”白妃道。
“钱潮王,我知道她是谁。”另一名杀手道,“她曾叫胡妃——在赵王安的帷帐里这么叫;如今叫白妃,她现在是秦政的女人。”
“秦政的女人。好,那我们将她连秦政一块儿杀了。”钱潮王狠狠地道,“你去杀了秦政,我对付她。”
“慢!”白妃却道,“两位布下如此周密的局,将王傲、李斯、王离、蒙信困在了韩废王宫,他们是赶不回来了。两位有的是杀人的时间,何必急在一时。白妃尚有几句话与我家大王说,请两位网开一面,如何?”
钱潮王冷笑一声,并不答应,双手一错……另一名杀手制止了他。
“白妃,你说的是真的?”秦王政大吃一惊。
白妃点点头,道:“不然,大王手下的四位高手何以影踪全无。大王,臣妾只有一事相问?”
“白妃,说。”
“大王,若您答应臣妾杀一个人,那么,臣妾今天……”白妃的眼睛凝成了一条缝。
“杀谁?”秦王政带着怨气道。
“先生。”
“先生。”秦王政突然顿悟,“为何?”
“臣妾只想知道大王答不答应。”白妃道,“否则,大王今日恐怕躲不过这一劫。”
秦王政按剑的手在发抖——他是又气又急——秦王政什么时候遭受他人如此的要挟而无能为力。
“孤可以答应你。”秦王政阴沉地答道,“白妃,你如何报答孤?”
白妃突然狂笑起来。
“大王,臣妾就为你打发了他们。”
“替孤杀了他们!”
“什么时候大王杀了先生,臣妾什么时候就将他们的人头送给大王。”白妃竟然如此答道,这简直不将两名杀手放在眼里。
钱潮王再也按捺不住。
只见无数冰凌席卷而来——这些冰凌前尖后钝,力量惊人。冰凌将白妃裹住。
白妃轻舞双袖,柔和刚相撞击——柔克制了刚,冰凌四散。
另一名杀手几乎与冰凌一起欺近了白妃,趁着白妃消解冰凌之机,全身燃起了熊熊大火——一只火掌穿透了冰凌,击向白妃后背。
白妃后背似乎长着眼睛——白妃转身,硬是接了一掌。
顿时,火焰、冰凌迸裂。
那一名杀手似乎受了伤,招呼了钱潮王乘乱飞身上了屋脊。
“白妃?”秦王政叫道——他还是担心。
白妃若无其事地立在飞舞的冰凌、火焰之中。
“大王,记住答应白妃的话。”白妃竟然转身朝着殿外走去。
“白妃,孤希望——”秦王政恳求道。
“大王,只要兑现了诺言,臣妾自会回来服侍大王。”白妃的声渐去渐远了。
夜已三更,秦王政辗转反侧。
“此白妃还是孤的白妃吗?”秦王政念叨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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