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生陵
第四十四掌 流水秘密求收藏（旧版）

“怎么会这样？”公输印自言自语道，“这绝不可能！”

原来，三条青鱼带回来的信息是：深水潭中空无一物。

“大人，青鱼已经查出燕丹窜逃之所在。”公输印道，“在南山脚下有一条暗河与山外的汉水相通，燕丹应该是乘坐了水艇去的西洲村。”

“这就对了。”赵高颔首道，“公输印，你刚才说‘这绝不可能’，那是何意？”

公输印可不敢说三条青鱼没有在深潭中发现有用之物。

因为按公输印的推算，燕丹不可能将所有的墨家子弟特别是家眷全部带走，况且他所看到的两艘水艇一大一小，大得那一艘实在太大——它绝不可能通过那条地下暗道——青鱼的眼睛就是这么告诉他的。

公输印答道：“大人，这地下暗河孔洞原本崎岖不平，大小不一，墨家居然能将暗河孔洞修整的如此完美，公输印惊叹之极，故有一说。”

“原来如此。”赵高并不深究。

“大人，没有找到冰无双。”魏端施礼道，“属下顺水追出十几里，依然没有发现冰无双，或许他已被水中鱼儿吞食了。”

“都是废物。才一天时间不到——”赵高急道，“再找。我说过了‘死要见尸，活要见人’。十里不够，再往下十里。”

突然，赵高眼睛一亮，道：“公输印，公输一脉奇人异士极多，不知公输印能为本大人找一个人吗？”

“找人？”公输印问道，“找什么人。”

“找一个死人。”赵高道，“或许他真的死了，只是不知此时身在何处。”

“这个人很重要吗？”

“这个人对大王很重要。”

“公输印愿意效劳。”公输印道，“不瞒大人，找人是公输印的专长。”

“好。”赵高道，“看来，本大人不但要留下你，而且，本大人还要修书一封，敬献公子，感谢他推荐你前来助我。”

“公输印谢大人栽培。”公输印道。

“公输印，随本大人走。”赵高带着公输印，到了冰无双下坠的位置，“此处是冰无双下坠的位置——公输印可要好好地显一手，让本大人，也让他们悦服。”

赵高指着“影子”道。

“公输印定当尽力。”公输印施礼道，“公输印一有消息，就会向大人禀报。”

公输印俯下身去，在冰无双下坠的廊檐下细细查探起来。

“冰无双，他受伤了。”公输印将手指放在鼻翼，问道。

“听说是。”赵高答道。

“大人说冰无双受伤落水到现在不到一天？”公输印再问道。

“对!”赵高道。

“根据他撞向廊檐下阶石上的痕迹看，冰无双虽然伤不在要害，不过，撞击之下他一定没了知觉。”公输印道，“这廊檐下的流水流向何处？”

“东方。”魏端回答道，“这流向东方的水域在下已经向前查探了十余里，可是一无所获。”

公输印点点头，道：“看阁下的身形手法，精于追踪，且轻功一定绝顶。我想，你在东方的水域中查不到冰无双，就没有其他人能在那片水域查到冰无双此人了。”

“公输印，这么说，冰无双永远查不到了。”赵高叹惜道，“公输印，你得明白，冰无双对本大人很重要。”

“大人不要着急。”公输印笑笑，道，“公输印是说在东方的那片水域中不可能查到冰无双此人，公输印并没有说再也找不到冰无双此人。”

“何意？”赵高问道。

“依公输印看来，冰无双不在东方位置。”公输印肯定地道，“我知道他去了哪里？”

此话一出，不仅魏端作色，在旁的所有“影子”也都变了脸色。

“既然这样，公输印，给本大人找。”赵高下令道，“魏端，全力协助公输印查找冰无双。找到了冰无双，本大人重重有赏。”

魏端并不甘心，可又不敢违抗赵高之命。

魏端恨恨地看了一眼公输印，施礼领命。

“谢大人重用。”公输印谢过赵高，然后对魏端道：“阁下等着，公输印要下水一走。”

公输印不待魏端答话，顾自下到了廊檐下的水中。

公输印一到水中，茅塞顿开。

“原来如此。怪不得在东方的水域中找不到冰无双——”公输印心道，“让我玩上一玩，再查探也不迟。”

好久，魏端都没有见到公输印的身影在水中出现。以至于魏端怀疑公输印是不是被这水给吞噬了。

正当魏端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之时——公输印出现了。

“你——”魏端指责道。

“这水下真好玩。”公输印道，“请转告大人，冰无双我找到了。”

“你，找到冰无双了。人呢？”魏端感到奇怪，问道。

“大人让你协助我，你只要照我的话直说即可。”公输印强调道，“去吧。我在这儿歇会儿。”

魏端独行惯了，自然见不得比他傲慢的主。魏端不动。

“大人等急了，对你对我都不好。”公输印不软不硬地说道。

魏端冷哼一声，去向赵高汇报。

“公输印，人呢？”赵高赶到，急急问道。

“大人，冰无双在这里——”公输印指指自己的大脑。

“怎么回事？”赵高颇有些生气。

“大人，这水下有文章。”公输印道，“公输印进入水下，发现了一个天大的秘密？”

“天大的秘密。什么秘密？”赵高问道。

“大人，从表面看这廊檐下的流水流动的方向是东方，可是，在这水面之下，这流水的方向却不是向东。”公输印道。

“这怎么可能？”魏端道，“大人，公输印纯粹胡说，他是在欺瞒大人。”

“阁下，你知道这是哪儿吗？”公输印问魏端。

“小梅坞。”

“小梅坞内都住着什么人？”

“墨家子弟。”

“墨家机关术闻名天下，要是他的机关术任何人都能看的明白，那墨家早就完了。”公输印向着赵高行礼道，“大人最是清楚墨家的手段，公输印不敢欺瞒大人。”

“别说了——”赵高制止了魏端的反驳，道，“公输印，本大人相信你，你说——”

“廊檐之下水的流向不是向东，而是向西。”公输印道。

“向西？”赵高大惑不解。要知道，小梅坞的西面地势略高——小梅坞廊檐下流动之水正来自于西面的一条小河流。

“自古以来都是‘水往低处流’，公输印，你可知欺瞒本大人的后果？”赵高呵斥道。(欲知水往高处流是否真实，公输印又能否找到冰无双，请看下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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