骚年,不服来战
红孩儿(一)(旧版)

墨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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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所以这么叫他,是因为他作为一个男生却老是穿着一双鲜红色的鞋子。而在长沙话里面鞋子的鞋和孩子的孩同音。骚年有几次问红孩儿为什么老是穿大红色的鞋,红孩儿总是和骚年解释说这是他妈妈给他买的不是他自己买的。于是骚年就在心里给他起了这么一个名字——红孩儿。

军训的时候骚年有一个室友向全班所有人的要了扣扣号把这些扣扣号都抄在了一张纸上,那时候的骚年刚刚进这个学堂,饱含着一腔热血,准备从零开始结交各路侠义人士,于是就照抄了一份室友的那个纸条然后把这个纸条上的人全部都一个个的加了一遍,出乎骚年意料的是,刚刚军训完才加完那一批人,结果骚年就换班了,寄宿生要换到另外的那一个班,非寄宿生则是留在骚年军训的时候的这个班,这时的骚年就非常的尴尬,本来是为了以后能够更加快速的建立革命友谊而加的人,结果自己换了班,而那些加了的人也就被放置在骚年的好友中,甚至很多人一年过去了骚年都还不认识。在高一那年暑假升高二的时候,骚年脑袋一热就把那些为数不多的几个完全不认识的人都给删了,其中就有红孩儿。

结果还没删的一个月,骚年在理科实验班开学之后就看到了红孩儿的名字。红孩儿就坐在了骚年的左后方,与骚年是一个大组,骚年对着红孩儿说原来你就是红孩儿?没想到自报家门后,骚年对红孩儿的印象还不即红孩儿对骚年的印象深。就这一次之后红孩儿看到骚年就宛若看到了认识了一年多的老友,总是非常热情的和骚年打招呼。骚年当时也没什么感觉,偶尔也主动和红孩儿打招呼,骚年觉得基本的礼貌还是要有。

直到开学一两周后骚年的室友有一天无意中对骚年提起,感觉你和红孩儿关系很好啊,以前你们认识么。骚年摇了摇头,说着真的其实才认识不久。听骚年一说,骚年的室友反倒是感觉嗅到了八卦的气息,仿佛觉得骚年和红孩儿是在搞暧昧。这么说的话骚年真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骚年越是解释倒反而像是掩饰,其实骚年也不知道为什么红孩儿那么热情。可能有些人刚刚换班之后对于那些稍微以前和自己有那么一点点联系的人就一见如故一发不可收拾了吧?骚年这样想到。

但其实骚年还是很忌讳这种东西的,毕竟哪个闯荡江湖的勇士是带着剪不断理还乱的绯闻的?于是骚年暗自在心底里规划起来了躲避与防范偶遇红孩儿的计划。骚年有的时候开始绕远路,不走直接回寝室的那条路过去。以及走路不戴眼镜直接看地不看人等等诸如此类。这计划还没到两天就实行不下去了,毕竟学校还是那么小,又是一个班的,坐的座位还那么近,怎么可能看不到?还有那双红鞋实在是太显眼,就算骚年不戴眼镜,低头看路不看人都能一眼辨识出来。骚年有时候认出了红孩儿也总是装作没有看见打算就这样默默的走过去,不再主动打招呼。然而热情的红孩儿总是看到骚年就打招呼,骚年也是装作才看见的说一声嗨。骚年其实不是很能接受红孩儿这种莫名其妙的热情,但又不好和这种不熟的人挑明了直说,骚年不希望因为自己的语言伤害到别人。于是在百般思考之下,骚年委婉的和红孩儿说:“我走路的时候不喜欢戴眼镜,看不清人,所以不会和你打招呼。”示意红孩儿不要老是如此热情的和骚年打招呼。然而这句话红孩儿似乎并没有会到骚年的意思,反着说了句:“没关系。”然后一如既往的看到骚年就有如久别重逢般的热情的打招呼,想想一旁八卦的室友,骚年真想找个洞把自己埋进去。

红孩儿虽然跟骚年打招呼热情,但并不是所有的事情都热情。骚年在很多时候与朋友的革命友谊都是在互抄作业中一天天的缔造起来的。而红孩儿不同,这个人倒也不是说自己不抄作业,他就是很不喜欢借作业给别人抄。那时候的数学作业很多,红孩儿的数学成绩好,于是骚年就喜欢找红孩儿借数学作业抄。开始的时候红孩儿虽然很不情愿但还是借给了骚年。几天之后红孩儿就打死都不借给骚年了。骚年觉得很奇怪以为红孩儿是开玩笑于是趁红孩儿不注意就去抢过来,结果红孩儿就是一阵严防死守,还一边一本正经教育着骚年:“数学作业要自己写,不借你抄,这是对你好。”然后就开始像唐僧念经一般的劝诫着骚年。骚年可不是那种愿意自己做作业做到很晚都要自己做完的人,骚年当时并不是自己想学习而是像完成任务一般的学习,就算是红孩儿不借,骚年也会找别人借的。但是红孩儿老是死守着作业不借骚年这让骚年还是觉得有种很受不了的感觉。

不借作业这一点就很让骚年无法忍受了,更可怕的是红孩儿还是个话唠。其实骚年刚换了班换了一个新环境也没有多少非常熟的人。像以前玩的好的同学有些去了普通班,而有一些去了文科班,骚年其实在这个新的班级也没有玩的特别好的战友,所以红孩儿在扣扣上找骚年聊天的时候骚年也不知道为什么老是一聊就聊一个多小时,后来兴许是太无聊也习惯了和红孩儿聊天,甚至于后来骚年都是主动找红孩儿聊天,但是聊的都是一些乱七八糟的事情,以至于现在骚年回想起来和红孩儿聊天的内容,绞尽脑汁都没有想出一件。只是想着那时候好像总是聊天来着。

红孩儿的同桌是一个喜欢打赌的人,而红孩儿或许是觉得很刺激,于是次次都和他的同桌打赌。基本上都是猜拳或者是下棋看输赢,输的那个要答应赢的那个出的条件。骚年作为一个安静的旁观者,经常是啥也没干坐看一场场演出。基本上都是指定一个班上的女生然后输的那一方和那个女生表白,要完全表白完过一分钟后才能告诉那个女生真相。然而骚年不得不说,这个游戏看上去虽然很刺激,然而骚年看起来却是完全没有意思。每次红孩儿都好像一点都不畏惧这种,骚年反倒是觉得与其说是他输了被迫去表白倒不如说是给他了一个明正言顺的找女生聊天的理由。每次轮到红孩儿去“表白”的时候,红孩儿总是一脸没有任何表情找到那个女生淡淡的说一句:“我喜欢你。”,接着就是说:“嗯,你懂我什么意思撒。”女生看他那种样子一看就不是真的要表白的,再加上他这一句话的强调,基本上是个人都是顿时就理解了他的用意,暂时停顿之后面不改色心不跳的说一声:“哦。”或者是反问他一句:“真心话大冒险?”然后他就马上把事情的经过一一交代了。骚年屡屡都想给这时候的红孩儿打个差评,真的是没有一点儿装成真正表白的感觉,真是一点儿都不敬业。

红孩儿在骚年的印象中还老是体弱多病,动不动就请假,那时候周日回来的晚自习,红孩儿就老是说今天刚刚打完针啊,现在还很头疼等等。红孩儿请晚自习也请过几次,那时候红孩儿或许是特别热爱数学,就算是头疼还是坚持着自己写完数学。于是骚年其实也是出于对“病人”的关心,还特意去网上搜了一下如何缓解头疼,然后讲这些信息一一的告诉红孩儿。过了很久之后骚年才知道,原来红孩儿其实只是一直在装病,只不过是为了逃晚自习而找的借口而已。

在骚年的眼中,红孩儿这人的毛病很多,有些毛病也甚是奇葩。比如,红孩儿老是忘了带卫生纸,而且每次没有卫生纸就找骚年借,借多了骚年就开玩笑的说:“借这么多要还的啦。”没想到红孩儿竟然当了真,答应了骚年对骚年说下次回家带一坨纸还给骚年。这种不亏的事情,骚年当然不拒绝的说好。因为骚年是寄宿生,而红孩儿是走读生,天天可以回家,所以每天晚自习骚年就调侃着红孩儿说:“纸呢?还纸呢!”红孩儿则是每天都没有一点点的愧疚之情,然后厚着脸皮的说自己记性不好,回到家就忘了学校里的事,并且还怪骚年说是骚年没有在他回家之后提醒他,所以他不记得。其实说句实话,骚年真的就没有对那一坨纸抱有任何的期望,但还纸这一句话却已经成为了骚年每天对红孩儿的日常问候语。

骚年对红孩儿的印象其实一直都是没什么感觉,甚至有时候觉得红孩儿颇有几分屌丝的气质。直到有一次红孩儿的头发太长了,被老魔头要挟去剪头发,那时候剪完头发回来之后,骚年往红孩儿那里瞟了一眼,就是那一瞬间,骚年忽然觉得红孩儿仿佛变了一个人,整个人显得精神的多了,骚年竟然被那个从前被自己认定为屌丝的人给帅到了,甚至心跳有点儿加速,骚年真是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红孩儿的同桌更是瞟了一眼红孩儿然后直截了当的问红孩儿:“哎哟,帅啦,你头发哪剪的?”红孩儿只是淡定的回了一句:“是吗。”那时候的骚年甚至整个晚自习都不敢回头看,万一骚年自己不小心脸红了,骚年的室友定会抓着骚年不放,那晚上骚年也没和红孩儿借数学作业抄也没找他说要他还纸。不得不承认的是,想到八卦的室友,骚年这次是真的怂了。

然而一天之后骚年再次看到红孩儿就没有那种心灵的悸动,一切又好似回到了曾经。或许是第二次看没那种感觉了,而又或许是红孩儿根本不会打理,灰姑娘变身一晚之后又变回灰姑娘了。“帅不过三秒”成了骚年那一段时间对红孩儿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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