聊斋之人道至圣
第8章 故友喊冤（旧版）

“公子，公子，出太阳了！”

“天气真好啊，树下冰凌好漂亮，是不是大黄？”

“汪汪，汪汪！”

……

清早，一缕阳光照破寒雾。

青儿入定中醒来，像只欢乐的小精灵领着大黄院子里蹦跶，仿佛熟悉的天地变了副模样，看什么都觉得开心喜悦。大黄也一样。

一则，她和黄狗修了一晚的《白骨观》，每修炼一轮都会经历一次‘身化白骨，肌肤再生’的生死大恐怖，如堕无限轮回。

等苏醒过来，这一夜积压的重生之喜会集中解放，令人心窍放光，恍如再世为人。加之神魂壮大后带来的感知增强，所体会到的天地自然与以前不同。

这是初次修炼《白骨观》后正常表现，徐进第一次修炼结束也这样。

再则风雪初停，阳光一扫之前的阴霾，照的人心儿发亮，冰凌闪光，心里自然开心。

厢房，徐进正端坐书桌画饼，也被青儿、大黄传递的欢喜感染，露出笑容，“早知道了，快去煮饼粥。吃完饭我们去当铺赎当。”

“知道啦公子。”小青儿可爱的回应，哼着《琴诗》小调去灶房上火。

不消片刻，三碗热腾腾、香喷喷的饼粥端上书桌，桌下有个小箩筐，里面放着三十多块芝麻饼，都是徐进今早画的。

他拿起一块掰成三份，分给青儿大黄，问起修行后的感受，并讲述‘昨夜三更，游魂拜府’的事。

青儿惊奇不已，接连问了不少问题，听说大黄开窍了也被公子引入仙道，十分开心，开始教育起黄狗，你以后怎么做人，怎么听公子话等等。

吃过早饭，徐进在青儿帮助下洗脸束发，戴上公子巾，背上小竹篓出了家门。

……

这扬州城可比他记忆中的大，犹如《清明上河图》描绘的古城风貌，分旧城和新城。

旧城建于前三朝，官衙、士族多集中于此。

新城是本朝开国后新建，围着旧城五座城门扩建一圈，面积比原来大十几倍，南北是居住区，东西两头分别是粮油店、茶馆、各种商铺，以及烟花巷和赌博的场子。

河道两边商贸更是繁华，沿河都是大小酒楼，即便是这灾年，也能从对岸某个酒楼里听到古调曲子。

“书里书外果然不一样。”

“如果不是灾年，景色会更有味道……”

一座桥上，徐进沐浴着晨光观望四周，十里长河一片冰封雪白，风中传来的歌声透着几分哀怨，青儿和大黄乖巧陪伴身旁。

这时身后传来熙熙攘攘的哭声，是一人家在出殡，经打听得知死者竟然是他同窗李世文。

半月前那李秀才也染了风寒，却没他那么好运，只七天就病故离世，留下妻子和万贯家财。

徐进目送棺椁过桥，无意间瞧见故友之妻裙下露出一抹红色，彼时有股阴风入耳，似乎有人在哭：“诗源兄，诗源兄，替我伸冤，替我伸冤……”

“世文兄？”徐进陡然一惊，耳中阴风消失。

青儿看他表情，以为是在替好友难过，小手扯住安慰，“公子别难过了，人死是天定。李公子才学过人，说不定死后能在阴间当判官呢。”

徐进皱眉没说话，领着她和大黄过桥去当铺赎当。

现在市面上一块饼的价值，能抵得上半两银，虽然觉得新奇，但当铺掌柜也愿意用饼赎当。

三十块芝麻饼不仅把过去所当之物都赎回来，还从死当中换了一套文房四宝和宣纸，掌柜亲自安排人拉车送府上。

回家一路，他都在思索风中听到的哭诉声，以及李秀才之妻脚上红袜，感觉事情蹊跷。

先不说那阵阴风，单是李氏送丈夫出殡穿红袜子就不对，根本不合礼法！他妻子就算再无知，也不可能不知道‘丈夫出殡，妻子要穿满孝’这条大周礼法。

“难倒李世文的鬼魂在棺椁里？他从棺内看见我，于是呼喊救助？”

“若这样，只怕李兄不是病死这么简单！”

想到这儿徐进有点小兴奋，柯南之魂附体！

他在地球看过不少聊斋作品，里面常有‘鬼魂喊冤’的桥段故事，古典名著《三侠五义》中有一篇《乌盆记》。

故事中：

苏州人刘世昌回家路途借宿赵大家中，不想赵大夫妇见财起意，将其杀害，夺了钱财。怕事情走漏，又将刘世昌的血肉混在乌泥中烧成了一个乌盆。

后来这乌盆被老头别古得到，刘世昌鬼魂跟他说明自己如何被害，并央求他带自己到包公那里鸣冤。

最终包公破了这件冤案，让刘世昌冤魂泉下得以瞑目。

“俗话说：赌尽盗，奸尽杀。”

“如果李兄真是被妻子所害，十有八九是因为奸情或者家产，难倒扬州出了个潘金莲？”

“既然有潘金莲，也该有个给她出招的王婆和西门庆。”

“谁是王婆，谁又是西门大官人？”

到家，徐进等当铺伙计把东西卸完，让青儿关好门，把她和大黄都叫进来厢房，说出桥上的异常见闻。

青儿这才明白他一路为什么老魂不守舍，兴奋说道：“公子，青儿以为是李公子之妻私通了管家。上次我给公子买药，看见他那管家从药房后面出来，心里就想，哪有到后房取药的。”

“定是管家从郎中那里买来砒霜，加在李公子风寒药中，所以李公子才早死！”

“哦？”徐进抓住问题详细询问，转目思索，“你说的也可能，但证据不足，不能作为定罪依据，告上衙门反而会判我们一个诬告之罪。”

“假设李兄冤魂在棺椁中，那他为什么不晚上来我家中说明情况？怕魂魄被寒风吹散？还是被什么镇邪之物定住？”

“大黄。”

“汪汪！”大黄端坐脚下。

徐进定睛，决心接下案子，替好友伸冤出头，“我问你，那李氏和棺椁气味你还记得吧？你去看看他们把李兄棺椁葬在什么地方，再给我暗中观察他妻子和管家一举一动，中午前回来禀告我。”

“今晚，本公子要夜闯孤坟，请李兄一叙。要是他真被人所害，这官司我替他打！”

“汪汪汪汪——”大黄得令后欢跳不已。

青儿也被自家公子浩然正气感染，却也担心，小手扯住衣角，“公子你大病初愈，又初学仙术，若是晚上在山里撞见恶鬼邪魅怎么办。”

“青儿怕…”

“安心，本公子一身正气，血气如火，邪魅恶鬼来一个烧一个！何况我也不独去，我会叫上你未来小师弟一起。”

徐进抖擞精神，面显英姿，“开门，放大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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