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驼侠侣
中秋团圆(5)求收藏!(旧版)

孟青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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瀑布瀑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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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道姑忽听背后一声惊呼,吃了一惊,心想这歹人还有同伙,舍了欧阳锋转身奔去迎敌。刚转身,就瞧一道蓝影从远处飘飘忽忽飞过来。

她瞧这人身法快得都看不清楚,武功之高已不不可思议,不禁脸色大变,旋即心道:“这两强人武功再高,我又有何惧?宁死也不让他们践踏爹爹居所。”

她正欲高声大喊惊动四邻,哪知转瞬间蓝影就到一丈之距,没待挥拳,大曲穴一痛,身子就软绵绵倒下。她连出手的机会也没有,眨眼就被来人所制,倒地后又是不甘,又是惊惧,想起屋里怎么打也打不中的诡异白衣男子,心道:“他不碰自己身子如何点穴的?莫非这群歹人都会妖法不成?”

原来杨过情急下怕这会武功的道姑伤到欧阳锋,就用弹指神通发石击中她穴道,一出手就一击制敌。

杨过上前一瞧,只见这道姑身穿灰布道袍,用遮巾布帕蒙住口鼻,只露出了眼珠,眼神又是惊骇,又是愤怒,又是凄苦。杨过瞧她眼神透着伤心欲绝,忽感似曾相识,又觉心痛不止,不敢再瞧,心道:“先看看义父如何,回头再给这道姑赔不是。这道姑想是这家主人。”舍了她直奔屋里。

杨过到屋子里见欧阳锋还闭目端坐着在炕上,松了口气,轻声道:“义父,你没事吧?”欧阳锋睁开眼,微笑道:“义父这把老骨头还不至于让这丫头伤着。我刚想杀了她,结果你就来了。”杨过心中一凛:“差点忘记义父还是恶人,我迟来一会,这道姑已被义父杀了。”对那道姑更感歉疚,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她,见欧阳锋无恙就关上板门,向那道姑走去。

杨过到她身边,见她已泪流满面,吃了一惊,忙道:“这位道长,我们父子不是强人,只是遇上仇家,义父又受了伤,不得不避到你家。现在给你解穴,你别出声行吗?”这道姑本来哭得甚是伤心,听杨过说话后忽然不哭,反瞪大眼睛死死盯住他瞧。

杨过被她瞧得不好意思,心生异样,解开了她的穴道。那道姑被杨过扶起后,一边盯着杨过,一边低声道:“你是谁?”杨过一怔,抱拳答道:“在下杨过。方才无礼请您海涵,我们父子借宿三天就走。”

杨过夜能视物,瞧她瞧得清清楚楚,见她目如点漆,眼波流动,眼睛甚美,虽流露出凄苦之意,楚楚可怜,却有股凛然不可犯的气质,忽觉似曾相识。

杨过见她眼睛就猜她是个年级轻轻的美貌少女,不是年长道姑,武功低微也不放在眼里,不知为何偏偏心生敬畏。只听那道姑低低道:“你们不是强人?”语声娇嫩,果然年纪轻轻。

杨过忙道:“我们不是强人,呆两天就去了,真是对不住了。”那道姑也没答话,不再看杨过缓缓垂下头去。

杨过见大门大敞,打的野鹿还丢在门外,忙奔到外面扛回了野鹿,掩上大门,见她还站着原地,忽而怔住了。

那道姑见他神色,已知其意,缓缓道:“你义父可以在我屋里休息,我到邻屋歇息便是,这次我就收留你们了,下次不能随意闯进我家。”

杨过听她大声说话,有如身中雷轰电震,耳朵中嗡的一声,登时出了神,心中突突乱跳:“怎么这说话的声音,和我娘这般像?”,猛然想起回到二十年前和屋里穆氏谨立的灵位,肩上的野鹿噗通一声掉落下来。

道姑见杨过魂不附体地盯住自己,自知不是他一招之敌,微感害怕,刚想板脸训斥,只听他颤声道:“您把面罩摘下来让我看看。”

道姑以为他图谋不轨,又惊又悔,方才见杨过彬彬有礼,便心软想收留他们父子,哪知他转眼就心生歹意。

道姑自知失手被擒就在当刻,立马取出怀里匕首,架在胸口,厉声道:“我宁死也不受你这贼子之辱!”知马上就要结果性命,想自己一生命苦,不禁眼圈红了,再也忍不住落泪。

杨过见她这幅模样,骇得魂飞魄散,马上跪倒在地。此时脑中一片混乱,平时的聪明伶俐伶牙俐齿都消失得一干二净,竟说不出话,急得连连磕头。道姑见他这幅模样也出乎意料,但想起他方才作伪浑不似装假的模样,只道他又施展什么阴谋诡计,绝望下心道:“这般死了倒也干净。”,抬手加劲就要向胸口刺去。

杨过见状如五雷轰顶,想也不想,全力向前窜出。那道姑还没来及刺下,眼前一花,随即一股大力把自己撞倒,心中大骇,没想到这贼子来的这般快。想也不想把匕首向心窝刺下,却怎么刺也刺不下,好似被人握住,迷糊中感到热乎乎的水滴到脖子上,睁眼一看匕首果然被他握住,鲜血不停地滴到自己脖子上,怒道:“你这恶贼快放手!”杨过哭道:“娘,我死也不放!”道姑被他制住,听他胡言乱语叫自己娘,又羞又怒,喝道:“你不放手我杀了你!”杨过哭道:“娘,你杀了我,我也不放手。”道姑又气又急,见他如此,灵机一动,大声道:“你放手,我不自尽便是。”杨过感她手劲松了,大喜,刚想松手却又不敢。道姑见他想放手却又迟疑了,怒道:“你怎还不放手?”杨过忙道:“娘,你杀了我不要紧。千万别自尽。”道姑听杨过识破自己用心又叫自己娘,又羞又怒,心道:“莫非是个浑人?”

欧阳锋听三更半夜屋外大呼小叫,也坐不住了,只得缓缓走出屋外,见杨过将那道姑扑倒,心道:“难不成这小子也和克儿一般好色如命?”,便挥杖打那道姑阳谷穴。那道姑只觉手掌不听使唤,匕首已被杨过夺去。

杨过大喜,抬头见欧阳锋站在边上,忙道:“爸爸,谢谢你。”欧阳锋不知该说什么,不置可否回到屋里。

杨过伸手要揭她面罩,又怕母亲恼怒,只得把她横着抱起。那道姑只道自己被擒要受这贼子侮辱,不禁五内俱焚。

杨过随手震开另一间小屋板门,把她轻轻放在炕上,拿被子严严实实盖上,之后在床前磕了几个头,待想诉说自己是她儿子,又想这等天方夜谭之说她怎会相信,寻个机会再说吧,便转身离去带上板门。

杨过守在母亲屋门前打坐休息,望着天空中的银盘似的满月,虽手掌阵痛不止,只感事事美满之极,想放声大笑怕惊扰母亲,想睡觉惊喜欲狂下哪里又能安枕?坐卧不宁下在早就站立来回走动,喜极忘形下连翻筋斗。杨过孩童时翻筋斗乃是顽童作为,现在年近二十,突然又来这么露了一手。只是他轻功精湛,身子在半空中矫夭腾挪,连翻数周方才落地,自然而然显出了上乘轻功。

这道姑自然穆念慈了,她原本以为被擒后难免受辱,哪知被轻放在床上后他替自己盖好被子,还对自己磕了几个头,她觉得又好气又好笑,想到他待自己这般“礼遇”,无礼自是不大可能了,宽心不已,不禁想难道方才错怪他了?见他离开屋子后,刚想舒口气,哪知他在门前盘坐不走,又惴惴不安起来,哪知这会透过窗外又见他在门口翻筋斗,又吃了一惊,又觉诡异又觉好笑。穆念慈见杨过举止疯疯癫癫,大异常人,绝非故意弄虚作假,只道自己遇到狂人,想他管自己叫娘,给自己磕头都不在话下,叫自己摘下面罩倒是最平常之举,反倒是自己错怪他了,想起刚才匕首割破他手掌,微感歉然,转念又想自己这般不幸,这番打算在牛家村了此残生,哪知又遇狂人,又自怨自艾起来,在被窝里哭了半宿才迷迷糊糊睡着了。

穆念慈醒来时,睁眼一看已日头高照,穴道不知什么时候已松开了。面罩戴了一晚上闷得很,就摘了下去。掀开被子刚起身,就听杨过惊喜地叫了一声跑到床前磕头。穆念慈见杨过对自己行如此大礼,怒也不是恼也不是,甚感尴尬。她生性仁慈,见杨过如此,也没记恨他擅闯自家,想此人相貌武功非凡却神智不清,不由得起了怜悯之心,叹道:“男儿膝下有黄金,以后切莫随意给人下跪。”

杨过看这道姑真容,见她容色娟好,明眸皓齿,容貌甚美,大约十七八岁年纪,玉立亭亭,虽然脸有风尘之色,但模样中自有一股凛然不可犯的气概,心道正是娘的模样,只是没有病容,面色更红润,容色更胜儿时记忆。杨过见母亲康健,大喜若狂,胸口便似猛地被大锤重重一击,一时想像儿时一般跃入母亲怀中,又知现在极为不妥,只得强自克制,磕了几个头。本来一直犹豫是否假装不识穆念慈,听穆念慈如儿时一般教诲自己,再也忍不住伏地哭拜道:“孩儿定当谨记娘亲教诲!”

穆念慈见状吓了一跳。看他莫名其弥激动已极,又叫自己娘亲,给自己磕头,只道他神志甚是不清,也不恼怒,不由大起怜悯。可他这般跪着也着实尴尬,心道:“我好好说话也是无用。”,随即脸一红,板起脸大声道:“还不快来!”杨过听罢仰身便起。穆念慈见他腾得站起又吓了一跳,没想他这般听话,想起方才呵斥他,脸色愈红,心中嘀咕道:“莫非这傻小子娘亲和我长得像?可他年纪和我差不多,他娘亲年纪也不小了,怎会和我长得像?难不成他娘亲在他很小时就死了?”

穆念慈看杨过满脸泪痕,叹了口气,低声道:“你先去洗脸,我要起床。”。杨过听穆念慈话如天帝谕旨般,转身就走出小屋。穆念慈见他离去,松了口气,心道和别人比武也没和这傻小子打交道累,不禁想起了比武招亲,黯然想道:“这傻小子和阿康这般像,第一次见他我都差点认错。阿康哪怕变成了傻子,不像现在恶事做尽,我也跟他一辈子。”,正想到伤心处暗自垂泪,忽见杨过端着脸盆进屋,吓得赶紧抹抹眼泪,怒道:“你怎随便进来了?”

杨过不知母亲为何发怒,端着面盆惶然道:“孩儿服侍您洗漱。”穆念慈瞧他诚惶诚恐模样,心道:“我怎和一个傻子发脾气?”,随即叹道:“你放边上吧,我自己来。”杨过怕娘亲恼怒只得出屋,只觉被喝骂也甘之若饴,心道:“娘似乎把我当成浑人了,这也甚好。我只有四日之命可叫娘亲了,假装不识的话,此生再没机会叫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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