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漫：终之空
第四十二章 夜酒（旧版）

20区。

“——阿虎~”

伊丙入双手轻轻搭在正坐着看书的有栖川的肩上，俯身靠在他身后，浑圆的臀部翘起一个优美的弧线，

“你在看什么呀？”

“《白秋》。”有栖川仍旧盯着书。

“BAIQIU？”伊丙入嘴巴弯起笑得和只小兔子一样，在有栖川耳边吐气如兰地撒娇道。

“入，别捣乱。”另一边的晓满脸黑线地看着伊丙二等。

“阿虎~一起去吃晚饭吧？”理都没理真户晓，伊丙入接着蹭在有栖川的身边，“之前我去过有家店，那里的炸串非常~非常~棒哦！”

“……也是，去吃点东西吧。肚子也有点饿了……”有栖川放下手里的书起身，一边又向晓招呼道，“晓，你要不要一起来？”

“……嗯。”晓看了眼手表，抬起头来却发现伊丙入已经紧紧抱着有栖川的手臂，她那高耸的胸脯在有栖川手臂上一蹭一蹭，顿时脸色有些黑了下来，“如果是附近的店，我就去。”

这时候还不忘傲娇一下……看着晓那不坦率的样子有栖川也愈发觉得有趣，这家伙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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街边小店

银色的月光洒在大地上，轻风带着微微的凉意。

街道上只有零星几个行人匆匆路过。普普通通的居酒屋，薄薄的纸质窗户透出温暖的灯光，拉开店门，“欢迎光临。”

一股满是熟食的香味的热气扑面而来，暖和起冬日里三人微冷的身体。

三人坐在同一张长桌前，点了些小酒小菜。

“……入，最近这样的生活，”有栖川端起手里的杯子晃了晃，清澈的酒液度数并不高，稍微喝些还是没问题的，轻声问道，“还满意吗？”

“满意啊。”伊丙入立刻回答道，嘴里却还鼓囊囊地含着食物，停下手中的筷子，“只要能呆在阿虎身边，我就很满足了哦~”

“……阿虎你呢，你觉得我最近做的怎么样？”咽下食物，伊丙入意有所指地娇声问道。

“入做得很棒哦。”有栖川摸了摸自家萌物的小脑袋，入一直就像个小孩子一样，渴望受到夸奖，一旦被批评了就会垂头丧气，“我很喜欢这样的入哦~~”

“欸？！”享受着摸头杀和夸奖的入听到下半句惊呼起来，通红着脸低下了头，啊，太羞人了，要晕过去了……

“再过段时间，我们一起去一趟‘岛’那里吧。”吃了口炸串，薄薄的面粉裹住鲜美多汁的丸子，的确是非常地美味，一边享受着美食，有栖川一边对入说道，“是时候把你的体质问题解决掉了，不然我实在放不下心。”

“好。”伊丙入高兴地答应下来，今天真是收获满满，刚才那是表白吗？一定是的吧！心情大好的她又开心地多点了几份甜食，鲜奶油和果酱简直太棒了，每次她都会吃到撑……然后体重又得涨……呜，好纠结。

“‘岛’？那是什么地方？”一旁竖起耳朵听着的晓忍不住发问，“入的身体有什么问题吗？”

“还记得我曾经提过的，这几年有马的右眼视力下降得厉害吗？”有栖川夹起一块照烧，放进一旁眼巴巴地盯着他，张大了嘴的入口中，“入和他差不多，他们都是出自‘白日庭’的孩子。”

“那里的孩子普遍寿命较短，”有栖川指甲微点酒液，在桌子上划出“白日庭”的字样，“大概只能活到三十来岁吧。”

“……什么？！”真户晓不敢置信地看着伊丙入，眼里带着些许可惜……和怜悯。没想到这个女孩……已经就只剩下十年左右的寿命了吗？这对她来说也太残忍了吧？

“‘岛’那里有相当棒的治疗技术，”有栖川向晓微微抬手让她放心，接着说下去，“在那里入能彻底摆脱这一‘诅咒’。然后入就能像我们一样过上正常的生活了。”

真户晓松了口气，这就好……就算面对那些“喰种”她能面不改色的下手，但是如果是一同共事的亲密伙伴如果就这样突然消失、哪怕是战死在她面前……她其实是个非常纤细的女孩啊。

“你那是什么眼神？”发觉了有栖川盯着她看的视线，真户晓醉醺醺地质问道。

“……这是我要说的话，你……是不是酒量很差？”有栖川有些无奈。

“我才没喝醉！”真户晓重重地把酒杯放在桌上，头微微沉下去，上半张脸没在阴影中。

吓得伊丙入拉了拉有栖川的袖口，有栖川向入竖起一根手指示意她先安静，入会意地点了点脑袋。

“筱原先生也说过这句话，结果把二十个下位搜查官甩了出去，这句话不可信。”

曾经和筱原先生一起出去喝过一次，结果有栖川算是见识到了醉鬼的可怕。有栖川转回头喝了一口自己杯里的酒，嗯，酒精一到血管里就被分解掉，完全感觉不到醉意，特意催动RC细胞就能达到这种效果。

“喂，你也和泷泽一样吗？”真户晓低头看着自己的酒杯，眼神迷蒙。

“……什么一样?”

“你认为，升官很重要吗？”真户晓的头发垂下来挡住了她的眼睛，看不到她的表情，

“……我父亲……他有实力，也有实绩，却一直在上等搜查官停了好几年，还因此受到CCG里的笨蛋轻蔑对待……说他是永远无法升官的‘愚蠢库因克狂’。”

“复仇跟地位和阶级无关……‘只需要坚强的意志和明确的目标’——父亲是这么说的。”晓说着抬起头，双目无神直视前方，

“可是……一定是我害的。父亲虽然着了魔似的要向杀害我母亲的‘独眼枭’复仇，但是在我进入学院之前，他也都有照顾好我……”晓絮絮叨叨地把心底里一直以来憋着的话都说了出来，

“如果我能不断提高成绩，迅速升职，说不定就有机会参与跟复仇有关的重要任务了。”

“还以为……如果我能早点独当一面，就可以帮上父亲了……”

晓双手掩面，微微抽泣起来，突然又轻笑出声，

“……父亲他，经常提起你。说你是他‘最最引以为豪的下辈’……你就像他的另一个孩子一样。自从和你搭档后，幸运女神好像也开始眷顾他了，终于摆脱了上等的位置，一路升到了特等。”

说到这里，晓的声音突然又显得有些低沉起来，

“但是，我父亲跟‘沙鲨’、‘骨鲨’交战的时候，你这家伙到底在哪里做什么？”

晓的情绪越来越激动起来，她急促地向有栖川发出质问，伸手拉住了他的衣领，

“你不是他的搭档吗？为什么不在他身边，为什么没有和他并肩作战？”

“曾经我那么崇拜你，你能单独击败让我永远失去了母亲，那么强的‘独眼枭’，”晓的呼吸平复下来，别过脑袋不去看他，“……就像英雄一样。”

“但你害了我父亲。我讨厌你。”

晓转回头来，空洞的双眼对上了有栖川的眼睛，有栖川躲闪着她的视线。

晓放开了抓着他的手，有栖川跌坐回椅子上，入急忙扶住了他。

“……抱歉。”有栖川紧紧地握住已经空了的酒杯，强大的手劲下杯子渐渐发出悲鸣。

“是我的错，我会想办法治好真户前辈的双腿的，”有栖川发誓道，甩手扔掉手上的玻璃碎渣，叮铃叮铃地掉进垃圾桶，“然后把‘沙鲨’、‘骨鲨’，和他们背后的‘利维坦’整个揪出来斩首。”

“……我一定会保护好你和入，……你们都是我的翅膀。”

“原来如此。”

几秒后，不胜酒力、之前全靠意志撑着的晓还是趴倒在了桌上。

……说出这话竟然没有被柴刀，今后也要好好加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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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晓小姐感觉跟书包很不搭呢。”

入和晓一同分享着童年的美好回忆，她指着其中一张照片——还是名小萝莉的晓背着小学生式的双肩包，眼神依旧是那么犀利……一点都不像是个小孩子。

“说什么傻话，没有那个小学生，能像我一样把双肩背包背得那么溜。”

晓的吐槽也是这么的犀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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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亲，学校要举办教学观摩，我想你很忙，所以你不来参加也没关系。”

小傲娇却又体贴父亲的晓站在父亲坐着的椅子边，两只小手紧张地交握在一起。

观摩日当天——

“晓，你看……有个长得很可怕的人……”晓的同学在她耳边悄悄对她说道。

“那是我父亲。”晓立刻打断了同学的话，“他来了啊……（小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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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亲。”

真户大叔撸着猫，听见女儿的呼唤，温柔地笑着说道，“什么事？”

“帮我绑头发。”

“知道了。”真户吴绪笨手笨脚地帮女儿绑头发。

“没办法绑得跟妈妈一样好呢。”

“我觉得这样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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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亲。”十来岁的晓抱着猫咪站在不远处。

“什么事？”真户吴绪正戴着眼镜，翻看手里的书，听到女儿的呼唤停下动作。

“我想去买内衣，跟我一起去。”

“知道了。”真户吴绪放下书，满足女儿的要求。

内衣店里。

“那个人是谁啊？”

“为什么会在这里？”

“不会是变态吧？”

“我可以去试穿吗？”手上正拎着一件内衣的晓转过头来询问父亲。

“单亲爸爸在这时候真的很不容易啊，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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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晓，明年春天你也是喰种搜查官了。”

真户吴绪帮女儿扎着头发，几年下来他的动作也变得愈发熟练。

“你该学习的事情还有很多，不过最终要相信自己的直觉。”面庞消瘦的父亲唠叨着叮嘱女儿，“你跟我很像，直觉都很准。”

“晓，我的新搭档是一名受和修总议长特招加入CCG的小伙子，在现在CCG里，也就只有他和有马有这个殊荣哦。他性格非常开朗，是一位非常优秀又有热情的青年。”

“他也是能单独击败‘独眼枭’并荣获白龙勋章的强大战士，比起有马来也是不遑多让，虽然有时候有些……，我也希望能将他培养成能够领导CCG的人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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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最初的搭档……是父亲最后的搭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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