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漫：终之空
第九十九章 死之艺术（旧版）

“不过话说回来，独眼之王，你为什么会和Ruler在一起？”

伊斯坎达尔抓住了关键点，看起来Ruler和“独眼之王”关系很好的样子。

米凯尔已经很难对付了，如果再加上一个裁定者，那他们的胜算岂不是更低了……既然是中立者，怎么会做出这种事来？

“因为我只是一介‘失去’了Servant的Master罢了，Ruler小姐是负责保护我的啊。”

米凯尔耸了耸肩，回答道。

“……什么？！”韦伯和伊斯坎达尔同时惊呼出声，他竟然不是Servant？

那天那名棕色长发、盛气凌人女性不是他的Master吗，魔术师的战斗力怎么可能比英灵还强啊？尽管韦伯很不情愿，但也不得不承认，他的导师肯尼斯，就算是在时钟塔数不胜数的魔术师中也是位于前列的强者。然而强如肯尼斯也根本插手不进英灵间的战斗，这是层次间的差距。还有他说他“失去”了Servant，这又是怎么回事？

“因为我进行了违规召唤，结果召唤出的Servant虽然强得过分，却不受约束，自行离开了。”

米凯尔含糊地解释了一句，似乎是感受到了韦伯的想法，眼中对某人闪过一丝不屑的嘲讽，“你觉得Caster为何能成为圣杯战争中的一个独立职阶，和像你身旁征服王那样的强者同台竞技？丰富的知识和多种多样的手段交织在一起，带来的可能性远超你的想象。就算是你，韦伯维尔维特，一样有着这份资质。努力活下去吧，或许多年以后我能在时钟塔的领主会议上看到你也说不定。”

韦伯被他的话震撼到了。成为时钟塔的领主之一？这是他从未敢想过的未来，从不敢奢望的荣耀。换一个人对他说出这番话的话，他一定会笑到肚子疼吧。

这一刻他终于明白了，眼前这个人和他曾经见过的那些魔术师是完全不一样的。贵为三大贵族之首的巴瑟梅罗，他却拥有能舍弃强者的骄傲与自满的冷静远见，愿意和韦伯这样毫无身份地位的魔术学徒交流，甚至给予他莫大的鼓励。

对于现在的韦伯来说，米凯尔的这份认可比征服王对他的夸奖来得还要珍贵，因为他们同为现代的魔术师，这番话就像是泥石流般摧拉枯朽地碾碎了他原本深深根植在心底的自卑。

“当然啦，像你这种家伙就算努力一辈子，战斗力也比不上罗蕾莱雅，比起在战斗在前线你更适合在后方当个出谋划策的军师。”

看着欢欣鼓舞的韦伯，以米凯尔那种恶劣的性格，自然是非常乐意向热血上头的韦伯泼盆冷水。有自信是件好事，但过头了就会化为骄狂。

韦伯又恢复一副怏怏的样子缩在伊斯坎达尔背后，伊斯坎达尔登时大笑起来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道，“打起精神来小子，军师……也不错啊，啊哈哈哈！”

贞德有些疑惑，这一会根本没有魔怪再出现了……她好奇地向前走了几步，就来到一处宽广的空间，周围仍然一片黑暗，空气似乎也没什么流动的迹象，但却没有了之前狭窄空间的紧迫感。但在她低头往地上看的时候，忍不住惊呼出声。

听到她的声音随及赶来的三人在她身后止住脚步，Servant即使是在黑暗中仍能正常视物，伊斯坎达尔眉头紧皱，罕见地用谨慎的语气向自己的Master建议道，

“……啊，小子，你还是不要看为好。”

“Caster不在吗？那好歹找些有用的线索吧。”

韦伯说着就想发动暗视之术，看着他那蹩脚的施术动作，米凯尔干脆地在手上燃起一团幽蓝色的火光，顿时整个空间像出云开日般明亮了起来。

韦伯早就遮蔽了自己的嗅觉，刚刚走进来时众人脚底踩出的水声也被他当做了普通的污水，尽管他时刻做着直视一切怪异场景的心理准备，此时也终究压抑不住那阵从心底泛起恶心感，

“——呕啊！”

魔术师杀人很正常，就算尸体毁坏得不成人形，在战场上也是常见的事。

然而展现在他们眼前的这番光景，彻底超乎了每个人的想象——就算是早有准备的米凯尔也一样。打个比方，这里简直就像个杂货店。

不明风格的“画”，各式各样的“服装”，七零八落的“餐具”，店主，不，应该说是作者用他那“独具匠心”的风格和热情演绎了死之艺术。肢体是油布画，血是画具，刀具是这位艺术家的绘笔。正常人，哪怕是寻常魔术师也绝对无法理解，这是以死为作品的创作行为。

贞德面色铁青，抿着嘴唇，紧握着圣旗的手上淡青色的血管微微泛起，米凯尔轻轻拍着她的后背，眼帘半垂下来，面无表情。

哪怕是以人为食喰种，他也没亲眼见过那个家伙能变态到这种程度。艾特在他的陪伴和管束下早就对“折磨”没有任何兴趣了；泷泽政道还在好好当着他的喰种搜查官，连没变成那个“菠萝王”的机会都没有；也就只有那个收集人体躯干的司机，和雨生龙之介稍微相近些。

比起喰种们的残暴，雨生龙之介那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伊斯坎达尔站在韦伯身旁深深地叹息道，“我说了嘛，让你不要看的。”

“畜生，居然敢耍我们，畜生！”

汹涌的怒火从韦伯胸口燃起，他不仅憎恨着犯下如此暴行的Caster组，也在憎恨着自己的懦弱，展示在巴瑟梅罗、Ruler和自己Servant面前的懦弱，这是不可原谅的屈辱。

“现在不是你耍性子的时候，笨蛋。你还要接着在独眼之王和Ruler面前丢脸吗？”

伊斯坎达尔叹了口气，但他并没有责怪自己的御主，反而用平静的语气接着说道，

“行了，到此为止吧，看了这东西如果还有人能连眉头都不皱一下，那我就去揍他。不过我现在算是理解刚才独眼之王的想法了，将Caster和他的Master留到以后再解决其实是个正确的决定。我现在是一点都不想遇到他们，想想就恶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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