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简直一个综合治理。”
“是……什么都管。吃河水长大的——管的宽只呢。”
“那天我看头号村儿那老张那车旁挂扫帚、铁锹,还挂着自己做的钩竿子,我问他你带着这个干吗呀?他说是捞臭水沟里塑料布、尼龙袋儿的。”
“是,他们垃圾车上少得都五六样儿家伙,多的七八种……那王娜的爸爸这不还带着耙子,有时还拿着镰刀那吗,搂树叶子连带割爬在道儿上的拉拉秧……”
“还有姚桂英,宋贺他妈。车筐里还带着小腻子铲儿呐……”
“腻子铲?”
“就刮腻子用的那个,知道干嘛用吗?”
“不知道。”
“铲甬路上的草和那步行道上电线杆子上粘的小广告儿呀。”
“是……这不头些天岳老三还拉着打药机子给甬路上打锄草醚呢吗。”
“哦,那也管呀。”
“那可不嘛,你不打等它长大了你就得拔,反正你的事儿。”
“装备还真够全的,简直是十八搬兵刃……”
“你还说十八搬兵刃呢,就刚才这小子拿的那个串废纸的钎子,钢的!又细又长头上尖只呢!!挺好一个行凶武器——”
“是……”
“要我说呀,他们简直还不如捡破烂的呢。”
“敢情。人家捡破烂的是什么好,什么有用,什么能卖钱捡什么。而他们呢,整和人家相反,是什么脏,什么没人要,什么恶心人他们偏捡什么……”
“对……本职工作呀。”
跟着老太婆面色神秘地对老姐妹警示道:“说点儿真格儿的,赶明儿看见他们得离他们远着点儿,别招上病。他们苍蝇似的哪脏去哪!尤其现在这日子口儿,传染病流行,今天非典,明天禽流感,后天手足口病,大后天又HIV了……”
“那叫艾滋病,是男女在一块儿,同床传播的……”
“也是传染病吧?”
“是。但是他不是从脏地儿传的,跟那淋病、杨梅大疮似的,是脏病”
“啊甭管怎么说,反正也跟脏有关系呀。”
“是……”
“你信吗?”
“什么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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