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心!”
突发的异变谁也没有料到,神秘的能量绕过少女直奔只顾着警戒少女的源。
没有一点点防备,神秘能量毫无阻碍地进入源的身体里。
“啊!“
原先已经不再有灼烧感的后背再次涌出更加强烈的灼烧感,并且灼烧感不再只局限于后背。从后背蔓延,灼烧感充斥着全身。
看着在地上痛苦挣扎的源,少女握紧了拳头。
对不起了,死亡对你来说会是很好的解脱。
想罢,少女一步跨越,对准地上的源就是一拳。
“轰!”
原本已经平静的森林再次尘土飞扬,少女的攻击落空了。
“你……你在干什么?”
源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刚才能躲过致命一击真是一种奇迹。源的全身颤抖着,强烈的灼烧感使得源汗流浃背。
“你已经被崩坏侵蚀了,相比遭受折磨,死亡对你来说是最好的归宿。“
少女淡淡地说道,语气中透露出一股淡淡的悲伤。
源没有说话,也许是因为疼痛已经让源说不出话了,但他的眼神中充满着不屈以及求生的欲望。
似乎是被源的眼神触动到了,少女的眼中闪过几丝不舍,无奈,最后只剩下无神的坚定。
“对不起!”
说罢,少女再次冲向源,挥拳直冲源的面门。
拳未至,拳风以至。似乎是为了防止再次空招,少女封锁了源的所有后退路线。
“轰!“
这片森林再次遭受蹂躏,尘土比刚才扬得更高。
少女惊讶地看着眼前的情景——源一只手硬接少女的拳头,整个身体纹丝不动。
“你!”
少女吃惊道,没想到竟然有人能硬接自己一拳。
“我的命只有一个!真是抱歉啊!我还不能将它交代在这里。呀啊!“
说罢,源怒吼一声,双脚定身,腰部发力扭转,手臂一挥,抓住少女的拳头就将对方毫不留情地甩了出去。
“呵……呵……呵……”
源疯狂地喘息着,感受着自己的身体的变化。源能够感受到自己的身体在那股强烈的灼烧感刺激下正在逐渐增强。自己的后背上似乎多出来了什么不得了的东西,那种东西将少女称为崩坏的神秘能量转化成了一种能够增强自身力量的能量。
可是这TM就不能轻点吗?
源苦涩地想道,这种灼烧感强的连话都没有办法说。
少女再次冲了过来,这次她并没有直接一拳冲出,反而是贴身寻找漏洞。
找回一点身体控制权的源游走防御。
寸劲!
几个回合后,源发现了对方的攻击方式。寸劲是指在近距离攻击对手,动作完成时瞬间突然加速收缩肌肉而发出短促,刚性的爆发力量。
少女近身,抬手为掌,直逼源的胸口。另一只手呈虎爪,抵在腰处蓄势待发。
源半步后移,左手画圆,将少女手掌的方向偏移,借势转身,右手堵住少女虎爪的进攻路线。挡住少女的攻击,源不待对方反应,退后的那一步向前跨去。源侧身贴近空门大开的少女。
八极拳——铁山靠!
瞬间发劲,源重击少女的胸部,劲透皮肉,直击肋骨和心脏。
原本源的力量不足以对少女造成伤害,当经过强化后,源凭借自己对武技的掌握以及少女对源的情报不足,占得先机。
“嗯!“
一声闷哼,少女受到了不小的创伤。借劲后退,少女与源拉开了安全距离。
“呼……呼……”
源喘着粗气,全力适应身上的灼烧感。庆幸的是这股灼烧感似乎是达到了顶峰,开始慢慢的褪去。
少女擦去嘴角的鲜血,自己已经好像很久都没有受伤了。
少女摆好架势,她已经彻底明白对方不是一个很好对付的人。不使出全力的话自己很可能会栽在这里。
又一场交锋开始,双方都使出了自己的全力。整个森林在两人的“合力”下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少女一拳袭来,已经基本恢复过来的源抓住这一拳带来的破绽,用过肩摔狠狠地将少女摔在地上,骑到身上并束缚住对方的行动,拳头抬起准备一锤定音。
少女绝望地闭上了眼睛,等待对方的致命一击。
几分钟过去了,少女并没有等到对方的致命一击。
少女慢慢地睁开眼睛,发现对方只是默默地注视着自己,拳头也只是抬起并没有砸下。
“还……还打不?”
源开口问道,第一次发现说个话都这么的难。
“嗯。”
少女轻嗯了一声,点了点头。
源起身想要站到一边,但是有些脱力的身躯使得他刚站起来便虚弱的坐在地上。
“你……是谁?“
少女坐起身来,问道。
“我叫源,一个旅者。”
没什么力气的源用最简短的语句回答道。
“我叫赤鸢。”
少女的回答同样简单,除了名字啥也没有。
“这里是哪?”
源一边回复体力,一边询问赤鸢。
“华夏神州。”
“能具体点吗?时间是什么时候?”
源苦笑了一声,这句话跟没说一样。从刚才猎人们的衣着和体态就已经基本推断出这里是华夏神州了。
“我们现在在湖广省,现在是……按照你们的说法是成化五年。”
赤鸢说完,源便闭上眼开始整理情报。
湖广省……应该是湖广布政使司,明朝时期直属中央政府管辖的行政区,辖地为今天的湖北和湖南全境。成化五年……成化为年号,明朝的各代皇帝中只有朱祁镇的长子——朱见深使用过这个名号。他在位的时间是1464年到1487年。那么成化五年便是1469年。刚才的神秘生物,赤鸢口中的崩坏能以及自己可以使用前世的一些力量,说明这里应该是对应的平行世界。
“能说说你的情况吗?”
看到源没有出声,赤鸢问道。
“我……我是误入到这里的,然后看见有人陷入困难便去帮忙,但好久没打架了,所以就陷入了被动。之后阴差阳错的,我打赢了它。然后……接下来的剧情你也知道的。”
源说道。源虽然能够感受到赤鸢并没有什么恶意,但两人的交情并没有深到可以全部交代。
“你接下来准备怎么做?”赤鸢问道。
“找个地方先安定下来,然后在规划接下来的日子。”
说罢,源站起身子,习惯性的拍了拍自己身上的尘土(虽然拍不下多少)。
“你可以去我那里住。”
赤鸢的一句话使得源愣了愣。
妹子,你的心要有多大啊才能说出这句话!上一秒咱们还在要死要活的,下一秒就邀请对方做客?
“我还不清楚你要做什么。为了防止你做出危害神州的事,这是必要的监督。”
看到源的反应,赤鸢淡淡地回答道。
“好吧,你家住哪?”
想了想源还是同意了对方的提议。自己现在身无分文(明朝没有支付宝),黑户(穿越的弊端),自己身上的衣服还显得这么的另类【明代平民男子一般服饰为搭护(属于半臂一类的衣服)、直身(与道袍相似的宽大长衣)、程子衣、裤褶、裙等】。就这么进城,万一被锦衣卫盯上,源哭都没地方哭去。
“太虚山,扶云观。”
“嗯???”
源听到地点后一脸的黑人问号。源对自己的地理还是有些自信的,但太虚山……没听说过啊,你确定不是太姥山?应该不是吧,太姥山可是在福州那边。这可是相当远的距离。
“在广东省。”
看到源的一脸懵逼,赤鸢解释道。
“嗯,啊?唉!”
一套蒙蔽三连打出,源彻底的呆住了。
湖广省包含今天的湖北省和湖广省,广东省与今天的广东省差不多。这两个地方的距离有点远啊……(湖北省与广州省相距1000多公里,湖南省与广州相距600多公里)
“咱怎么过去?”
赤鸢看了看源,腾空而起,在源惊讶的目光中变成了一只巨鸟。
“精卫!!!”
源吃惊道,发现眼前的鸟与《山海经》中的记载一摸一样。
其状如乌,文首,白喙,赤足。
然后,赤鸢或者说精卫鸟就带着源飞向太虚山。
以前源看仙侠小说时就挺羡慕那些人御剑飞行或者坐在坐骑上腾云驾雾。现在源也是真真实实地体验了一把……虽然差了那么一点点。
源看着被鸟爪抓住架起来的手臂,又看了看脚底下飞速闪过的森林,湖泊,河流以及城镇。源感觉自己想上厕所。
过了一会儿,源和赤鸢来到了位于太虚山半山腰的扶云观。
源活动活动自己的身体,托赤鸢的福,自己在天上动都不敢动。
“你先熟悉一下周围的环境,等会儿吃晚饭。”
说罢,赤鸢便自己离开了。
源四处打量着周围的景色。刚才在天上不敢低头,现在可以好好看看了。
放眼望去,山下的景色尽入眼底。茂密的丛林,蜿蜒的河流,不远处能够看到一座规模不小的城镇。城镇旁的农田中,农民们在辛苦的劳作。
“虽然古代没有网络,但古代的环境真是相当的不错啊!”
伸了伸懒腰,大口大口地呼吸了几下新鲜的空气,源转身回到了扶云观。
“回来了,准备吃饭吧。”
赤鸢淡淡地说道。老实说如果赤鸢的语气没有那么的平淡,这或许会是一个很温馨的画面。
源兴高采烈地跟着赤鸢去客厅,迫不及待地想要享受古代的纯天然无公害的美食。
然而……
“额……这是我们的晚饭?”
理想与现实总是有那么些差距的,只是这次的差距大了点。
源看着桌子上的野果,有桃金娘,赤楠,野葡萄,还有一些压根叫不出名字来的野果。
这差距也太大了吧!!!
源心里咆哮道。
源看了看坐在对面的赤鸢,结果对方已经吃起来了。
默默地拿起面前的野果,源含着泪将它们吃了下去。
一顿晚餐结束了,源生无可恋的趴在桌子上。这确实时古代的纯天然无公害的……野果啊!!!
“怎么了?晚餐不好吃吗?”
“还……还好吧……”
面对赤鸢问题,源也只能违心地说道。
“那个,明天我们吃什么啊?”
源赶紧问道,并且满怀期待。
“跟晚餐一样。”
这淡淡地回答似乎像是无底的黑洞,刹那间夺走了源的光明。
“这里有庖屋(古代厨房的称呼)吗?”
不死心的源做着最后的挣扎。
“有,出门右拐第二个房间。”
话音刚落,源便以高中抢饭的速度冲了出去。
跑到厨房,看着厨房的布局,源第一个想法便是干净,整洁。但是,这也太干净了吧!!!
灶台,锅,碗,瓢,盆一应俱全,摆放整齐,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柴,没有。
米,没有。
油,没有。
盐,没有。
酱,没有。
醋,没有。
茶,这个有,在客厅。
已经变成灰白照源扭头看向走过来的赤鸢
这妹子是怎么长大的啊!
源又瞟了一眼赤鸢的某个部位。
还好,如果光吃这些还能长大的话那真是没有天理了。
“我感觉你好像在想什么很失礼的事情。”
“没,没有。”
源打死也不会承认自己刚才的想法。
“现在是什么时间?”
“申时。”
“有钱吗?”
“贝壳可以吗?”
“……”
源彻底放弃了挣扎,颓废地回到了客厅。
有困难要上,没有困难创造困难也要上!
坐在椅子上的源思考着接下来要做的事。
赤鸢,也就是精卫。初步推断她可能是一个活了很长时间的人或者兽,但她能在人与鸟之间转换,在我的认知里,兽的可能性更高。毕竟自己的前世中有两世是狐狸精。贝壳……看样子她的时间可以追溯到原始社会。只可惜这里是广东,如果是云南……等等!云南!
想到这里的源突然站了起来,把在一旁的赤鸢吓了一跳。
“赤鸢,拿上贝壳,我们去云南。贝壳在哪放?”
不待赤鸢说话,源拉着赤鸢便出了客厅。
随着赤鸢的指引,源来到了放贝壳的房间。
“别开……”
赤鸢还没说完话,打开门的源便被如山洪般的贝壳淹没了。(源的身高1米75)
“你要做什么?”
赤鸢看着从贝克里爬出来的源问道。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在云南那边,贝壳依然作为货币流通着。这一直到明末清初才结束。”
源兴奋地说道。
“只能拿一点,不能全拿走。”
“为啥?”
源疑惑道。毕竟钱嘛,多多益善啊。
“我虽然忘了这些贝壳是从哪来的,但我的内心告诉我这些对我很重要。”
“……”
源看了看赤鸢坚定的表情,默默地将贝壳放了回去。
“算了,云南太远了。来来回回的太麻烦了。我再想别的办法吧。”
看到源将贝壳放了回去,赤鸢拿起一些贝壳,拉着源便向外面走去。
“那个不用了,我们的关系还没好到这样做吧。”
“主人不能招待好客人是一件很失礼的事情。”
其实当时源并没有下狠手时,孤独一人的赤鸢便不由自主的将源当作朋友。赤鸢早就发现源吃不惯野果子(其实是现实与理想的落差太大),但已经很久没有与别人交流的她不知道该如何开口。现在赤鸢找到了开口的方法。
“谢谢!”
源也不是蠢货(只是偶尔脑子掉线),自然明白对方的意思。
一个来回,源和赤鸢满载而归。不过悬空飞行还是让源有些不适应,而且源手里还多了许多东西。
回来之后的源趁着天还没有完全黑下来,又上山砍了些柴火回来。
收拾完一切,到了睡觉的时间。
“那个,这里只有一张床吗?”
源看着面前的单人床,无奈地问道。
“只有这一张床,挤挤睡吧。”
妹子,这不是简单的挤一挤的问题。你没学过男女授受不亲吗?
虽然说作为宅男的源很高兴有这种福利事件,但作为一个屌丝,源表示我还是怂了。
“算了,我还是在客厅将就一下吧。”
源摆了摆手,朝客厅走去。
赤鸢没有阻拦,开始准备睡觉。
妹子,剧本不对吧。你不应该拦我一下吗?然后我就顺势接受了喂。
源看到赤鸢的默认,内心开玩笑似的吐槽道。
看着客厅里的桌椅,源耸了耸肩,高中时候就是这么过来的,尽管那是午休。
趴在桌子上,逐渐涌现的疲倦慢慢地将源带入梦中。
此时没有人注意到,在衣服下面,源的后背上闪烁着淡淡的红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