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秦之活久见
第二十三章 唯我独黑？（旧版）

白舜侃侃而谈，黑衣壮汉听的目瞪口呆，心神俱惊，整个人是佩服的恨不得五体投地，这才是真正的谋划天下，把列国玩弄于鼓掌之间，恐怖如斯。

“在下愚蠢，错怪先生了，请先生责罚！”黑衣壮汉痛心疾首地吼道，要不是正在驾车，恨不得立马给白舜跪下认错。

“责罚就不用了，记得到时候秦君问起的时候你自己去跟他讲。”白舜无所谓地摆了摆手道。

“是！”黑衣壮汉用力点了点头，却恨不得立刻把白舜的事迹和才华告诉秦公嬴渠梁。

“不过我可没有坑齐王，孙膑入齐，齐国的确是能成就一番霸业，未来也将是秦国的一大威胁。”白舜预想到了日后齐国的强大，甚至齐国渐弱的时候，都能和秦二国并称帝。

“是，先生大德，不过齐秦并不接壤，先生不用多虑。”黑衣壮汉现在心情愉悦，朗声笑道。

是了，现在秦国弱的朝不保夕，别提统一六国，可能连东出都是奢求，而黑衣壮汉不过是一名武士密使，又会有多少远见呢？

白舜自知再多说也是对牛弹琴，倒是不谈国事，开始和黑衣壮汉聊起了武功。

黑衣壮汉本就是习武之人，对国家大事因为之前常陪秦献公左右，才有些见地，武功才是他的本行。

只可惜黑衣壮汉注定悲剧，如果说白舜治国兴邦的能力如同星辰点缀，白舜的武功就如烈日当空，一番见解再次听的黑衣壮汉哑口无言。

黑衣壮汉这才想起稷下学宫论战当日，传言白舜从二层飘飘而落，如同谪仙降世，便有人传出白舜不仅学识过人，在武艺、至少是轻功方面，也是当世翘楚。

“武功再高又怎么样，先生的谋国本事才是真的厉害，不过要说武功游侠啊，倒是不得不提到墨家墨子了。”黑衣壮汉知道白舜在武艺上也不弱后竟然害怕白舜跑去整日练武，竟第一次吹捧了他。

“哦？墨子怎么了？”白舜一挑眉，问道。

墨家虽然和儒家并称当世显学，但在上层流传的还真不多，倒是有一种大隐隐于市的感觉。

“墨子啊，据说弄出了一个叫侠道的东西，还有一句诗呢，‘五步之内，百人不当，十年磨剑，一孤侠道’，先生你怎么看？”黑衣壮汉一边策马，一边问道。

“侠道啊，本质上是不错的东西，但总感觉会被人错理解为匹夫之勇。”白舜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

“呵，先生这倒是说的没错，自从墨子去世后，第二任巨子禽滑厘继任，墨家就传出了侠道是和当初圣师帝道、王道、霸道其称的学说。

简直是可笑！连我这个不懂学问的匹夫都知道，白子的三说是治国安邦，墨家的侠道不过是个人强弱。”

黑衣壮汉越说越气，也看得出他很尊敬“圣师”，认为墨家这是在侮辱治国三说。

事实上也正是如此，帝道、王道、霸道，哪怕其中可能会有优劣，但都能凭其治一国，唯独侠道……呵呵，你想凭侠道治国，在做梦吗？

这也是墨家为什么明明是当世显学，现在却在上层流传不多的缘故，也不知道这东西是哪个蠢货传出来的，墨翟要还活着估计恨不得掐死那人。

“侠道治国的确是大谬，曲解侠道本义，他们巨子不管？”白舜微微颔首，问道。

“先生，这我就不知道了，不过最近墨家又放出了一句话，比之前的侠道还更让人愤怒。”黑衣壮汉摇了摇头，他虽是密使，也无法探知墨家内部情况。

“哦？什么话？”

“墨家竟然在墨子的‘非攻墨门，兼爱平生’前加了一句，‘天下皆白，唯我独黑’！真是太张狂了！”黑衣壮汉气的用力抽了一下无辜的马匹，弄得差点翻车。

天下皆白，当初因为白舜楚国郢都论学传道，那号称“老子天下第一”的老子都只能自居第二了，孔圣都算是白舜隔代弟子，更别提还有无数百家祖师受白舜点悟。

当时那些人还不算什么，但随着时间推移，那些人逐渐成长起来，成为一门一派一学说的掌门祖师的时候，天下才意识到了白舜的恐怖。

所以在白舜“圣人之师”的称号之前，还有一个词是形容当世情形的，那就是“天下皆白”，寓意着天下学说学子大多都受过白舜教导。

而墨家现在在墨子去世后甩出来这句“唯我独黑”是真的有点挑衅的意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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