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剑逆苍
第十五章 陈年旧事（旧版）

昔无名醒来时，就见到了如此场面，他表示自己是不是应该继续睡一会呀？昔无名一脸无奈地看着樊野和霜如月在旁边激烈地争吵。

霜如月：“你说你啊，都一大把年纪了，还出来逛呢？赶紧那来的滚哪儿去吧！”

樊野：“大胆！本尊乃魔尊！统领亿万魔兵！连至尊都尚不敢如此与本尊说话！你是什么东西？也敢如此与我说话！”

无名刚想说话，让他们不要再吵了，却被霜如月打断了。霜如月：“呵！还自称本尊呢？你看看你现在的修为吧，不过是元婴中期修为而已，如果那些正道至尊过来，你啊！绝对像个过街老鼠一样，逃得远远的！还以为自己是什么身份啊？不过是一个被人打得只剩下一缕分魂的过气的魔而已！”

樊野闻言，脸色迅速变成铁青色，周围的空气也随之如置冰窖一般。昔无名见状，不禁打了个冷颤，刚想说什么，却被樊野此刻的眼神吓到不知所措。

樊野：“哼！本尊现在的确不能奈何了他们，但是，等我醒来时，定要让所有负我之人付出代价！”我若归来，定血洗八方！樊野的眼神狠厉，瞬间化为猛兽。但也仅仅是一秒的时间，他立刻控制住自己的情绪，转而对霜如月道：“就算本尊现在修为不比从前，但是也比你这个筑基初期的杂妖强了不知多少！哼！”

霜如月闻言，脸色瞬间如坠冰窖，她拧着眉头，激动问道：“你……你说我什么？你竟然说我是杂妖！”

樊野戏谑道：“哼！别以为本尊看不出来！你现在修为弱得根本掩饰不了你体内的另一个血脉的存在的痕迹。你！血脉不纯！根本不能算是真正的蛇妖。”

霜如月闻言先是愣了一下，随后勾起一抹笑容，像是自嘲，又像是别的说不出的意味。她低头喃喃道：“对啊！我本来就是一个杂妖啊！可是……”她猛然抬头看向樊野，大声道：“你以为我想吗？我现在修为变成这样，你以为是我想要的吗？你根本什么都不知道！你有什么资格说我！”她的怒吼将樊野和昔无名惊到愣在那里，不知所措。

樊野看着这样的她，脑海里渐渐地浮现出一个女子的身影。眼神不知是为霜如月还是那个人而变得复杂起来，只是被他很快地抹去了。而一旁的昔无名却也在脑海闪过一个从未见过的女子的身影，只是消失的速度太快了，以至于他没看清那个女子的样子。只是心脏不知为何隐隐作痛起来。昔无名摸了摸自己的心脏，眼里闪过一丝痛苦和疑惑。那种感觉很真，真到让自己怀疑自己的记忆。

昔无名反应过来后，缓缓地走到一旁不知何时落了眼泪的霜如月身后，将自己的衣服上唯一一处干净的地方撕下来递给她，淡淡道：“呐！给你，美丽的东西，不应该哭的。”他对自己说过不让自己再轻易地相信任何人，但是不知为何当看见流泪的霜如月时还是忍不住安慰她。即使只是简单的一句话。

霜如月抬头看向他，张嘴欲言又止，想了一会儿，淡淡道：“我的名字--霜如月！一个族中老人告诉我，是是在一个夜色萧条的夜里，被族人在一颗树下捡到的。我的确是个杂妖！我出生的时候，就没有父母了，我的族人也对我的来历一无所知，族中所有人都说我是一个杂妖，我不服！就和他们打了起来，可是每一次都被打得浑身是伤。后来我也渐渐地学会了用自己的拳头说话，成为了一个小霸王。可笑的是，身为一个蛇妖，我连最简单的化形都做不到！好不容易化形成功，却化成了了一个不知是什么的怪物出来。后来，族人见我都说我是怪物！唯一一个会对我好的，就是族中一个老爷爷，他对我说‘你不是怪物，你的父母以后一定来找你的！’可是他说完这句话的第二天就死了！那一天，妖界大乱，族中所有的妖都准备逃去本源，他让我先走，说是会来找我，可是我在村口等了他好久，他一直都没来！所以我回到了村子里，结果看到了他被一个魔杀死的场面！也就是那一天我无意中打开了身为狼族的血脉觉醒。可是那个魔还是逃了，他走的时候眼神里的戏谑，我永远都记得。后来，我没有离开村子，而是在那里占山为王，我日日夜夜的修炼，心心念念着复仇！我的修为与日俱增，终于到了破形的那一天，可是不知为何我的身体开始互相对斥起来，我差一点便灰飞烟灭，一个人的出现救了我，并封印了我其中一个血脉之力。他走的时候对我说‘我们还会再见的’后来，我便更加努力地修炼，为了报仇，为了再见他一面。后来我出来找他的时候，遇到了一个人，他说能帮我实现我的想法。后来发生的事，我就不记得了！我只知道等我再一次醒来便是在这里。我被一个阵法囚禁着，这个阵法每时每刻都在剥夺着我的修为，又每隔一段时间，向我体内注入一股力量。就这样在注入以及吸取的日子里，不知过了多久，我想到了我族的一个禁术--灵魂转移！我将自己的灵魂从肉体中剥离出来，第一次我不熟练，将自己的灵魂放入了一只兔子里，多亏了遇到你，我才幸免于难。”霜如月对昔无名笑道。

闻言昔无名愣了愣，过了一会才想起来一件陈年往事，惊喜道：“原来你就是我小时候用自己的血救的那个小兔子。”

霜如月嗔道：“什么小兔子啊？叫我‘女王大人’！”霜如月直身将自己面前的秀发甩到了身后，双手插腰，意气风发，完全想不到她刚才哭泣的样子。

“噗嗤！”樊野不禁笑了出来。

霜如月嗔道：“你笑什么笑啊你？”

樊野摆手道：“没事儿，请继续！继续”然而他还是笑着。

霜如月不再理会他，拍了拍手继续道：“不过，那次因为我的能力不够，还是没能出去。后来不知过了多久，有一个女人打碎了洞府的墙壁，让阵法出现了一丝动乱，我便借此契机，再次动用禁术将自己弄了出来，但是当时我的修为甚至神魂都不稳，所以在见到虚弱的无名时便准备夺舍他的灵魂。结果不料却被他体内不知什么力量给驱逐了出来，等我再次醒来后，就发现自己已经在那个什么玉佩里了！”

“什么？我救了你，你却要杀我？”闻言昔无名立即不冷静起来，指着霜如月指责起来。

“我当时又不知道是你救的我嘛，我也是后来听你说你小时候的事才知道的嘛！又不怪我！”霜如月毫无说服力地说道。

“啊！你……”昔无名欲言又止，不知该说什么，最终只能叹了一口气作罢了。

“噗嗤！哈哈！昔无名！你的运气的确没谁了！哈哈”樊野表示今天还真是他出来后最开心的一天。

“你……你还笑什么呀！”昔无名瞪了一下樊野，然而并没有什么卵用。樊野仍然笑着。

过了一会，樊野才好像想起了什么，正色道：“咳咳！好了！说正事，昔无名，我问你，这块玉佩为何会只有一半？”

昔无名：“哦！我把另一半给了我最好的朋友--凌羽。只是……他现在已经死了！”说完，昔无名的脸色浮上了一丝忧伤。

樊野低头想了一会儿，喃喃道：“也许，他还活着。”

闻言，昔无名愣了一下，过了一会才反应过来樊野的话，不确定道：“你……你说什么？”声音颤抖。

“我说，既然你还活着，可能他也还活着。”樊野像是想起了什么，抬头看向昔无名，道：“昔无名，你想想，你有没有给他喝过你的血？”

闻言，昔无名愣了下，但是……“嗯！有过！”那还是很久以前的事，那次，凌羽不知得了什么病，所有人都没能冶好他，当时教他医术的郎中也走了，昔无名便鬼使神差地将自己的血喂给了他，结果凌羽奇迹般地醒了过来，而自己却因此大病了一场，就和以前他救了霜如月那次一样。昔无名想到这里，抬头看了一眼霜如月，眼里闪过一丝惊喜，接着他不确定地看向樊野，樊野摸着下巴想了一会，对他点了点头，开口道：“霜如月就是因为你的血才能保住了性命，当然，最让我这么说的原因是霜如月说她当初神魂都不稳，可此刻她除了修为还未能恢复，可是她的魂魄却是非常稳定，而她正是由于寄宿在你的玉佩里，才能如此。所以，同样的体内有你的鲜血，而且还有一半的玉佩的凌羽，我有理由怀疑他还活着。因为--同样受到重伤的你也还活着，而你之所以在这么多次的危险中活到现在，至少有一半的原因就是你的玉佩！这块玉佩可以保护你！”同样的也能让你死去--这句话樊野没有说，不是不担心，而是他不会让这种事出现！他樊野既然已经答应了那个人的约定，就不会违反！不是害怕惩罚，而是他本来也不是那种会出尔反尔的魔。即使他是一个杀人不眨眼的魔鬼。

一旁的昔无名闻言，征征地看着自己手中的玉佩，呼吸渐渐不稳起来，他想起以前在救了霜如月后，救他的那个人说过：只要这块玉佩还在亮着，自己就不会死去。当时他在这里醒来时，他就曾想过：凌羽会不会也和他一样还活着呢？尽管希望渺小，他还是心存一丝侥幸。现在在听到樊野如此道，他立即激动道：“太好了！太好了！”无名开心地笑了起来。又手舞足蹈道：“那么，我一定会找到他的！”

很久以后，他想起那时在得知凌羽还活着时笑得像个孩子的自己时，苦涩地笑了笑，却是再也不能挽回什么了！有时候我们根本不知道命运会有多捉弄人，以至于只能叹息。

“呵！还找他呢？你啊！怕是还不清楚自己现在有多弱吧？没有一丝修为，你怎么找人啊？还没找到他，你说不定就已经死了！”霜如月补刀道。

闻言，昔无名低头沉默了，霜如月说得没错，自己现在的确不确定能不能活得那时候，但是……

樊野摸了摸下巴，低头想了一会，抬头看了一眼昔无名，淡淡道：“不能修炼？如果那个家伙在的话，说不定会有办法。”说着他的目光渐渐深邃起来，像是在回忆不知什么时候的事。

闻言，昔无名目光瞬间亮了一下，定定地看着樊野，问道“谁？”声音激动，以至于声调有点颤抖。

樊野像是想到了什么，烦躁地撸了一下头发，看也不看昔无名，闭眼开口道：“白虎！”说完，他还不着痕迹地“啧”了一声。

此话一出，不出他所料的，霜如月和昔无名都愣在当场，接着用不相信的眼神看了一眼他，樊野勾了勾嘴角，笑道：“对！我说的就是四大神兽之一的白虎神兽！”霜如月刚想说什么，就被他打断，他眼也不抬道：我知道你们在想什么，四大神兽，乃天地灵气疑结而成，应天地气运而生。但--他是个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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