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之神修李白
第五章 不破楼兰誓不还（旧版）

“太白，你没受伤吧，可把我吓坏了。”王昌龄赶到了李白的身边，气喘吁吁的，李白大战八大明王的时候，他着实捏了把汗。

此时他关心的不是李白力抗八大明王之后会名扬天下，关心的是有没有受伤，可见他是真的将李白当作兄弟。

看着眼前这个男子眼眸中的担忧，李白的心颇为触动。上世他不过是个沉迷游戏的屌丝，没有肝胆相照的兄弟没有相濡以沫的女朋友，有的只是游戏里未曾谋面的战友和对手。

他拍了拍眼前这个神色担忧的男子，长长舒一口气，露出一抹笑意，说道：“我可是青莲居士，有事的是他们，放心好了，我没受伤。”

见着李白还能开玩笑，王昌龄也是放下心来。

两人便将目光放在了战场上，两支激昂着战意的百战劲旅仿若两股滚滚洪流，携带着无惧生死的气势，相撞在一起。

每个人的眼中没有退意，有的只是那无穷无尽的战意和嗜血。

“我们回去吧，王将军行军布阵有其独到之处，你打败了八大明王，吐蕃将士不是他和大唐雄师的对手，不用担心。”王昌龄说道。

他是见识过王忠嗣的军事才能，也见识过这支大唐雄师的骁勇善战，对此他很有信心。

李白没有异议，点了点头，随着王昌龄往城里走去。

待得两人站在城墙之上，视野开阔，极目望去，平原战场上双方已经混战在一起。

长剑所向，人头落地，弯刀暗指，血如泉涌。

鲜血与信仰一道，战意交织着杀戮。

战斗一直持续到日落时分，十万人马只剩得不到五万，大唐雄师损失了一万余人，吐蕃虎狼之师只活下来一万余人，可谓人间炼狱。

战场上空气弥漫着血腥味，不知是鲜血染红了西方苍穹，还是流云飞霞照映了战场。

大旗倒地，断戈斜插，无数尸体淌在血泊中，战场上一片萧然。真印证了王忠嗣的那句话：血流成河，尸骨堆成山。

“是不是觉得何其残酷？”王昌龄似是在和李白说，也似是在和自己说：“我第一次见到的时候，心里也难以接受，后来我便想通了。”

“哦？你想通什么了？”李白问道。

王昌龄常常吐了一口气，道：“其实不必觉得残忍，这是战士的宿命，同情只是对他们的侮辱，战胜是一种荣耀，战死亦是一种荣耀。”

“不同的只是各为其主，立场不同，他们都是战场上的勇士，往前冲是他们的使命，杀死敌人是他们的责任......”

李白听着王昌龄的话语，心里想着难怪王昌龄能留给后世如此多的诗篇，那都是他在这边疆的心灵感悟。

战场上，提着吐蕃将军头颅的王忠嗣放声大笑，立身在吐蕃将士的尸体之上，仿若一尊战神，威风凛凛，被众位将士簇拥着。

大唐每个将士的脸上都洋溢着笑意，这是他们对战友最大的安慰。

“你不是前去龙标做县尉了么，怎么跑到这青海来了？”李白记得大唐李白的记忆里因王昌龄被贬，还寄了一首《闻王昌龄左迁龙标遥寄》给王昌龄以示安慰。

杨花落尽子规啼，闻道龙标过五溪。

我寄愁心与明月，随风直到夜郎西。

当时大唐李白在长安也不如意，王昌龄走了一阵子，杨贵妃便是被唐玄宗给抢走了，情场失意，又怀念起兄弟来，便写下了这首诗。

“我当时去龙标赴任，数个夜晚辗转难眠，每每思至官场不如意，便情绪低落，幸得你的诗寄到，有了慰藉。便借着那次机会辞官像你一样游历名山大川，由湘入蜀，再至青海，碰见了王将军在此迎战吐蕃，便留了下来......”王昌龄缓缓说起自己的经历来。

“我辈文人一身傲骨，难在庙堂同流合污，且放白鹿青崖间，须行即骑访名山，安能摧眉折腰事权贵，使我不得开心颜！”李白能感受到王昌龄心里的难受，便以“九年义务期间”背下来的诗安慰他。

王昌龄闻言，大感李白的豁达和不羁，放荡自有，心里那道难以跨过去的坎终于是释然了，眼神中尽是赞扬。

这倒不是他故意吹捧李白，而是他由衷地敬佩李白的文采，自然是大唐李白的文采......

受到了李白的话语影响，王昌龄立身城墙之上，一会儿眺望远方，一会儿低首思量，一会儿皱眉，一会儿欣喜若狂。

“青海长云暗雪山，孤城遥望玉门关。

将军百战穿金甲，不破楼兰誓不还。”

王昌龄一口气将流芳百世的《从军行》作了出来，脸上的喜悦比之打赢了这场战斗还要高兴，喊着叫着让李白评价一番。

李白脑海中搜索着后世对这首诗的评价，有模有样地“借花献佛”！让得王昌龄高兴不已。

这首诗后世学者多有争议，一是不破楼兰誓不还，一是不斩楼兰誓不还，千百年来可谓是让无数学者争得头破血流。

今日李白在此听见了王昌龄的亲口吟诵，也是知道原诗是：不破楼兰誓不还。

天色将暗，夕阳在西山之上停留了片刻，终究是恋恋不舍地落了下去，黑暗开始笼罩世间，如一头荒古绝世凶兽般咆哮。

战场之上尽是鬼魂，李白微眯着眼睛见到，那些战士的鬼魂竟是不似生前那般分你我分敌友，而是一笑泯恩仇，果真像王昌龄说的那般，生前他们只是各为其主立场不同罢了。

当他们死后做了鬼魂，竟是成了知己好友，话语中皆是对彼此的敬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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