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拉·朵拉
第九章 两败俱伤（旧版）

朵拉出门第一件事就是找了个地方催吐，一边吐一边想：都是好酒呢，好浪费啊~（果然喝醉了么。。。）好不容易吐干净了，整个人昏昏沉沉，全靠着胃部的不适感来保持基本理智。勉力维持着外表上的正常，挣扎着回到了海军总部附近，朵拉身上已经开始止不住的颤抖，呼吸越来越艰难，酒精明明会让人有灼热感，可是她现在却觉得有些冷，朵拉知道，她还是过敏了。。。

“你看起来好像不怎么舒服，需要帮忙吗？”过于靠近的声音让朵拉从混沌中惊醒，看清眼前的人后朵拉吓了一跳，这不是空元帅的侍从官吗？“。。。”朵拉想拒绝对方的好意，结果胸口的窒息感让她说不上话。斯迈尔听不到对方说话，但是闻到了对方身上浓烈的酒味，背光让他看不清脸只能看到对方双手紧紧捂住胸口的动作。斯迈尔皱了皱眉，移动到一边，终于借着路灯看清了对方的脸，这不是那天早上从天而降踩点的小家伙吗？对方瞳孔不自觉地收缩放大，面色潮红，身体微微颤抖，喝醉了吗？张着嘴不说话，给人的感觉好像是离水的鱼。等等！不对！“你喘不过气了？！”斯迈尔一把拉过人仔细观察，朵拉现在是有苦说不出，想逃可是半残状态下哪里能跑得掉。“怎么了？斯迈尔。”远处走来两个人，走近一看，完蛋，是空元帅和鹤中将。。。“快让我晕过去吧！”朵拉在心里尖叫着，然而她也明白半窒息状态晕过去妥妥的得憋死。。。斯迈尔站到一边让朵拉露出来，空元帅和鹤中将两个人精扫一眼就能脑补出事情大概，当即脸黑了一半。“酒精中毒了吗？把人给我背着，我送她去医院，斯迈尔你去查查出了什么事。”

朵拉很想阻止，但是元帅的意志岂是尔等凡人可以违背？更何况她现在喘的话都说不上来。。。被忽略了意见且反抗无能的朵拉只能趴在了空元帅的背上，身上还披了侍从官的外套。“小鹤先回去吧，明天早上有你主持的会议，一个人回去没问题吧？”“当然没问题。”朵拉以眼神示意向鹤中将告别，然后乖乖的趴着不动。空元帅身体微微前倾，背着朵拉往海军医院方向慢慢的走着：“不要紧吗？”“嗯”朵拉一只手搂着对方的脖子，一手揪着自己锁骨那里的衬衫，只是呼吸艰难而已，又不是真的窒息。“被人欺负了怎么不去告状？”“。。。”就是大BOSS欺负自己的，向谁告状啊！“啊，忘了你说不了话了！”空元帅轻笑两声，朵拉表示一头黑线。“闭眼休息一下吧，想睡也没关系，老夫帮你看着。”“嗯。”接下来的路程没有人说话，朵拉觉得身下的背又宽又暖，让人超有安全感，这样的话，趴着睡一会儿也没关系吧？空感受到背上的人把脸埋在了自己的肩膀上，那里慢慢透出一股湿意，即使不使用见闻色霸气，那股委屈劲儿也清晰可见。

迷迷糊糊的朵拉被送进医院几经折腾后又累又困又饿又难受，直到氧气面罩罩在脸上才皱着眉不安得睡了过去。空元帅坐在病房里看着朵拉安静下来，等着病房门外传来轻轻的敲门声，才起身轻手轻脚的走出病房。“鬼蜘蛛？”空元帅挑了挑眉。“对，大体情况是这样的。”在空旷寂静的医院走廊上，斯迈尔不自觉的压低声音说话。“嗯，你去把事情详细经过查清楚，今晚在场的所有人的名单搜集一下，明天晨会结束之前给我。”空元帅的脸色有些沉，斯迈尔面色肃然，点点头离开了医院。空元帅轻轻打开门，看了看床上脸色苍白眉头紧皱的人，摇了摇头，关上门回去了。

朵拉这一晚上睡得很不安稳，因为胃部不适和呼吸不畅总是睡了醒醒了睡，朦朦胧胧间好像还做了噩梦，等到凌晨四点左右就再也睡不着了，即使她很累。。。另一边，海军家属居民区里，鬼蜘蛛盘腿坐在床边，捂着额头抽烟，不是他不想睡，实在是一闭眼就会梦到当时多拉那双毫无笑意的、冰冷空洞的双眼。烦躁的把燃了一半的香烟捏灭扔进垃圾桶，穿上鞋下楼去了厨房，然而当他拉开冰箱门后又后悔了，他只是想喝瓶冰啤酒，然而冰箱被塞得满满的，除了酒什么都有。。。是了，每次多拉被折腾到半夜跟着自己回来的时候冰箱就会被重新塞满，房子也会被打扫得干干净净，就像他第一次来这里的那天晚上一样，温暖的黄色灯光下，有一个身影忙忙碌碌了一个晚上。。。鬼蜘蛛站在开着门的冰箱面前一动不动，突然大力的关上门，带着莫名的烦躁气冲冲地回到房间重新躺下。

当鬼蜘蛛带着明显的眼下淤青站在演武场等着晨会的开始时，他的心情有些纠结，是的！没错！他一晚上没睡着！可是以往玩个三天三夜不合眼都不会有黑眼圈的好吗？！即将面对多拉.亚伦的复杂心情让他连别人的惊讶和嘲笑都全部无视了，然而直到晨会快要结束了，多拉.亚伦都没有出现。鬼蜘蛛神游天外的思绪直到空元帅从底下接到一张纸开始念才回笼：“鬼蜘蛛少将、鼯鼠少将、巴顿少将。。。以上念到名字的人，晨会结束后来老夫办公室一趟，散会！”被念到的全是将级军官的名字，其他人不知道怎么了，当事人心里立刻就明白了七七八八。。。

在外面风光威武的海军将级军官们此刻正老老实实的在办公室里排成一排，心虚麻麻的接受空元帅目光的洗礼。空看着对面几个人高马大的男人，看了看斯迈尔示意他把桌边上的一摞文件发下去，鬼蜘蛛接过第一份也是最厚的文件夹，打开一看，嘴角忍不住抽了抽，旁边站着的同僚表情和他大同小异，文件里事无巨细地记满了他们有意无意刁难多拉.亚伦的事情，文件最后截止于昨天晚上。“太小气了吧。。。”人群里不知哪个小声嘟囔了一声，话音才落，对面就飞来一本文件夹，众人不敢躲闪，只能任由四散的文件纸糊了一头一脸。“欺负同僚还有理了？啊？纵容手下不说，还亲自上阵，欺负一个后辈真有本事！”空元帅全程直视鬼蜘蛛，心里有些发毛的鬼蜘蛛拿下头顶上的文件，犹豫了一下问：“他人呢？”“死了！”空元帅中气十足、字正腔圆的一句话让在场的人齐齐一惊，“咳！”斯迈尔侍从官咳了一声提醒元帅不要胡说八道：“没有那么夸张，也就是酒精摄入过多引起呼吸系统过敏导致窒息而已，哦，对了，还洗胃了，24小时内不能进食。”“。。。”众人觉得这个听起来更惨。。。空元帅不听还好，一听到洗胃怒气更甚：“你们干的好事！医生说她喝了至少十种以上的烈酒！你们怎们不直接毒死她？！”现在这个情况，说得多错的多，大家一致保持沉默，空元帅看在眼里既生气又无奈：“今天下班之前每个人交一份检讨书上来，字！数！不！限！”字数不限的检讨书更难写啊啊啊。。。

一群男人被赶出办公室，围在一起在楼下抽烟，鼯鼠少将发现鬼蜘蛛对多拉有意见后，虽然自家没兴趣对他出手，但是也没制止手下，算是犯了纵容的错，点了支烟想了想开口问道：“鬼蜘蛛，多拉.亚伦他做了什么事让你这么讨厌他？”“。。。”不，他从来没有得罪过我，鬼蜘蛛想。“你要是真不喜欢他就转到我麾下呗。”道伯曼抽着烟插嘴道。“不行，他是亚岱尔的副官。”鬼蜘蛛咬了咬嘴里的香烟滤嘴，想也不想就拒绝了。道伯曼并没有在意，仍然兴致勃勃的说着：“我手底下都是文件无能的肌肉男，天天对着文件烦都烦死了，反正我又不是要亚岱尔，你就把多拉.亚伦让给我呗？”鬼蜘蛛牙一咬、眼一眯，瞪了对方一眼并没有说话，道伯曼有些不明所以。倒是旁边站着的其他人总算是看出来点什么，敢情鬼蜘蛛并不是真的讨厌那个小家伙儿？再仔细想想，毕竟是自己得力属下的副官，就算不爱屋及乌，也不会到讨厌那个程度吧？到底是个什么原因。。。疑惑在众人嘴边滚了几滚终究没人问出来，鼯鼠颇为无语的站出来插科打诨：“咳，鬼蜘蛛你去医院看看吧，我们先回去。走走走，道伯曼，空元帅亲自下的命令，你就别找人代笔检讨书了，小心被看出来有你受的！”

鬼蜘蛛一个人来到海军医院住院部楼下，犹豫再三都踏不出上楼的步子，一直到把身上所有的烟都抽完了才舔了舔发苦的嘴唇慢慢上了楼。另一边并不知道自家BOSS正准备来看望自己的朵拉正一脸无奈的看着面前正在发飙的人，“朵拉.亚伦！我找了你几年了！写信不回！打电话不接！我昨晚下夜班在手术室那边瞥了一眼还以为是眼花了，结果今天查房看到你的名字大吃一惊！”留着被扎成马尾的长及腰部的齐底褐色长发，穿着医院制式淡蓝色衬衫，蹬着黑色长靴的女医生—瑟菲丝.韦斯莱双手叉腰气势汹汹的站在病床前，“我。。。”朵拉张口才说了一个字就又被打断了，“上一次见面还好好的！现在又是什么情况！到底发生什么事了！为什么喝那么多酒！还酒精过敏！你以前从来没有过！”朵拉看着自己的发小有变成兔子眼的趋势，吓得立马坐起身拔了脸上的氧气罩：“哎哎，你别急啊，我这不是没事嘛！我慢慢和你说！”

鬼蜘蛛跟着护士长推开病房门抬眼就看到朵拉手忙脚乱给女医生擦眼泪。。。真是到哪儿都不安生！“瑟菲丝医生，请不要给病人添乱。”上了年岁的护士长看着十分庄严肃穆，瑟菲丝拿手背遮了遮眼，不容拒绝的重新把氧气罩扣在朵拉脸上：“我先去查房了，中午我再来看你。”瑟菲丝很平静地和进来的两人打了招呼然后走出了病房。“朵拉.亚伦，今天感觉怎么样？”护士长查看了一下床尾的记录本抬头问道。“比昨天好多了，可以撤掉氧气罩吗？”朵拉敲了敲面罩问。“还要观察一下，昨晚呼吸道水肿有点严重，洗完胃后24小时内不能进食，不过还有两袋水挂完就没了。”护士长写完记录示意自己先走了，朵拉点点头，房门被关上后，四周显得十分安静。

脸色苍白，眼下发青，昨晚一直梦到的那双眼睛现在布满了血丝，胸部的起伏让人有种艰难的感觉，大概是呼吸道水肿还没有完全消下去，所以呼吸声显得十分明显。他真的十分不舒服，鬼蜘蛛想。朵拉觉得有点尴尬和不安，鬼蜘蛛就这样无声无息的盯着自己看，脸色不大好，还挂着从未见过的俩黑眼圈，难道空元帅昨儿晚就收拾他们去了？两人就这样对视着，就在朵拉要撑不住的时候鬼蜘蛛突然迈开步子走到窗户边打开窗户，把椅子拉到窗户下坐好。朵拉嘴角抽了一下，有必要坐得离自己这么远吗？鬼蜘蛛看到朵拉的表情，有些不自然的咳嗽一下：“护士长说我身上烟味太重。”朵拉哦了一声，然后房间里又陷入了短暂的沉默。朵拉望了望天花板，感慨自个儿上司今天怎么变得这么“文静”，决定还是由自己打开话题，早说完早了事：“我昨晚本来打算回宿舍的，结果在总部门口碰到了鹤中将、元帅和他的侍从官，呃。。。元帅他找你了？”“嗯，今天晨会点名了。”鬼蜘蛛将左腿架在右腿上：“在办公室被骂了一顿，昨晚在场的将级军官一人一份检讨书。”加上鹤中将那次的，已经两次了。“哦，只是检讨书啊，那还好。”朵拉松了口气。“嗤，还没完。”鬼蜘蛛嗤笑一声，元帅哪里会那么容易放过他们。“。。。？”朵拉有些疑惑，但是被鬼蜘蛛随后的话岔开了。“听斯迈尔准将说你昨晚窒息了。”“啊，不是窒息，是一次性酒精摄入过多引起身体排斥发生了应激反应，然后加上呼吸道水肿，就产生了窒息感，唔。。。能听懂？”朵拉费力的组织语言。“差不多，”鬼蜘蛛看着说了两句话就有点喘的朵拉，左右腿换了个位置：“嗯，你看起来很不好。”朵拉挠了挠头有点不好意思：“晚上没睡好而已，我一熬夜脸色就特别显，就是看着唬人。”“不是罩了氧气罩？”鬼蜘蛛的双腿再次换了位置，有点想抽烟。“氧气罩？不不不，氧气罩只是为了保证病人在没有自主意识的时候能够吸入足够的氧气供应大脑和全身。氧气罩的阀门开多大是有规定的，纯氧吸多了会致幻，再多就会纯氧中毒，让人在无意识中失去自主呼吸能力然后憋死。。。所以我其实没怎么睡。。。咳咳。。。少将大人，懂？”朵拉一次说了太多话，呼吸有些急促，忍不住咳了两声。鬼蜘蛛看着朵拉呼吸困难，自己胸口也觉得有些憋闷。“又怎么了。。。”朵拉喘着气，看着鬼蜘蛛盯着自己不说话，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说错了什么：“其实不是什么大事，呼吸道水肿和窒息感什么的忍忍也就过去了。。。”“我懂了，”鬼蜘蛛打断朵拉的话然后略微停顿了一下，“昨晚并不是我授意的，事情我会查清楚然后给你一个交代的，你先修养，不用急着上班。。。我先回去了。”说完，起身大步走到门口打开房门，踏出房门的那一刻，鬼蜘蛛背对着朵拉说：“事情责任在我。”噫噫噫噫噫！死不要脸他低头认错了！朵拉呆呆的看着被关上的门，心里一半惊讶一般茫然，不过接下来日子应该会舒心了吧~清风穿过窗户扑在朵拉脸上，带起阵阵睡意，让床上的人慢慢模糊了意识。

入院第三天早上。“瑟菲丝，我觉得我可以出院了。”朵拉看着床边坐在椅子上削苹果的瑟菲丝，斟酌了一下惴惴不安的开了口。“不行。”对方回答得斩钉截铁。“呃。。。氧气罩昨天下午就撤了啊，呼吸道水肿也消下去了，该注意的事项我也都知道没必要占着床位，完全可以回去休息。”朵拉努力说服着对方。“你还好意思说？！明明是和我一样从小看着医典长大的！可是居然被半夜送到医院来抢救！”瑟菲丝激动地挥舞了一下拿着水果刀的手：“喝酒喝到过敏窒息！没人发现你的话难道要被活活憋死吗？！”朵拉捂了捂额示意对方不要激动：“这是空腹饮酒外加多种烈酒混合产生的症状，又不是先天过敏没有关系的。以前有过一次，我一个人在宿舍撑过来了，也没有憋死。。。”瑟菲丝听了怔了一下：“我没听你说过，难道是。。。”“嗯，是那个时候的事，不过我没有告诉你。”朵拉从瑟菲丝手上接过被削的坑坑洼洼的苹果，对方那双手明明做手术的时候很优秀的啊。。。“对不起，我。。。”瑟菲丝想起当时听到的消息，鼻子微微发酸。“道什么歉啊，和你又没关系。”朵拉三两下把苹果削好又塞回瑟菲丝手里：“我不想待在医院，这会让我想到以前的事。瑟菲丝，虽然事情过去很久了，但是我仍然忘不掉，永远都忘不掉。。。这比窒息更让我难以忍耐，你懂吗？”瑟菲丝看着微笑的朵拉，笑容里面有浓得化不开的悲伤。“哎哎，别哭啊，凡是好商量啊！这个。。。我刚买了套房子，大落地窗的二层洋房，要不要和我一起住？这样你就可以监督我了啊！”朵拉揉了揉对方的头发，瑟菲丝一把打掉朵拉的手，低头啃了一口苹果：“好！”“呃。。。你要不要再考虑一下？位置有点远，你上早班的话就不能睡懒觉了啊。。。”朵拉摸了摸被打的手背，有点后悔了。。。“就这么定了！你这次别想躲开我！”瑟菲丝站起身十分潇洒的把啃了一半的苹果扔给朵拉：“我去给你办出院手续，顺便请半天假，今天下午就搬家！”“噫！别啊！”朵拉觉得自由自在的日子到头了。。。

瑟菲丝的手脚特别快，朵拉只好先带着她回宿舍整理了东西然后提着大包小包去了新房子。两人往新房门口一站，瑟菲丝立马表示很嫌弃：“好乱！你都不整理一下吗？院子里都长草了！”“。。。我这不是没来及，最近事儿多。”朵拉被以病人不宜劳作为由被迫站在一旁看着瑟菲丝卷着袖子热火朝天的打扫卫生，无所事事的转了两圈回来说：“我去下办公室，都没来及和元帅道谢，你中午先在附近随便对付一下中饭吧，我回来的时候去菜场买菜，晚上给你做点好吃的。”“我要好多好吃的！”瑟菲丝听到晚上能吃到大餐浑身充满了力量。“知道啦~”朵拉挥挥手，出了门慢悠悠的向海军总部进发。

等朵拉爬上位于海军总部高层的元帅办公室时，她觉得自个儿快要不行了，为什么如此高层不装升降机？（摔！）一手捂胸喘气一手敲响元帅办公室房门，房门被打开的一瞬间朵拉特后悔，房内齐聚了包括鬼蜘蛛在内的折腾过自己的将级以上海军高层。。。“。。。打扰各位了，我稍后再过来。”朵拉很想掉头就跑，可惜空元帅不想放过她。。。“进来！”空看着朵拉慢腾腾的穿过人群走到自己面前，笑得十分和蔼：“来得正好，好些了吗？今天出院了？”“好多了，上午刚办的出院手续，今天来是想谢谢元帅和斯迈尔准将那天的援助。”朵拉立正站好一本正经脸。“放松点，别紧张，来，过来看看这个。”朵拉顺着空元帅的手看到了桌上一摞文件夹，挪步桌前拿起第一份打开，入眼就是“检讨书”三个大字，啪的一声立马合上，惊疑不定的看向自家上司，可惜对方脸上是一贯的面无表情，搜集不到任何有效信息。。。“你看鬼蜘蛛干什么，你把这些都看了，把写得不深刻的挑出来。”元帅笑眯眯的看了看鬼蜘蛛，后者把眼神投向了别处。“这样不好吧。。。”朵拉嘴角抽了抽，她一点也不想看这些领导们的检讨书！“没什么不好，本来就是他们做的不对，老夫让你看你就看。”最后一句话说的十分严肃，朵拉不得不硬着头皮快速浏览足有两个拳头那么高的文件。“看完了？觉得怎么样？”朵拉放下最后一份检讨书，听到元帅的话，有些为难的看了看站在旁边的斯迈尔，斯迈尔心里有些好笑，元帅这是在臊那些皮厚的家伙们呢，看着尴尬的朵拉，面上不显，微微向她点了点头。元帅的侍从官点头了啊。。。那就。。。“好像看到了错别字。”朵拉望了望天花板开口道。“有错别字啊~”元帅上一秒还笑容满面，下一秒就变得疾风骤雨：“检讨书里面还能有错别字！根本就没放在心上！怎么？还觉得自己没错是吧？！觉得老夫小题大作了是吧？！”元帅看着下面沉默不语的众人，眯了眯眼：“斯迈尔，老夫听说小鹤有布置过一篇什么《论海军将领如何做出正确表率及其重要性》的感想吧？”得到肯定回答后，元帅好像想到了什么好主意：“不如明天让各位把这两份感想在晨会上朗读一遍吧？”“不不不不不！”朵拉不等底下有人开口就先跳了起来。朵拉顶着空元帅探究的眼神头皮发麻。。。“这样不好，会影响到海军高层的威严的。。。”“为了脸面而遮掩事实，老夫宁愿将事情曝光！倚势欺人这种事必须杜绝！”空元帅一脸严肃。朵拉觉得自己快要哭了。。。“这个。。。没错。。。但是。。。元帅，我能提个小小的建议吗？”“没问题，你说。”朵拉牙一咬眼一闭，艰难的开口：“别人我不管，能别让鬼蜘蛛少将上台吗？我。。。”觉得丢人，后半句话没说出口，但是大家心照不宣。。。空元帅表示憋笑憋得很辛苦：“那好吧，既然亚伦上尉这么说了，老夫也不好只免了鬼蜘蛛一个人，把检讨书拿回去重写，所有人明天晨会之前交上来，再让老夫发现有错别字这种明显的敷衍，就让你们把两份感想在晨会上读上十遍！滚回去工作吧！”得到元帅放过你们一马的信息后，大家立马做如蒙大赦，忙不迭的退出办公室。等确定人都走远了，空元帅终于撑不住大笑出来：“哈哈哈哈哈哈，斯迈尔没你看到没？那群年老皮厚的家伙多久没有害羞过了？哈哈哈哈”斯麦尔有些无奈的看着笑得十分开心的元帅：“元帅，您吓着他们了。”“哼哼，一群大男人欺负个小姑娘也真干的出来，早就该收拾他们了。你看鬼蜘蛛那个样子是不是喜欢朵拉.亚伦？”空元帅一脸八卦的样子让斯迈尔忍不住翻了个白眼：“鬼蜘蛛是什么样的您也不是不知道，您还是赶紧看文件吧，今天的文件特别多。”空元帅叹了口气：“真是不知道为什么海军高层军官怎么一个个都不想结婚。。。看他们这么闲，不如布置点任务让他们少点鬼心思吧。”

另一边，不知道元帅心思的众人已经下了楼准备各回各家各找各妈。“倒是沾了多拉和鬼蜘蛛的光了。”鼯鼠看了看面无表情的鬼蜘蛛和皱着眉喘气的朵拉说道。“这次的检讨书，加上上次的感想，两次都和多拉.亚伦有关，真是见鬼了。”达尔梅西亚想到了元帅的惩罚仍心有余悸。“有种搬了石头砸自己脚的感觉。。。”旁边有人接话，众人一致表示赞同。朵拉捂着胸口忍不住翻了个白眼，怪我咯？“怎么说都要感谢多拉帮着说话啦，要不然空元帅才不那么容易松口呢，唉，多拉，你要不要来我这边做侍从官？”道伯曼旧事重提让鬼蜘蛛额前青筋直跳，立马截住朵拉说：“看你喘成这个样子，先送你回宿舍。”“。。。不用了，前段时间刚搬出了宿舍，因为晚上回去太迟会影响到别人，少将大人帮我销个假，我明天就能来上班了。等我把房子收拾好了请你们吃饭”朵拉婉拒了鬼蜘蛛的建议，鬼蜘蛛并不勉强，众人很快就在楼下分开了。

事情告一段落，朵拉觉得浑身轻松，心情愉悦的她在菜场挑选食材琢磨着晚上吃什么，完全不知道明天将有一份大惊喜等着砸晕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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