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注意形象啊,你可是病人呢。大白天的也能想着我的守宫砂走神。”
解芳原本魂游在外,一下子被黎江这句话拉回了现实,面上发热,心里狠狠地啐了一口不争气的自己。
她该控诉黎江当时奴役她干辛苦活的,怎么一下子就沉迷于黎江的身材而不可自拔呢。
“你这是污蔑,诽谤!”
“那你倒是回答我刚刚问你的问题啊。”
解芳眼珠子滴溜溜地转着,黎江问了她什么?
她真的不知道,她就记得黎江说了守宫砂之后,她自己就陷入了回忆。
解芳轻咳一声,心里底气不足脸上却一副理直气壮的样子,“你没问我问题。你少给我转移话题,我明明是想出院,你却把话题带到了……带到了……”
“嗯?然后呢?怎么不说了?”黎江双手把玩着解芳的头发,似笑非笑地望着解芳。
“我想知道我什么时候可以出院,然后你不仅没回答我,还把话题转移到了带颜色的区域。”解芳脖子一梗,颇有壮士出川的气概。
“我记得是你先说我的皮肤……”黎江眼角上扬,笑着对解芳说。
“好了,总而言之,一切都是我的错。这个话题能过了么?我到底什么时候可以出院?!”解芳的心在猛烈颤抖。
她的战斗力从什么时候开始变得如此不堪一击了,她将哭无泪。
“下午打完针,就可以回家了。”
“真的?”
“你要愿意再住些日子,我可以马上去和医生说,咱不差这点钱。”
“我回家,回家好,我们再有钱也不能这么乱花。”解芳摆出一副严肃脸,既然可以回家,干嘛还要在医院待着,多浪费钱啊。
再说,还有大事等着她出马解决呢。
“怎么不见了?我记得那个箱子就是放在这里的。”
“你一个人在那嘀嘀咕咕什么呢?”
“我在找东西。你有没有见过我那个蓝色的箱子,就是我从家里搬来你这住时用的那个箱子。我记得我当初就把它放这,现在不见了。”
“没见过。你怎么突然要找那箱子?”
“我要的是里面的衣服。走开走开,你该干嘛干嘛去,别在这挡地方。”
黎江闹不明白自己老婆的行为,也就没多管,他端着手中的咖啡很配合地离开了储物间。
在黎江将要进入书房时,他又回头看了一眼储物间里那忙活着的小身影,心想:“才出院回到家,就迫不及待地到储物间翻找旧衣服,她是精力过剩?看来她晚上需要激烈运动来消耗精力。”
储物间里的解芳还不知道黎江的想法,她此刻还在专心地寻找她的箱子。
解芳从医院回家时,就一直在想明天穿什么衣服比较合适。
她现在的衣服基本偏休闲类,主要是她现在的公司对员工上班服装没要求,所以她的穿着都以休闲舒服为主。
思来想去,她觉得还是穿正装出席明天的会议,才能显出她的专业干练。
而她唯一一套正装,已经成了她的压箱之宝并被她打入“冷宫”。那还是她毕业之后,为了去公司面试买的。
她搬过来和黎江一起住之时,顺手就带来了,后来也没机会穿,她干脆放到储物间来。现在,却找不到。
某样东西一直派不上用场,就可以安心放入角落或者扔掉。
等东西一不在眼前,往往就是该它出场的时候,最后就越急用越看不着。
解芳现在就是这样的状态,她突然想明白了这个道理。
解芳再次环顾四周,没有见到醒目的箱子,她干脆拍拍手,直接原地就着一个矮凳坐下。她需要放慢找箱子的步伐。
“哎哟……我的老腰。”
只见解芳刚坐下,她整个人就开始往后倒去。她两只手在旁边胡乱地抓着,试图抓住可以支撑她不倒下去的东西,可惜她什么也没抓到。
结果可想而知,解芳被摔得嗷嗷直叫。
解芳狼狈地从地上爬起来,一边揉揉磕到墙壁的头部,一边扶着扭伤的老腰走到矮凳前面,一脚踹过去,“什么破凳子,毁我形象,伤我老腰。”
矮凳被解芳一脚踢到了另一个角落里去,碰撞到墙壁,发出“砰”的响声,然后停下滚动的脚步。
“喵了个咪的,我的箱子竟然在这,我第一次就找这旮旯,怎么没看见。”解芳的视线跟随滚动的矮凳,发现矮凳撞到墙角里物品竟然就是她找了许久的旧箱子。
你把东西放在某个不起眼的角落,首先凭印象去找的地方,往往有可能是你找到东西的最后一个地方。
解芳边这样想边向箱子走过去,发现她的箱子外面套了一层红色的布,难怪她之前随手一拨,直接忽略掉。
原来是她太专注于表面颜色。现在这块布被矮凳一撞,竟然露出蓝色箱子的一小角。
“算了,看在你帮我找到箱子的份上,我就不计较你害我跌惨了的事。”解芳看着一旁的矮凳说道。
既然找到了衣服,解芳也就有好心情来观看这间储物间了。
她一直觉得储物间的东西是不常用的,所以她除了放箱子来过一次后就没进过。
认真打量这间房,解芳发现这里的装修其实和其他客房一样简单大方。
里面放置的物品也是稍微崭新的,最不济的也是半旧不新呢。怎么这个矮凳就如此破烂陈旧呢,与其他的储存物形成鲜明对比。
她之所以摔倒,就是因为矮凳子后面的两个凳脚断了。
她对自己的身材很有信心,对自己的体重也自我感觉良好,所以不可能是她胖得把凳脚给压坏了。
“难道是旧情人所赠之物?那他们的品味也太独特了一些。”解芳嘀咕道。
低头思索的解芳并没有听到门外渐渐响起的脚步声。
“你又神游外太空了?”
黎江清亮的声音让解芳回过神来,“没有,我只是在思考人生。”
“你的电话响了好几遍,我见你一直没动静,就帮你接了。”
黎江挑挑眉,在一堆陈年旧物里思考人生,思考她与旧物的价值谁更大么?看来他老婆某方面的品味也是很独特。
“谁打来的?有说是什么事么?”解芳伸手去接黎江递过来的手机。
“柱子,具体什么事,我不清楚。”
解芳一听是柱子打来的,就边急忙回拨电话边往外走。
在走到房门口时,她又返身回去再次狠狠地踹了一脚矮凳子,然后恶狠狠地瞪了眼黎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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