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厚完全能预见陈北北中掌吐血,内脏破碎的惨状,他很清楚自己的大阴阳掌劲的霸道,不说人的身体,正面打中,就算金石,也能轻易轰碎!
“你对自己的掌法似乎很自信啊!”陈北北冰冷的声音响起。
乐厚心头没来由一凛,不过随即被狠辣取代,他低吼着:“你受一掌便知!”
“那个小子被吓傻了,居然不会动了!”远处的几个嵩山派弟子已经欢呼起来。
莫大无奈叹道:“田少侠,是莫某害了你!黄泉路上,再向你赔不是吧...”
绿竹巷内,杀意弥漫,两旁的竹叶受气机的影响,哗啦啦地响着。
乐厚的掌近了,夹着凌厉的内劲,来势汹汹,不少竹叶被内力带动,在空中就被绞得粉碎。
“小子,下辈子再投个好胎吧!”
他露出残忍的笑容。
“你确定一定能赢?”
千钧一发之际,陈北北动了,原地留下了一道残影。
乐厚还在狞笑,却惊恐地发现,一道刀芒闪过,他的双掌居然离开他的手臂,飞了起来。
紧接着一个脚板迅速在他眼中放大。
嘭!
五味杂陈。
陈北北一脚把他踹飞。
乐厚以比来时更快一倍的速度,倒飞出绿竹巷之外,再无气息,紧随他的,还有一双断掉了的手掌。
看见如此诡异的一幕,嵩山派的几个弟子吓得疯狂嚎叫,显然是吓破胆了,没命地逃窜。
莫大也着实被吓得一惊,他有点结巴地说道:“田...田少侠,你竟然将乐厚杀了?”
“惊扰了我的婆婆,他死有余辜!”
陈北北身上的杀气迅速消退,变回了和蔼可亲的样子,他上前关切问道:“莫大掌门,你身上的伤...”
“多谢田少侠的关心,莫某一时半会还死不了。”
莫大勉强打起精神,替陈北北担忧:“你放嵩山派的弟子离开,恐怕会后患无穷。”
陈北北不屑道:“在下与嵩山派结下的梁子早就是不死不休,区区几条杂鱼,翻不起什么风浪,我只是不想弄污了婆婆的居住之所而已。”
“田少侠如此高义,你的婆婆想必是个德高望重的前辈,可否为莫某引荐,好拜见一番!”莫大瘦得皮包骨的脸庞露出了虔诚之色。
要是莫大知道任盈盈只是个十七八岁的丫头,不知道会作何感想。
陈北北忍住笑意,点了点头,说道:“莫大掌门身上有伤,先随我到婆婆的居住之所治疗吧。”
来到竹舍,绿竹翁替莫大把了一下脉,皱了皱眉头:“莫先生的脉象时弱时强,且异常混乱,有股霸道的内力在其中冲撞,破坏生机,以致伤了心脉,好在莫先生修为高深,才撑到了现在。”
“竹翁能治好莫大掌门的内伤吗?”
绿竹翁摇摇头,道:“难,伤及心脉,恕老朽无能为力,除非...”
“竹翁前辈,莫某死不足惜,若是我这样死去,我衡山派的基业将彻底毁了,莫某愧对祖师爷啊,不知道前辈有没有方法,保莫某一段时间不死?”为了门派,莫大也是拼了,想必是想临死前,觅个传人。
这时,隔间竹屋传来任盈盈的声音:“竹贤侄,赠他一颗十日不死丸吧。”
“姑姑,这十日不死丸所剩不多...”绿竹翁急了,他深知道这丹药的珍贵,无论多重的伤,服了这十日不死丸,都能在十日之内吊着一口气。
任盈盈的声音不容置疑:“既然是田少侠的朋友,便无妨!”
莫大虽然奇怪任盈盈的声音像个少女,但看年近八十的绿竹翁对她如此恭敬,只能归功于某些功法的神奇,能保持年轻的嗓音。
他感激地看了一眼陈北北,然后朝任盈盈所在竹屋恭敬一拜:“多谢老前辈赐药,他日莫某如果不死,必定回来报答老前辈的恩德!”
噗嗤!
任盈盈娇笑一声,也不点破,给莫大指明了一条路:“开封有个医者叫平一指,如果能找到他,你的命便可以保住。”
“杀人名医平一指?他在开封?”莫大眼中燃着求生的光芒。
杀人名医平一指,医活一人,必须杀死一人,一命抵一命,除了这个古怪的规矩,他的行踪飘忽不定,武林中人很难知道他身在何处。
就算想求医,也是千难万难。
“没错,你的心脉已经被掌劲震伤,若是找不到那平一指,只能有十日的命可活了。”绿竹翁捋着胡子补充。
莫大感再次恩戴德地朝绿竹翁一拜,然后拱手对陈北北说道:“田少侠,当日衡山那位姓曲的小女娃现在可好?”
“多谢莫大掌门的关心,非非目前过得很好。”
“那就好!那就好!”莫大拱手告别,拖着蹒跚的脚步朝绿竹巷外面走去。
“小友,那非非是谁?”绿竹翁好奇地问道。
陈北北于是将刘正风金盆洗手后面发生的事,大致说了一下,包括莫大想救下曲非烟,被自己抢先一步那事。
“原来他曾经想救下非非妹妹,这颗十日不死丸也算送得有价值了。”任盈盈从竹屋走了出来。
陈北北点了点头:“莫大掌门虽然为人低调,却是个古道热情之人...”
有了这一场闹剧,任盈盈不愿再呆在绿竹巷了,她想提前回到黑木崖。
“盈盈妹子,有件事我想和你说一下。”陈北北看了眼绿竹翁。
看陈北北难得一本正经的样子,任盈盈说道:“竹翁贤侄虽然叫我姑姑,但是我们两个亲如爷孙,田少侠但说无妨。”
“你的爹爹其实没有死,而是被东方不败暗算,囚禁在梅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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