虚空行者的综漫远征
第十章 征服与拯救（旧版）

“开什么玩笑，美酒当前，我怎么可能舍不得喝。”

此时的Archer和Rider已经让Saber分辨不出是敌是友，片刻之后，她终于向Rider开了口。

“征服王，你已经承认了圣杯是他人的所有物，但是你还是要用武力去抢夺它吗？”

“当然，我的信念就是‘征服’……也就是夺取和侵略啊。”

终其一生都在贯彻骑士道精神的Saber自然对这种人十分厌恶，她强压着怒火接着问道。

“那你为什么想要得到圣杯？”

“我想要成为人类。”

这个回答实在是出人意料，就连一直在一旁观看的韦伯听到这里也忍不住大声地叫出来，以近乎疯狂的口吻喊道。

“啊啊啊——难道你还想征服这个世界！”

Rider用弹额头的方式强迫自己的Master冷静下来。

“唔唔……头好痛……发生了什么？”

也许是因为韦伯高分贝的噪音骚扰，原本在吉尔伽美什膝盖上睡得开心的卡萨丁终于恢复了意识的清醒。

“你醒了？”

卡萨丁下意识的用手摸了一下自己的脸，当他察觉到发生了什么事情之后，转过头看着一脸坏笑的吉尔伽美什，无奈的伸出手在她羊脂玉般白皙的脸颊上轻轻的捏了一下表示惩戒。

“哈哈，正好Assassin也醒了，不如就来一起听一下我的为王之道吧。”

“哦？愿闻其详。”

“我不会满足于用魔力凝聚而成的身体行走于大地——获得真正的身体只是我的第一步！我要转生到这个世界，以人类的姿态继续活下去。而这具身体将会是我‘征服’的基础。”

“真是十足的杂碎，竟然为了这种事情向我挑战？”

连吉尔伽美什都无奈了，但是Rider更是一脸认真地说道。

“拥有身体，向天地进发，实现我的征服——这就是我的王者之道。而拥有一具真正的肉体就是我王者征程的开始。”

所有人都安静的听着，他们都被伊斯坎达尔这种豪迈而无畏的英雄气概感染了。就连一向眼高于顶的Archer小姐都罕见地保持了沉默，虽然她的脸上依旧挂着嘲讽一般的笑容，但是细心的卡萨丁却发现，这一次的笑容当中多了几分战意与杀气。

“我决定了——Rider，我会亲手杀了你的。”

“哈哈哈哈，现在还说这种话。我劝你也趁早做好觉悟，我想要的可不光是圣杯——你的宝库我也会一并洗劫一空的。竟然让我喝到此等美酒，你可真是太大意了，Archer。”

Rider粗狂地大笑起来。然而尚有一人，虽然参加了酒宴却从始至终没有露出过半点笑意。

骑士王一言不发，她一直没有找到插话的余地，这两人所谈论的王者之道在她看来简直就是无稽之谈。毕竟，坚守正义，并以“拯救”与“守护”为己任的高洁之王最为厌恶的就是这种打破平衡的侵略者。

——随心所欲的王者吗？

这不是王者应该抱有的想法。

Saber心中燃烧着怒火与不屈的斗志。在她看来，Archer和Rider不过都是暴君罢了。她一定要用自己手中的剑来证明这一点。

只有这两个人是自己绝对不能输给的对手。Archer的话根本没有道理，而Rider的理想不过是一个粗浅武人的理想。在Saber看来，跟他们的愿望相比，自己的愿望无疑是更加高洁。

“不如听听Saber的看法如何？她也有自己的愿望吧。”

卡萨丁笑着打了圆场，缓解了一下宴会上剑拔弩张的气氛——现在还不是开战的时机，远坂时臣虽然一直没有表露出自己的野心，但是不论如何那个人都不像是能跟自己的Servant共享愿望的人。为了避免在战斗中被Archer的御主暗算，远坂时臣必须死。

Saber见状，深吸了一口气，然后郑重其事地说道。

“我要拯救我的故乡，改变不列颠灭亡的命运。”

……

静谧的夜晚，阴谋在酝酿。

先被Assassin追杀，又被Archer杀掉了Servant，如今只能龟缩在下水道里的变态杀人狂芥川龙之介哭丧着脸用小刀从自己的腰腹部切下了一块散发着紫黑色魔力的腐肉。

那里曾经与Assassin的虚空之刃接触过，并很快地就开始大面积的腐烂。龙之介几乎尝试了所有他能想到的办法，却仍然不能阻止这种腐烂的扩散。

现在他快要死了——虚空之力即将蔓延到他的心脏，龙之介知道很快他就会像一条患了瘟疫的野狗一样凄凉的死在无人问津的下水道里。

“真遗憾……”

“嗯，的确挺遗憾的。”

阴森冷酷的声音从下水道的另一端传来。龙之介瞪大了眼睛，可惜不管他往哪里看都没有发现说话的人是谁。

“是谁！谁在那里！”

“垂死挣扎的人类，很有趣。”

这道阴冷的声音就仿佛一条缠绕在龙之介脖子上的毒蛇，让他呼吸困难。就连他身体的腐烂速度似乎都因此而加快了几分。

“你想复仇，你应该复仇，你必须复仇。”

紫黑色的魔力伴随着神秘人的呢喃逐渐涌入龙之介垂死的躯体，体表的腐烂逐渐褪去，龙之介的呼吸也逐渐平稳。这个杀人狂在不知名的力量作用之下重新获得了生命——他也同时获得了再次争夺圣杯的权力。

赤红色的令咒，再次出现在了他的手背上。

“对，你说得对。我必须去复仇，为了老爷，为了我自己，为了追求真正的艺术……你愿意帮我吗？”

龙之介的双眼中逐渐染上了疯狂的色彩。但是那个声音的主人却并没有接受龙之介的邀请——在他的眼中，这个疯狂的人类只不过是他探路的棋子，或者说是区区一个找乐子的玩具而已。

阴暗的下水道里重新恢复了寂静。

……

Saber毅然说完之后，众人沉默了许久。

在这种尴尬的沉默中最先感到诧异的是Saber自己——清楚明了，没有任何奇怪的地方，这就是她的王者之道。然而无论是赞美还是反驳，都没有人提出。宴会上的所有人就这样静静地看着Saber，并非是被她的气势所震撼，而是某种单纯的……难以置信？

最终，Rider喝了一口酒，打破了沉默的气氛。他的脸上充满了疑惑。

“我说，骑士王，不会是我听错了吧？你是想要……改变‘命运’？也就是颠覆历史？”

“是的，无论是多么难以实现的愿望，只要拥有圣杯就一定可以实现。”

这个时候卡萨丁也开口了。

“冒昧的问一下，Saber，你的国家……叫不列颠？不列颠的毁灭应该是你统治时期发生的事情吧？你是想回到过去改变命运对吧。”

“是的，我无法原谅过去的自己。所以必须要改变当初我错误的决定。”

Saber闻言，语气更加的坚定。

“我不甘心那样的结局，因为我才导致的结局。”

“哈哈哈哈哈！”

Archer突然爆发出了清脆的嘲笑声。她捂着肚子，丝毫不顾及形象的发出笑声，眼泪险些都流了下来。

这无疑是一种羞辱。Saber的脸上充满了愤怒，她无法忍受自己最珍视的东西竟然受到Archer的嘲笑。

“Archer，有什么好笑的！”

丝毫不介意Saber愤怒的质问，散发着金色光辉的英灵笑得前仰后合，然后一下子栽倒在卡萨丁的怀里。只听她断断续续的说道。

“自称是王者——被万民称颂——这样的人居然还会‘不甘心’？哈哈哈，哈哈哈，这样的人怎能不让我发笑啊！杰作！绝对是杰作！Saber，你是这一场战争中最棒的小丑！”

“难道说你是想否认你所创造过的历史？”

从未对理想产生过怀疑的Saber，此刻自然也不会被问倒。

“自然，很吃惊吗？很可笑吗？作为一名王者，我所为之献身的国家却毁灭了。我为此哀悼，有什么不对！”

回答她的是吉尔伽美什的又一阵爆笑。

“哈哈哈，你听见了吗Assassin？这个自称为骑士王的家伙居然说什么‘为国家献身’？未免也太可笑了吧。”

卡萨丁没有回答她的询问，陷入了沉默。这种为了国家奉献一切的精神他只在一个人身上看到过——那就是瓦罗兰大陆的艾希女王。虽然是两张截然不同的脸，但是在这一刻两个人好像在卡萨丁的记忆中重合了。

那是他曾经暗恋过的对象，寒冰射手艾希……不，现在的话应该叫她寒冰女王了吧？她和此时坐在他面前的Saber几乎有着一模一样的性格，坚强、执着、充满奉献精神。然而当年只是一个落魄旅行者的卡萨丁却并没有勇气去表露自己的爱意，眼睁睁地看着她投入了别人的怀抱。

他则带着一身伤痕离开了弗雷尔卓德，至今没有踏入过那里半步……直到现在，卡萨丁获得了虚空行者的称号，并在一场与狂信徒的战斗中被放逐到了这个与瓦罗兰大陆截然不同的世界。

“卡萨，你没事吧？怎么一句话都不说？”

脸上传来了熟悉的温度，卡萨丁再次睁开眼睛，看到的是金色的Archer小姐将手放在他的侧脸上，关切的看着他。

“没什么……只是突然想起了以前的事。”

卡萨丁回以一个安慰的笑容，并用自己的手覆在吉尔伽美什的手上面——很难想象这只柔软的手的主人曾经是一位亘古烁今、天下无双的王者。

“你的爱是命运对我最好的垂怜，吉尔。”

“欸！你、你是笨蛋吗！突然说这么肉麻话……”

突然被卡萨丁的情话刺激到手足无措的Archer小姐连忙转过头避开卡萨丁温柔的视线，捧起酒杯狠狠地喝了一大口。

卡萨丁不由得被吉尔伽美什如同怀春少女一般的姿态逗乐了，他轻笑着从背后环住了怀中人纤细的腰肢，充分感受着少女柔软的肢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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