诺亚面无表情的看着四目天童人。
但是突然他的神经炸裂。
他突然发现眼前的四目天童人,忽然不见了。
他去哪了?!
怎么一瞬间就突然不见了?!
正当疑惑之际,身后传来了叫声:“在后面。”
诺亚猛地向后转体,在空中呈现一个仰躺姿态,但是已经来不及了,壮汉的肩上那三个矮人手中跳动着冰锥和火球。
烁天宇见状,沿着墙壁跑向了诺亚的位置,他必须得将诺亚救下来,刀剑染上风之谕能,只有锐利的风才能阻挡他们。
随后那排山倒海如矛一般的冰与火冲击向诺亚,烁天宇瞬间跃起,甩动一道又一道风刃,风刃切开一个又一个冰与火,但也仅仅是做到延缓速度。
诺亚迷茫的落在了地上,看着烁天宇,可是自己却什么都做不了。
“你给我让开……我要杀的人,谁也挡不住。”四目天童人齐声大喊,同时朝前抓去。
“草,你还是个河东狮吼,你个吃姚明长大的弱智,还有你肩上那三大头儿子,你们能别一起说话吗?吵的慌。”烁天宇刀剑交错打开壮汉的手臂,但是壮汉瞬间伸出庞大的右手瞬间抓握住了烁天宇的两把刀剑。
烁天宇紧紧的拽着这两把刀剑,但是这正符合了壮汉的心意,壮汉突然暴起发力,聚集所有力量朝着右边丢去。
右边是巨大的玻璃窗。
烁天宇撞碎了玻璃窗,躺倒在地板上。
诺亚一跃而起,在烁天宇被摔进去的那一刹那,他借着这点时间的空隙瞬间冲上。
他疯狂靠近壮汉,但是肩上的三个小矮人,却回过神来,双手扬起,铺天盖地的火球和冰锥瞬间刺穿诺亚的皮肤。
那是冰与火交织出来的声音。
诺亚瞬间掉落在地上,翻滚了好几个圈。
他站起,望着天上那多如沙海的火球和冰锥,眼睛里充斥着淡然。
忏悔,一度。
忏悔,二度。
忏悔,三度。
忏悔……七度!!!
他将六棱军刺怀抱在手上,手上燃起熊熊烈焰,那是他的火光,那是属于他自己火光。
“以吾之名,持世之力,愿筑方舟前行,渡过苦难,真主庇护。”他的眼中燃起火光,手中出现一叶扁舟,那是载着希望的船舟,船舟周身围绕着炙热的火圈。
余切-沙美怔怔的望着诺亚。
她一步一步的向前,毫无语言……毫无理由。
她觉得她必须向前跑,她得向前跑。
她怕这一次……
以后就见不到他了。
“上帝与我同在,称舟而行。”诺亚冲了上去。
舟携带着火焰冲上。
这当真是一叶扁舟。
余切-沙美慢了一步,在被爆炸喧嚣的硝烟中,诺亚的身影消失,消失的无影无踪。
天空,无数的火球和冰锥仍然在无休止的攻击,晋安悟德瞪大了眼睛,他看着诺亚被爆炸出来的气焰掩盖。
诺亚就怎么消失了?!
余切-沙美绝望的望着那被爆炸硝烟包裹的地方,瞬间跪下,身为贵族的高傲在此刻荡然无存。
你怎么死了。
不是约定好生生世世的吗?!
所有人都惊呆了,但是这时候千军万马的声音响起,梅寒花屹立在原地,手中的沙漠之鹰不断的发射出蔚蓝色符文。
那蔚蓝色符文在空气中越变越大,变成了一个巨大的符文打在壮汉身上。
壮汉身后的钢筋铁锁断裂,被一次又一次的轰击轰的断裂,直至没有。
“为诺亚报仇。”梅寒花冷冷的发声
她将双枪对准了四目天童人,如一个真正的皇帝一般,发出钢铁皇令,诛杀天童人:“三军听令!
家有父母者,出列;
家有妻儿者,出列;
家中独子者,出列;
家有妻室而未得子嗣者,出列;
父子俱在军中者,子出列;兄弟同在军中者,弟出列。
凡出列者留守军营,凡未出列者上马听吾号令——杀!”——《安史之乱》
烁天宇从玻璃渣子中艰难的站起,握起了手中的刀剑。
晋安悟德望向了壮汉,熔岩般的肌肤烧灼这空气。
余切-沙美站起,前方的硝烟已散,只剩下破烂的衬衫孤独的留在原地,衬衫内是一把军刺。
六棱军刺。
奇怪的是,砍刀不见了,或许是在爆炸的硝烟化作灰烬了?
也说不定?
余切-沙美的眼角流出一行泪水,但是她那孤高的表情却未因此改变半分,她走过去,捡起地上的六棱军刺,遥指天穹的壮汉,眼神中只剩下了爆发的怒焰。
我要你偿命!!!
他们的目光都注视着壮汉,一刹那间他们全部冲出,齐齐发声:“是!”
烁天宇从那洞窟中跳下,刀上燃起炙热的火焰,一步步焚毁着空气。
余切-沙美用刀切开自己的手掌,这把军刺越锋利,所需求的血液就越多,但是余切-沙美仅仅只给了它一点点,紧接着这把军刺变得躁动不安。
这正是她所需要的。
越是渴望血,它就会变得更锋利,余切-沙美一步跃起,她瞬间跃起的高度高过了壮汉,她在空中又汲取了手上的一点血,而后这把军刺猛地爆发,像是一只希望得到奖励的精神病,军刺锋利到极致,余切-沙美用尽全身力气将六棱军刺丢向了壮汉,突然变得锋利六棱军刺将空气划开了一道又一道的痕迹。
晋安悟德朝着壮汉的身后突击,旁边跟着射出蔚蓝色符文的梅寒花。
壮汉抬手欲挡住余切-沙美的六棱军刺,头顶的三个小矮人分别朝着不同的地方进行攻击,但分分都被挡开,要么就是与蔚蓝色的符文撞在一起,产生爆炸。
金光一闪,烁天宇的村正瞬间斩在了壮汉的手臂上,壮汉的手臂在那一刹那,在那一刻,瞬间断开。
烁天宇用力瞬间一斩而后落在地上,随之到来的便是粗大的手臂掉在地上。
晋安悟德一步跃起,身盼伴随着雪花般洁白的符文,那洁白的符文带着凛冬将至的呼啸声,让人不寒而栗。
雪花的符文终究是超过了壮汉,率先一步抵达壮汉的身上,由击打的中心开始向四周扩散,冰封。
与此同时,晋安悟德的刀和余切-沙美的六棱军刺分别刺入了心脏和头颅,壮汉在毫无准备的情况下被双双直入,眼神中还充斥着前方六棱军刺的到来而产生的恐惧,上面三个矮人本来,伺机而动,但是刹那间雪白色的符文瞬间击打在了壮汉的身上,从打击的中心开始延展,冰封所有,于此同时壮汉的身体正在极速的缩小,他的血液正在被余切-沙美的六棱军刺疯狂的吞噬,六棱军刺就像是一只不倒的恶魔疯狂的食戮。
几分钟后,晶莹的冰块带动着晋安悟德下坠,晋安悟德一跃而起,站在冰块的头顶。
冰块落在地上,晋安悟德跳下,握住被冰封的天照天刀,毫无氧气的冰封里突然燃起了火焰,极致的烈火摧垮了一切,本来想着用火焰突破冰封的三个矮人,这时却遭到剧烈的打击,他们想从壮汉的身上跳下可是下一秒,直达心里的恐惧,让他们寸步难行。
“煌肋!”这是所有谕能中,要求精密度最高的一个谕能,它的谕能为电,通过接触面,来释放高压电,通过释放高压电产生环形电锁,环形电锁由施展者直接控制,只要密度够精准,它可以破坏你的细胞。
高压电从刀中释放,而后互相接触,形成层层电锁,与火焰一同狰狞的咆哮。
从远处看就像是烟花缭绕的烟火在原地盛放,紫色和烈阳的颜色互相对称。
过了一会,壮汉和矮人的身体终是经不住如此丰盛的打击,在火焰和雷电的洗礼下,化作了骨灰。
晋安悟德将刀收进刀鞘,面无表情的盯着这堆骨灰。
他觉得这样仍然不解气。
“以眼还眼,以牙还牙。”梅寒花站在这堆骨灰前冷漠的说着,
余切-沙美看着那骨灰。
她觉得她好像逝去了些什么……
她依稀的记得她逝去了一个男人……那个眉眼中充斥着忧郁,语言上带着魅力的男人。
他在火球和冰霜的洗礼中,化成了一抹残骸。
那个时候……自己在干什么?!
真可悲啊……
自己死了该多好,那个时候……如果是我去跟壮汉战斗该多好。
可是一切都晚了。
“逝去……逝去。”她像是梦痴一般,不断地重复。
上帝啊,你为何怎么残忍,
真主啊,为何这段感情刚一开始。
就要终结在死亡里?
就要埋葬在历史的墓碑中。
未免有些荒唐了吧。
“为何……你要离去。”余切-沙美无助的望着天空,天空有些阴沉,但是突然太阳照了进来。
身后传来了温度,有一双大手环抱住了余切-沙美。
“嘿……我回来了。”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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