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说皇甫嵩全军覆没的消息传到汉朝朝堂旬日之间,京师震动,各地原本被镇压下去的起义军见大贤良师张角消灭北方汉军平叛主力后又蠢蠢欲动,死灰复燃起来,数日内,全国九州三十二郡都发生战事各地起义军势如破竹,州郡失守、吏士逃亡。
博士张角早已派人买通朝堂各路太监,这些太监收了博士张角贿赂欺上瞒下粉饰太平,加之汉灵帝打败波才解除京师之危后贪图享乐,沉迷酒色,荒废朝政,让皇甫嵩全军覆没的噩耗晚了整整半月才传到汉灵帝哪里,得到消息后的汉灵帝便急忙召开朝会。
汉灵帝坐在龙椅上惴惴不安的问,诸位爱卿,如今反贼势大,皇甫嵩将军平叛不成反遭反贼毒手,诸位爱卿可有降贼之策?
大将军何进第一个走出来说道,陛下,臣近日听闻那贼人张角命其弟张梁设军统、中统等机构,派人四处散播谣言,诓骗百姓道,本尊疾贫富不均,今为汝等均之。打开城门迎贤师,贤师来了不纳粮。法分贵贱,非善法;本尊行法,当等贵贱,均贫富。一律平均。有田同耕,有饭同食,有衣同穿,有钱同使,无处不均匀,无人不饱暖。苍天已死,黄天当立,岁在甲子,天下大吉。
各地百姓被那妖道蛊惑,从者甚多,贼军所过之地,郡县失守,官吏望风而逃,此贼更是怂恿各地其他贼首,皇帝轮流做,今年到我家。壮士不死则已,死即举大名耳,王侯将相宁有种乎?各地反贼称王甚至称帝者数不胜数,长此以往,恐我大汉宗庙社稷难保,威严全无。
议郎蔡邕说道,陛下,臣以为妖道张角所起黄巾之乱皆因十常侍张让等滔乱天常,侵夺朝威,贼害忠德,扇动奸党,窃幸承宠,浊乱海内。
皇甫嵩将军全军覆没的消息早在十几天前便以有周围郡守上奏,张让等十常侍扣留不奏,怀术纠邪,饰巧乱实,迷瞀视听,舞文巧态,作惠作威,凶家害国。
蔡邕顿了顿,接着又厉声说,若非朱儁将军差人打探皇甫嵩将军消息,搁置下颍川战事亲自回朝来报,恐陛下和臣等此时还皆在梦中!望陛下除尽奸妄,还朝堂一个朗朗乾坤!
卫尉杨彪(杨修的父亲)此时也站出来,义正言辞的说道,昔日郎中张钧曾上书禀告陛下:“妖道张角之所以能够兴兵作乱,成千上万的人愿意跟着他,其根源都在十常侍,十常侍把他们的父兄、子弟、亲戚、宾客放到各州郡,独占财利,侵夺百姓,百姓的冤屈无处申诉,所以图谋不轨,聚积成为盗贼。应该杀了十常侍,把他们的脑袋悬挂南郊,以此向老百姓请罪。再派使者布告天下,这样可以不须用兵,而大寇自会消散。可十常侍等人每次总是被扣压奏章不上报陛下。后黄巾事起波才率大军进犯京师,陛下下诏廷尉、侍御史调查妖道张角的太平道时,御史等人竟私自秉承张让等人的意旨,诬告张钧学习黄巾太平道,把他逮捕,拷打他,致使张钧冤死在狱中。而张让等人却暗中与张角勾结往来。张让所为,阳山吃草,阴山拉粪,其人不诛不足以平民愤!
汉灵帝看到群臣一下子把矛头对准了自己的阿父张让,沉默不语,面色阴沉。
朱儁此时也旧账重提,借机为好友说话,陛下,在军旅中,尚书卢植温恤士卒,甚得众情。每次行军停顿、宿营,他都要等到营幔修立妥当,才回自己的军帐。将士们全部吃完饭后,他才吃饭。部下吏士有接受贿赂的,卢植并不责备他们,而是再赐给他钱物,吏士惭愧,有的竟至于自杀。卢植还折节下士,门无留客,当时的人们都称扬他,纷纷归附。如此为陛下效死的忠贞正直之士却因不给张让手下的监军宦官左丰行贿而被左丰等人诬陷下狱,危自上起,覃及华夏。使京室为墟,海内萧条,岂不痛哉!
张让率领十常侍,颠倒黑白除异己,捏造罪名杀朝臣,早就引起以何进为首的外戚集团不满。
何进见此时群臣愤怒,于是也跟着添油加醋道,陛下,当初皇甫嵩将军征讨张角时,途经邺地,发现中常侍赵忠住宅超过了规定,便上奏皇帝予以没收。另外,张让向他索要五千万钱,他不肯给。于是赵忠和张让联起手来,劾奏皇甫嵩连战无功,耗费钱粮。
不仅如此,十常侍等人“僭越”朝制,把自家庄园建得比陛下的皇宫还要高大,又害怕陛下你发现,就挖空心思拿“陛下乃天子,天子不可登高,登高必遭大祸”来蒙骗陛下。宦官之祸,古今皆有,张让等人罪大恶极,陛下当除元恶。
汉灵帝眉头紧皱问张让等十常侍道。阿父,众卿之言可是事实?!
张让此时浑身直冒冷汗,背后发凉!自己从宫中一杂役太监,逐步爬上太监首领中常侍全赖陛下信任,如果陛下对他有所怀疑,那他必然粉身碎骨!
汉灵帝见张让不回话,继续怒责问张让等人说“:你们常说党人图谋不轨,下令禁锢,有的还被杀掉,现在党人成为国家有用的人才,你们反与妖道张角私通,这可杀不可杀?”
张让等人立马疯狂叩头,泪流满面说:“陛下明鉴,这都是以前的中常侍王甫、侯览干的。臣等早已变卖家产充作军费,对陛下和江山社稷忠无二心,望陛下明鉴啊!”
汉灵帝看见张让等人这样就没有追究了,说道,如今大敌当前,诸位爱卿应当同心协力,共讨叛逆,维护朕江山社稷,阿父等人已经变卖家产充作军费,忠心可表,诸位爱卿就莫要一再逼迫阿父了,剿灭反贼乃头等大事,否则宗庙社稷沦陷,朕有何面目去见各位先帝,诸位爱卿可有退敌妙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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