蚩尤
第018章：你们订婚吧（旧版）

华英说我好冷，你能抱抱我吗？

蚩尤坐在院中的矮墙上，华英坐他的腿上。她的背依靠在他宽阔的胸膛上，那青春的热量，灌注到她的周身。

两个年轻人就这样一直坐到了天明。是华英去叫起了阿爸凿岗，凿岗和蚩尤，华英一起到西墙外，看蚩尤夜里捉到的盗贼。

原来这些盗贼是一些后生，凿岗都认得，他们不是本寨子的，就是邻近寨子的。这些人都让蚩尤在身上做了手脚，所以他们不能动弹。

凿岗问一个后生，你们来我家是想干什么？

后生回答说：“我们是替石坎哥哥来收拾这个外乡来的大个子的。他和石坎哥哥抢华英姑娘。结果我们不是他的对手，反被他给拿了，凿岗叔叔，您愿意怎样惩罚都可以，只是这事不能让我阿爸阿妈知道。”

石坎头埋得低低的，不敢让凿岗看见。

凿岗大声说道：“石坎，你把头给我抬起来。”

石坎勉强抬起了头来，但眼睛不敢看凿岗，他也不说话，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

凿岗说道：“我说石坎大侄子，你是怎么搞的，在我们铁匠寨子里有这样抢姑娘的吗？我为什么看不上你，就是因为你的心眼子多，今天还暗下毒手。更加让我瞧不起你了。”

他回身对蚩尤说；“你用的什么法子，让他们动不得的，我也没有看到绳索呀？放开他们，让这些臭小子们滚吧。”

蚩尤说：“好吧。”只见他在每一个人的后背上轻轻地拍了下，被拍的人就活动自由了。

这些后生们自由之后，都夸蚩尤功夫了得，为人仗义。愿意和他交朋友。

蚩尤也表示愿意和大家交朋友，并希望今后来这里玩。年轻人在一起，很快便熟络起来。大家都说咱们是不打不成交情，今后就是最要好的朋友。

只有石坎，梗愣着个脑袋，眼睛一斜一斜的，一副很不服气的样子离开。

趁着蚩尤在厨房烧早餐这工夫，凿岗把华英叫到堂屋里，当着麻姑的面问女儿。“说实话你喜欢不喜欢蚩尤？”

不等华英回答，麻姑先问道：“你怎么突然问了这个问题呢，喜欢不喜欢这不是刚刚开始吗，得让他们先处一段时间才能清楚是喜欢或是不喜欢呢。”

华英神采奕奕地说道：“没有想到，他就是我苦苦等了三年的白衣公子。”

麻姑说：“白衣公子？这是啥时候的事啊。我怎么一点消息都不知道呢。”

华英说；“这事只有女儿一个人知道，但我却一直没有把他忘记，如今证明，他没有枉费我的苦心。”

凿岗笑笑说道：“看来你们是有缘分。好，阿爸支持你。哎对了，这事你和蚩尤打个招呼没有。”

华英说；“和他打什么招呼？”

“和他成亲啊，你看咱们说了半天，说什么呢。”

华英说；“还没有说呢，本来昨晚上我是想出去和他说来着，可是被石坎他们给搅和了。”

凿岗说；“那，这事你得和他定好了，我是想给你们办喜事，可是双方都得同意，不然到时候有一方不同意，那不就是打我铁匠自己的脸呢嘛。”

华英说；“好吧，我这就去和他说去。”

凿岗说；“你既然没说，就用不着你一个姑娘家自己亲自出马了。阿爸阿妈会替你把话过说过去的。哈哈，等着好消息吧。”

早饭之后，麻姑和华英出去了，玄女撂下饭碗便出去了，她还要去寻野人的下落。

蚩尤正在收拾大家用过的碗筷。凿岗说；“你先将手里的活计放一放，过来我对你有话要说。”

蚩尤放下手里的活计，凑过来，拉了条凳子，坐在凿岗的对面。问道：“师傅要和我说什么呢？”

凿岗今早喝了点酒，他是属于不喝正好，一喝就多那伙人。一张酡红的脸，说；“问你一件事情，你想不想取媳妇？”这就是喝酒了的原因，你是先问问人家里有没有媳妇，如果听说家里没有媳妇，也没有婚约，这才能问他想不想取媳妇呢。这个大老憨开门见山，第一句话就问人家想不想取媳妇。

蚩尤说；“想啊。只是现在还没有人家愿意将姑娘嫁给我呢。”

凿岗说；“谁说没有？我凿岗就愿意将大女儿嫁给你。你要是愿意的话，咱们明天说办喜事。”也就是凿岗能说出这样直爽的话来。

蚩尤也是一个直爽的人，听凿岗说他愿意把华英给自己，这可是数年来都在梦寐以求的呀。于是说道：“哎呀，岳父大人在上，受小婿一拜。”然而他这一拜，只是碍手抚在胸口一深深地鞠了一躬。

凿岗说；“你光说受小婿一拜，却不跪下磕头是什么道理？”

蚩尤说；“这个还得请您原谅，蚩尤从不给人磕头，就是天王老子来，我也是这个德行。”

凿岗哈哈一笑说道：“爽快，有骨气！我凿岗就愿意和这样的人打交道。”说完转身要出来，回堂屋去和麻姑和华英报喜讯，忽然又想起一件事来，说道：“不过我可是有言在先，你是到我家来，我要的是倒插门的女婿，你愿意吗？”

回到堂屋，凿岗笑哈哈地对大家说：“告诉乡亲们，我铁匠明天摆花歌会，请大家吃酒席，招女婿。”

麻姑说：“你这说的可是真的痛快，短短也就几句话的工夫，事说成了。我问你，是怎样和他说的？”

凿岗挖了麻姑一眼说道：“这个可是有什么，捞干的说呗。不像你们这些娘们家，婆婆妈妈的，南山北海的绕来绕去的，最后不还是那么几句话。”

麻姑说；“你问他们家都有什么人了吗？”

凿岗说：“问了，没有媳妇，也没有婚约。他说还没有人家愿意把姑娘嫁给他当媳妇呢。我说：“我就愿意把华英嫁给你，明天就办喜事。怎么样，阿爸这事办得干净利索吧？”他神气地看着华英。

华英说；“你没问问他们家在哪啊，家里有没有父母兄弟呀。”

凿岗一拍大腿，说道：“完了，我怎么把这事给忘了呢。那啥，我就再去问问。”

华英说；“阿爸，您就在屋子里休息一下吧，这事一会我就问出来了。”

凿岗说：“那好，就让我大闺女自己去问吧，他办事比阿爸想的周全。嘿嘿。”

蚩尤正在铁炉生火，华英走了进去，说道：“打铁这个活计可是够累的，你怎么就愿意干这一行呢？”

蚩尤一边清理着炉碴，一边说：“为了养家糊口啊。我看这是一门不错的手艺，用不着风吹雨打，旱涝保收。就象你阿爸，因为会打铁，就养活了两个白白胖胖的女儿，我学会了打铁，一样可以养活两个白白胖胖的女儿吗。”

华英发现这家伙的一双眼睛在贼溜溜地看着自己。知道他心里在想着坏事情。便说道：“你这家伙，看着挺老实的，实际上更坏！”

蚩尤是不紧不慢地说道：“我坏吗，我怎么没有感觉出自己什么地方坏了呢？”

华英说：“今天就别生火了，我们出去走一走。”

出门的时候，华英听到后边的门框当的一声，回头一看，原来是蚩尤的头撞到了门上坎。

华英关切地说道：“撞得很疼吧。要不要看看撞出血没有？”

蚩尤将撞歪了的高帽扶正，说道：“不碍事。”

华英看着蚩尤高高的帽子说道：“你这顶帽子可是够高的了，本来个子就高还戴了这么高的帽子，是怕别人看不见呀。”

蚩尤又正了正帽子，说道：“这个可能是一种习惯，摘不掉了，摘掉了它，就会感觉非常不舒服。”

华英说：“又没人说让你摘下来。”

蚩尤说；“我们这是要上哪？”

华英拍了下腰间的荷包，那荷包便：“哗啦”一声响，说道：“去漓都，”

蚩尤说：“明白了，你这是要去置办嫁装。”

华英说；：“其实我是要去故地重游，温馨一下当年的感受。”

蚩尤心里明白，因为三年前自己是在漓都那里救了她，今天就是要去那儿吧。但他并没有说出来，因为他不敢承认自己就是当年的野人。野人的形像实在太丑陋，他自己都嫌弃，更何况华英这样一个一尘不染的洁爽女子。

所以他不说话，默默地在华英的身旁向前走着。

漓都和从前有了翻天覆地的变化，所有的建筑都已经远离河滩，搬到山坡上去了。据说这是国君洲漓的杰作。从此便不受大河涨水的气，因此他也得到了百姓的拥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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