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英没有想到,来人却伸出一只大手,将她给阻挡在胸前,而且力量极大,让华英动弹不得。
此时华英定睛看到,那人一张长脸雪白,一字通眉,狼一般细长的眼睛。华英更加坚信这个是鬼魂,如果是鬼魂,不是蚩尤的,又是谁的,难道还有别的鬼魂如此好心来拯救我华英吗?
她挣扎着又要往前冲,就是要抱一下蚩尤的魂灵,和他亲热一下,能和他亲热一下,哪怕是鬼魂,也此生无憾了。
“你到底是不是华英?”黑色影子在问。声音粗犷,却不是蚩尤的声音。
也许人成了鬼,声音就变了。华英这样想到。
“你是怎么出来的?”黑影继续问道。
“自己出来的。你问这个干什么?”华英说道。
“难道那个老鸨子没有管你?”黑影有些生气的问道。
“什么,老鸨子是谁呀?”华英一个良家女孩子,哪里知道老鸨子这个名词,所以便反问道。
只见黑影深深地吸了口气,又缓缓吁出。撇开华英,向前跑出几步,然后便升入半空中,冉冉北去。
等到反映过来时,已经不见了踪影。华英疯了般的在下面吼道:“蚩尤,你怎么又逃了,难道你不知道这是在折磨我?”
华英哪里知道,遁去的,并不是蚩尤,也不是什么鬼魂,此人是太子昊,昊在半空中经过这里,看到三只恶狼在准备向一个小男孩下口。
细看一下才发现,这个小男孩极像芙蓉楼里边的那个华英。不觉心生疑窦:“她怎么跑到这里来了,而且是在这样黑夜即将降临的荒郊野外。”
也正是那华英身后边的一只儿狼正准备向她偷袭之际,便一际子童无形,将那只恶狼击毙。
昊一直不知世上有玄女这个名字,误认为玄女就是华英,而华英曾经在芙蓉楼里发誓这一生都跟定我昊的,如今她怎么会口口声声呼唤的都是蚩尤呢?
难道这个华英和芙蓉里的那个华英不是一个人?
昊从来都是一个独身主义者,所选择的道法也是童子无形手,这种功夫不能与女人接触,只要与女人接触了,功夫就破了,功力会大减五层。
他之所以如此的关心华英,而是因为误认为姜桑喜欢华英,不光如此,还将玄女俘进芙蓉楼里,威逼渊成玩弄,好让姜桑吃醋,一怒杀了渊成。
从此河泽国没有君主,他昊好取而代之,让河泽归为神农的版图,这是一出美人计,只是华英这个关键人物没有选对,再加上渊成的狡猾,使得这一箭双雕的诡计没能得逞。
强烈的好奇心驱使昊要去芙蓉楼里看个究竟,那里的华英还在不在。
行程是不近,但昊的御行术不弱,入夜时分,便到了漓都,此时的漓都不比当年,大约除了这个有昊保护着的芙蓉楼之外,就没有什么热闹的地方了。
芙蓉楼正好是上客时候,漓都城中那些破落户们,大车小轿的陆续而来,穿得花枝招展的妓女们格外热情,主动扑上去,任由那些嫖客们又搂又抱。
昊立在屋檐上下望,嘴角微抽,心道:“老说商女不知亡国恨,高歌犹唱后庭花。这些公子王侯又何尝不是如此呢。”
无心看这些狗男女的丑态百出,昊,轻轻下落,脚便搭在了三楼的阳台上。此时的二茶壶可能是喝了点小酒,坐在楼梯上,头枕着膝盖睡着了。
昊轻轻一跃,便跃了过来,进了三楼,将屋门推开,只见玄女双腿盘坐于床上,双目微闭,正在打坐练功。
见到昊进去,收功下床,微微下拜,说道:“您终于来了,这就带我走吗?”
“你叫什么名字?”昊脸上没有表情,或是旁人看来,一定十分的恐惧。
“我叫玄女啊。”玄女可不害怕,不知为什么,她就是感觉昊非常亲切。
“你不叫华英?”昊的脸上出现了少有的惊讶。
“华英,原来你喜欢的是华英?”玄女好像被人淋了五盆冷水一般失望,“那……你找华英去吧,她是我姐姐。不过你可要打得过蚩尤,否则,蚩尤不会答应的。”玄女失望的低下了头,喃喃地说道。
听到玄女的陈述,昊是哭笑不得,心道:“这都是哪跟哪呀。”
“你不好吧?”想换个话题,让屋子里边的气氛轻松一下。
“没有什么好与不好的,凑合着活着吧。”玄女的情绪极其低落,眼睛里边都含着泪珠呢。牙齿咬住了下唇。
“你误会了,我是个独身主义者,所学的武功也不让我有爱。所以无所谓喜欢谁和不喜欢谁。”其实这些无用的话,昊是不该说的,今天他的话有些多。打破了以往的常规。
忽然听到楼下的老鸨子大声喊道:“老二,快把这位爷给我截住,不能让他到三楼去闹。”
昊和玄女从窗子里边同时向楼下看去,只见一个高大的汉子,晃动着脑袋走上楼来,一看就是个酒鬼,一边往上走,一边叫道:
“有什么了不起的,不就是一个破货么,他渊成能搞得,老子为什么就搞不得?”
那二茶壶大约还在梦中,听到老鸨的喊声,猛的跳了起来,首先是张开双臂,作拦截之势,口中叫道:“哎,哎,不能上去,不能上去。”此时这家伙的眼睛还没有睁开,猜想上下眼皮被眦目糊给粘住了,一时半会的睁不开。
只见那个大个子走到二茶壶跟前上去就是一个嘴巴,口中骂道:“滚他妈的一边去,敢管老子的闲事,不要命了吧。”
那二茶壶眼睛还没有睁开呢,就被人给打了个大趔趄,亏着这里是楼道,人被栅栏挡住,否则怕是已经倒地。
这下二茶壶算是彻底清醒过来,睁开眼睛一看,我的妈呀,来人他认得,是国君护卫官管得宽。
这位管得宽虽然是河泽国的国君护卫官,但他是神农人,当然现在河泽国君的护兵也都是神农国的兵,不光是国君的护卫,就是漓都的城防兵也都是人家神农的人,要不怎么说那渊成就是个傀儡呢。
二茶壶捂住自己的脸蛋子,惊恐地看着管得宽不敢出声了。知道这个主儿自己是惹不起。
那管得宽也不再理会二茶壶,径直走到三楼屋门前,一脚踢开,口中嚷嚷道“仙人儿在哪,老子今天就要仙人儿。”
他看到屋子里边有两个人,一个个子与他相差无几的男人,另一个小巧玲珑的女人。男的是谁没有看清,不管是谁对于他管得宽来说都无所谓。
而女的他也没有看清,喝得太多了。踉跄着向前直扑前面的女人。
玄女原以为有昊在此,自己是安全的,所以即使是管得宽扑了上来,她也没有动。然而这一次昊却只是看热闹,并没有出手。
“呵呵,仙人,老子这凡人就是要尝尝你这个仙人是什么滋味!”
管得宽面如紫檀,酒气熏天,衣襟袒开,胸前黑毛凛凛,一把将玄女牢牢地抓住,就往怀里搂。
“好香啊,我的小美人儿,管得宽双目微闭,似乎在尽情地享受着得手的猎物一般。”
此时的玄就是一只小白兔一样的软弱无奈,任凭玩耍,没有一点反抗的力量。
那管得宽还是觉得不够过瘾,将玄女抱起来,欲去上床,然而只移在床边上,只听到他啊的一声惨叫,倒在了地上。
玄女手里有一把锋利的剪刀,正好扎在管得宽的心脏上。
那么大块头的一个管得宽,一座山一般的倒下去,四脚拉叉的倒在屋子中间,心口处在不住地向外喷血,浓浓的血水把天花板撞击得哗哗响。
血液又从天花板上折回,变成了血滴落下,还有细小的红色的血雾飘散开来,让昊享受了一次血雨腥风的场面。
此时那个二茶壶也跑进屋子里面来看热闹,却被昊一挥手,给甩出门外,又从楼梯滚了下去,头脸在楼梯上不知磕了多少个大包。也许这一次他明白了,有些热闹是不能看的。
下面的老鸨子看到二茶壶被摔下去了,着急的喊道:“哎呀我说老二,你被人家给打下来了,那仙人可是怎么办啊,仙人若是被这个家伙给搞了,我们可是怎么向昊太子交待呀!我的妈呀,这下可要我的老命喽。”
二茶壶来到老鸨子身边,悄悄地说道:“你别喊叫了,昊就在楼里呢,他已经把那个管得宽给打死了。仙人没有事。”
“你说什么,那个管得宽死了,是你亲眼看到的?”老鸨子慢慢地回复了情绪,半信半疑地问道。
二茶壶说:“那当然了,我亲眼所见。”看到二茶壶说的如此坚定,老鸨子认为他没有说谎,说道:“去看看昊公子有没有什么事情要我们做。”
待到老鸨子和二茶壶再次来到三楼的时候,昊已经出手点住了管得宽的止血穴位,然后用自己的内力给他发功,过去了半个小时,那管得宽才慢慢的苏醒过来。
老鸨子见到这一屋子好像用红色的涂料粉刷了一遍,而且地板上仍在流尚着血水。那昊也与经过血浴没有二样。
浓烈的血腥味道,差点把老鸨子给熏吐了。她干哕几下,并没有吐出来,用手帕捂住了自己的口鼻,向二茶壶发号司令,去烧一锅汤,让太子洗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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