蚩尤
第117章:蚩尤落下悲伤泪(旧版)

高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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蚩尤回转身形,心里惦着太子妃,担心她的性命。

直接回到太子府上的后花园里,进入花房,只见床榻上已经无人。整个花房并无一人。

急忙出来,小心翼翼地辗转到前院屋脊之上。

听到曾经去过的那个大厅里边有哭声,蚩尤心中咯噔一下子,一定是太子妃,人已归西。

蚩尤想人已去,再见也无益,况且自己下去,人家也不一定就让自己去看太子妃。于是便悄悄退了回来。

他的心情十分悲痛,默默回到铁匠铺来。

走进屋子,凿岗和麻姑见他虽然换上了一身白衣,但大襟上又是一滩血迹。

凿岗说:“你又去和谁厮杀,弄得血糊拉的?”蚩尤这才想起自己身上的血迹,才想起不能穿着带血的衣服见华英。因为华英晕血。便急忙回身想走。

可是他这一回身,却正好与华英打了个照面。

华英的目光冷漠,看着蚩尤说:“你别走了,就是再找到太子妃,骗一身新衣服来,也是一样会脏的。”

说完,华英避过蚩尤,回到自己的房里去了。

蚩尤低头耷拉着脑袋的走进屋子里。将带有血迹的上衣脱去,扔到地上,一头扎在床上昏昏欲睡。

“哟,这不是大司马蚩尤将军嘛。”

蚩尤心情郁闷,不愿与人说话,翻了个身,将脸儿掉到里面去冲墙。很快便有呼噜声。

洲漓笑了知道他定是心情不顺,便任他去,也不再说什么。这个时候凿岗走了进来,对洲漓说道:“看到没有,这个是我的徒弟,叫蚩尤,人粗得拉的,和我一个样子。但心眼实成。”

洲漓笑着说道:“我就知道他很倔,国君他都敢轻视。”

凿岗说;“看样子,你就曾经遭到过他的蔑视。”

洲漓说:“也不算蔑视,严格一点的说,他的个性赢了,我的王权输了。”

凿岗说:“你一国之君还斗不过他一个毛孩子?”

洲漓说:“王权是驾驭在利益人群之上的东西。号令之所以好用,是因为一些贪图利益的人聚焦在号令之下,听到号令,向前冲,就可以得到利益,不向前冲,就会受到惩罚。”

洲漓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又说道:“但这得有一个先决条件,号令能够驱驶的,才是图利之人。”

他用手指着蚩尤说:“他不图利益,王权对于他就不管用了。所以在大殿之上,让他下跪,他不跪。最后我只好妥协。免去了他跪的礼数。”

凿岗说;“你让他跪,他不跪,我这个师傅他照样不跪,他说这一生不给任何人下跪。就是这个佞种,有什么办法。”

洲漓放小声了说道;“这小子将来有大出息,他不图小利,让那些野心家无法控制,只有这样的人才能主持正义,让人佩服。”

凿岗笑了,看着蚩尤说道;“就他,看他这个邋遢样吧,还能有啥出息咋的。”

洲漓说:“他的出息大着呢。”

凿岗说:“他的出息大,能大过你去呀?”凿岗想你可是一国之君,他不能当国君啊。

洲漓微笑不语。

晚饭的时候,蚩尤与洲漓同桌就餐,蚩尤的脚又抬起来,又要往临近的椅子上放,但想到凿岗说他的话,忙放下,有些尴尬地笑笑。

麻姑和华英都在厨房做饭,洲漓对蚩尤说道:“怎么,还没有想起老夫是谁?”

蚩尤又细细地看了洲漓半天,摇摇头说道:“真的记不起在哪里见过。但肯定是见过的。”

洲漓“哈哈”大笑起来,说道:“说来咱们也应该是亲戚,如果我的荆花还在的话,你可是我的驸马呢,这下想起来了吧。”

蚩尤一下子跳起来,指着洲漓说道:“你是洲漓国君。”

洲漓又“哈哈哈哈”地大笑起来,并说道:“现在已经不是国君了,被洲成那个逆子给篡位了。现在只是个小老头,一个普通百姓。”

蚩尤说道:“你穿这身衣服,谁能认得出来。雨师老宰相还让我去王宫救你出来呢,你坐在我面前都没认出来。”

洲漓突然问道:“我的三皇子洲流现在怎么样?”

一提到洲流,蚩尤马上就低下了头。不想说话了。

凿岗用脚踢了下蚩尤,说道:“你这人,人家国君问你话呢。”

蚩尤说:“不愿意说他。”

洲漓说:“他怎么了,欺负你了?没事他要是欺负你,老夫给你作主。”

蚩尤说:“欺负我算得了什么,他忘恩负义,要杀对我们有恩的杀狼人。”

“有这事,杀狼人怎么会对我们有恩呢,他们不一直都是我们河泽国的敌人么。”

蚩尤说;“这次我们走投无路,是人家杀狼人收留了我们,将自己的家腾出来让我们住,还给我们山鸡吃,可是到头来要杀人家全族,哪有这样的道理。”

“他将杀狼人给杀了吗?”洲漓的眼睛里也出现了焦急的神色。

“那些杀狼人早就知道他要杀人家了。将他给关了起来,并让他命令咱们河泽的军队都投降了。现在是麻杆打狼,两头害怕。杀狼人和河泽人互不信任。所以老宰相让我尽快将你给救出去,让你出面主持大局。”

洲漓说:“看样子我得赶快去杀狼窝,”

凿岗说:“你怎么去,这里又没有马,秋天时候赫连铁峰给我们的马,都让你们给收走了。”

洲漓拍拍蚩尤的肩膀,说道:“这个大鸟比马要快得多呢。”

凿岗有些不解,心想,拍他的肩膀,他能飞呀。眨巴眨巴眼睛,没有问。

洲漓说;“一会儿吃完了晚饭,咱们就得动身啊,我怕杀狼那边出事。”蚩尤说;“行,但我有个条件。不管到什么时候,你都不能杀人家杀狼人。”

洲漓说:“这就是你的不对了,作为河泽国人,你不能向着杀狼人说话。”

蚩尤说:“我不管谁是哪国人,我只向着正义说话。杀狼人将自己的心都掏出来了,要是还想着杀他们,就是不守信誉。”

洲漓说;“你为什么这样替杀狼人说话?”

蚩尤说;“因为是我将三皇子引见给杀狼人的。如果他们遭到毒手,我就是元凶。”

洲漓说:“好吧,你的话我可以考虑。”蚩尤说;“不是考虑,你必须答应,否则我是不会背着你去杀我的朋友的。”

洲漓突然嘿嘿一笑,说道:“你们是朋友啊?”

蚩尤说:“我们当然是朋友了,杀狼人的小朋友朗珠,还是我徒弟呢。”

饭菜好了,大家坐下来吃饭,这一次洲漓就是家里人了,所以吃饭时麻姑和华英都可以上桌了。华英挨着洲漓坐下,蚩尤有意和华英坐一起,便坐在了她的身旁。

华英站起来和洲漓说:“我们换下位置。”

洲漓说:“换一下?我这个位置吃饭香啊,还是这儿是你的专署座位?”

话是这么说,老头还是站了起来。

这一下,蚩尤左边挨着的是洲漓,而右边挨着的是凿岗。洲漓却看着蚩尤笑了,说道:“怎么样,姑娘不爱挨着你,从自己身上找找原因吧。”

蚩尤没有搭理洲漓,他也没有什么话可说。只好埋头吃饭。很快便放下了饭碗,这一气他吃了八碗饭,麻姑煮的是山猪内肉,蚩尤还没敢怎么动筷,也还吃了两大盘子,一个顶凿岗他们四个人吃的两倍还要多。

凿岗从来都不嫌蚩尤吃的多,他自己认的徒弟,怎么的他都喜欢。

洲漓更是不发表意见,又没吃他的饭,他多这个嘴干什么。

华英则是翻了蚩尤一眼,说道:“照你这个吃法,我们家的粮食,连一个月都吃不下来。到时候没有粮食吃你呀。”

蚩尤虽然能吃,可是从来没有考虑过家里的粮食问题,经华英这一提醒,他感到粮食问题确实是个大大的问题。便很不好意思地说道:“我,我,我想办法吧。”

华英说;“你也不用想什么办法,就将系在腰上的那个小包拿出来交给我妈妈,什么事都解决了。”

蚩尤站起身将小包袱解下来,交给了麻姑,说道:“师娘,这个给你,用它换些米来吧,呵呵,不是华英妹妹提醒,我还想不起来呢,”说着,他的眼泪流下来了。

麻姑接过小包袱,沉甸甸的,知道里边是银子,而且还不在少数。

见蚩尤流泪,以为他是心疼自己积攒下来的银子,便说道;“你也不要流泪,这银子还是自己留着吧,以后你成家是用得着的。”

蚩尤不说话,只是一个劲地哭。麻姑将小包袱又放在蚩尤面前,说道:“别哭啊,师娘知道你积攒几个银子不容易。”

蚩尤将小包袱又塞在麻姑手里,不说话,他只是抽泣个没完。

华英冷言冷语地说道:“睹物思人,想给他包袱的人啦呗。”

这时洲漓却将小包袱拿了起来,细细地瞧那上边河泽二字,问蚩尤:“你这包袱是从何而来?”

他这一问,蚩尤哭声愈加大发。一边哭着一边说,她死了,她是我在这个世上唯一的姐姐。

这一哭说,将几个人都给弄糊涂了。

凿岗最先沉不住气,问道:“你说的是谁死了,把我们都给整糊涂了。”

华英说;“太子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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