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周嫖客还在东张西望,老鸨子,噗嗤一笑说道:“怎么,着急了吧。这就叫她上来,这个姑娘啊,我保管你这辈子都不再想别的女人了。”
洲成苦笑,心道:“老子身为太子到国君,什么样的女人没见过。”只是这话他不能说,不能暴露身份,否则这个国君还当不当了。
老鸨子见到洲成的苦笑,以为他是等得猴急呢,便说道:“等着啊,妈妈这就给你领人去。”说完带着老二,便往外走。
婆子和奴婢们要留在这里伺候客人,老鸨子见几个闲着的姑娘也赖在这里不走,便冲她们说道:“别傻站这里了,一会儿仙人儿来了,你们就一点机会都没有了,还是到下边去碰碰运气吧。”
妈妈说了,这就是命令,姑娘们不敢违抗,只好乖乖地跟着下来。
等离开了三楼,妈妈对这些姑娘说道:“你们有一个任务,帮着劝劝仙人儿把衣服换上。我怕她要闹。”
几个姑娘说:“放心吧妈妈,这事包在我们身上。保准她能顺利地换上行头。”
姑娘们都是过来人,她们最知道该怎样对付自己的当初。
让所有人都没有想到的是,这个仙人儿一点反抗都没有,不管换衣服还是化妆,都十分顺从。
也就是这个时候,蚩尤推开了太子府上的后园门,发现这园子外面便是旷野,他向前走了几十步,就到了一个断崖般的地方,放眼看上去,下边一片白色茫茫的,认定那就是大河上的冰。
华英到大河上来干什么?她也许是慌不择路?现在她又能在哪儿呢?
蚩尤想起了那个顺安客栈,华英认识几个有熊商人,与客商们借几两银子住店也是兴许的。人在困难时期,就得想办法应对。
于是便起身腾空,御行术法直接到顺安客栈。
此时也就三更天,正是人熟睡的时候,顺安客栈的门口有一盏灯火在晓风中忽明忽暗,此时别说客栈门前,就是整条街上也未见有一个人影出现。
在王宫院内,不时传来更梆声音。与梆音相伴的是打更人那昏昏欲睡的报时声音:“四更天啦,平安无事!四更天啦,平安无事。”
此时客栈的房门是半掩着的,蚩尤推开,进去。一个蚩尤不认识的小伙计在柜台后面打着瞌睡。见有人进去,立即精神起来。
“客官您要住宿?”伙计打了哈欠,说道。
蚩尤说:“住店。”说完将腰间包袱解下,往柜台上一放,发出“哐!”的一声响。
伙计笑了,说道:“你这客官,一看就是个爽朗汉子。先收起来吧,到你要退房的时候咱们再算账不迟。”
蚩尤听话,将包袱又重新系在自己的腰间。冲伙计笑笑:“呵呵,这住店的规矩,我还真的就不懂。”
伙计也同样冲蚩尤笑笑说道:“一回生,二回熟嘛,下次就懂了。”他随手拿了一串钥匙,说道:“跟我来吧。”一边走一边在那一大串钥匙链儿中找要给蚩尤开房间的那一把。
走到一个拐角处,伙计打开一个房间,说道:“这个房间,位置不错的,僻静,保你睡得香。”
蚩尤是个粗人,什么僻静不僻静的,他根本就不在乎,只要有那么一丈之地,就是闹市也影响不了他的美梦。像这间屋的光线不好,他根本就没有注意。只是说道:“你认为好就可以。我没有说的。”
伙计将脸儿扭过一边去偷偷直笑,世上还有这么好打点的客人。于是说道:“那好,客官你这就休息吧,现在四更,您还能作个美梦。说不定梦见取媳妇的好事呢。”说完就要走。
蚩尤一把将他拉住了,说道:“掌柜的,我问你一件事。然后你再走不迟。”
蚩尤力大这一拉,险些将小伙计给拽个趔趄。
小伙计转回身问道:“客官您还有何吩咐?”
蚩尤说:“我问一下,你这客栈里,可住着一个姑娘?”
小伙计翻了几下白眼说道:“没有,今天店里住的清一色,都是男人。找姑娘您去芙蓉楼,那儿的姑娘即好看又风骚。”伙计的笑有些邪淫。
蚩尤不懂芙蓉楼是做什么的,便问道:“你是说她住在芙蓉楼,在什么地方?”
伙计嘴一咧,说道:“嗨,我说客官,芙蓉楼在哪儿你都不知道,未免有些太土气了吧。”
蚩尤站起身来,他只想知道这芙蓉楼在哪里,不想听伙计更多的废话,一把抓住伙计的手说道:“快快说那芙蓉楼在哪里?”
蚩尤力大,这一抓竟然将伙计的手给抓疼了。伙计咧着嘴说道:“客官您慢点行吗,我这手......您先将手放开,我疼得受不了了。”
蚩尤以为这芙蓉楼是一处专门招待女人的客栈呢。既然是专门住宿女人的客栈,说不定华英就住在那里,他一心想着华英的下落。
不是有意要为难小伙计,只是心里急,手上便又加了一把劲儿说道:“你快快说那芙蓉楼在什么地方?”
小伙计一看还是先说芙蓉楼的位置吧,便说道:“就在前边那条王宫大街上。你到那边一看,哪里的灯火亮堂,那便就是了。”
蚩尤放开小伙计便向外走。
小伙计在后边喊道:“嗨,我说客官,您的店......”等他追出来,蚩尤已经在夜空中消失了得没影了。
小伙计一拍自己的大腿,自责道:“这扯不扯,没事多这嘴可是干啥,好好的一桩买卖给搅黄了。”
蚩尤御行术在半空中远远的就看到王宫街西边,差不多到了尽头的地方,有一处灯火通明,便奔了过去。
到了芙蓉楼的上空,传来一阵阵歌舞升平之声,是蚩尤从来都没有听过的美好声音。
蚩尤想到:“难怪这是姑娘们住的地方,真是与大众客栈不同。”来到这芙蓉楼的大门前,蚩尤想:既然是姑娘们住的地方,肯定不许男人前去骚扰。
蚩尤立在门前探头探脑,忽然呼啦下子,来了一群姑娘,上来便纷纷将他拉住,有的拽衣襟,有的拉着胳膊,还有的干脆就伏到身上来,哆声哆气地叫着:“哥哥”。
这个叫“哥哥。”那个也叫“哥哥。”四五个姑娘叫着“哥哥。”将蚩尤生拉硬扯拽到房门里边来。
要说蚩尤不愿意进来,也不是事实,就他那个力气,别说是几个红装妓女,就是十个八个的壮汉,想将他拉进院子也非是易事。
蚩尤自己也是想进怕人家不让进来呢,他要进来找华英嘛。
但被这样拉进来,心里却十分害怕,忙解释道:“哎,哎,我不是故意来看芙蓉楼的,我是来找人的。”
“哥哥,我就是你要找的人,对吧。”是谁说的蚩尤没有看清,因为他知道这群拉扯自己的姑娘里边没有自己要找的人。
还没等蚩尤反映,又有人说道:“是来找我的。”
又有人说道;“哪里,我们已经约好了的,是吧哥哥。”
这些人都用力拉着蚩尤,谁也不肯放手。
蚩尤不知其故,哭丧着说道:“我哪个也没有约会,那个也没有找。我是来找华英的。”
他的话音刚刚落地,女人们立即争先恐后地说道:“对,我就是华英。”“我是华英。”“我才是真正的华英,我的闺名叫华英。”
蚩尤被姑娘们牢牢地抓着,他不敢用力,生怕伤着谁。那样就更加说不清了。
他想到了一个好法子,眼睛一闭,来个缄口不言,仿佛是一尊石头雕就的山神,任由那些姑娘信口开河。
放下这边再说玄女被关在小屋之中,来了一群女人要给她搽脂抹粉更换新妆,玄女知道反抗无益,不如让她们折腾去。
等到见了嫖客,自己与他一对一,再找机会逃走。所以现在她唯一的要求就是将脱换下来的随身衣物用一个小包袱皮包裹好了,暂时系在自己的腰间。
老鸨子不在,别人只要听话将衣服换上,妆画好,其余的都是有求必应。
一切都捯饬好之后,便去入洞房,玄女并不惧怕,她生性顽劣,无所畏惧。
跟着一群老妈子和奴婢们便走上三楼,头上的盖头也被她扯去了。又不是真的与蚩尤哥哥结婚,要这东西做什么!
进来屋子里边,见洲成竟是如此这般瘦弱,心中便做好了逃走的打算。
其实她不知道,此时蚩尤就在院中被一群姑娘们纠缠呢,如果她要是发出一点动静,蚩尤听到了,会立即冲将上来。她便得救了。
可是她没有,她选择了冷静。结果错失了逃出去的良机。
蚩尤在外面并不知玄女就在这儿,何况他是来找华英的,当然要是知道玄女在,也一定会出手相救的。
只可惜他不知道,而且让那些死皮赖脸的姑娘们给弄得焦头烂额。实在没有办法时,也顾不得那许多了,用力一甩,横倒竖卧,一地的红衣翠袖。
姑娘们经不起摔打,倒在地上喊爹叫娘。正好大茶壶和二茶壶从三楼下来,碰见蚩尤行凶。
“呀呵,哪里来的傻小子,敢到芙蓉楼来撒野,胆儿够肥的了。”别看蚩尤个子大,但他毕竟只有十八岁,看起来还是单薄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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