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桑说;“那都是可以的,不过现在最要紧的是赶紧给他医治一下。不明真相时打伤了他,可以说是个误会,现在什么都说明白了,再不给他治疗,他要真的死在这里,那就不是误会了,您说对吗?”
“啊,对,对,现在就给他治疗。”洲漓这样说着,向文官行列说道:“司药爱臣可在吗?”
一个清瘦的老者出列说道:“下官智草在此。”
洲漓说:“这野人就交给你了,记住我的话,一定要将他治好。听到没有?”
司药说:“微臣遵旨!”
说着便要让人将野人背出去。
姜桑说;“慢,看他这个样子,能经得起折腾吗,你们就在这儿治吧。”
大司药智草抬头看洲漓,洲漓一挥手说道:“那就在这儿给他治。”便又对姜桑说;“令侄,你看现在已经到了饭时了,是不是让他们在这儿给野人治伤,咱们到后边去小饮几杯。”
姜桑说:“谢谢国君的盛情,不过我要在这里看着他们是怎样给这个野人治疗的。”
洲漓心里话,这个小孩子是不放心啊,说:“那好,咱们就在这里,摆上酒席,一边小酌,一边看着给野人治伤。”
礼仪官宣布一声:“散朝。”百官退去。一片嘈杂之后,议事大殿安静下来。
就在这议事大殿之内。一边是智草的治病场所,一边却开席摆宴,招待贵宾,这在华夏五千年的历史上,恐怕也是独一无二。
国君洲漓叫出七个皇子来,陪同姜桑饮酒。还破例叫出了最疼爱的荆花公主,也与姜桑同桌共饮。
荆花公主年方二八,正是青春韶华,玉貌佳颜,一双大眼,有如水波荡漾,时不时向姜桑漂来。
而姜桑的主要注意力却在司药的治疗上,他看到,智草让人将野人放到一张长桌上,然后用清水将伤口处的泥垢清洗干净,再往后就是在伤口处涂上了厚厚一层煮熟了的草药。
上药期间,姜桑几次离席到长桌旁去察看,其做事的细心,让人佩服。
国君洲漓与丞相雨师,大司马毕百,还有大司祭同坐另一桌上。
背地里与他的几位重臣说道:“此子将来必成大事。我们今日厚待于他,他日必有回报。”
大臣们也看出来了,国君让荆花公主出来坐陪,也是有特殊的用意,只是这个姜桑王子目不斜视,国君便只好免开尊口了。
司药智草做事也很认真,给野人敷好了药后,又找来白布,将他的身体包裹起来。然后走到姜桑跟前,说道;“不知王子大人,是否满意。”
姜桑离席,走到熊孩子跟前,只见他由原来的红水萝卜变成了现在的白萝卜。被收拾得很干净。头发仍然凌乱,遮住了脸,头顶上的两个犄角却是十分明显。
野人仍在昏睡之中。在他的身旁巡视一周之后,姜桑走向前握住了智草的手,说道:“小王在这里替有熊国大酋长谢谢司药大人,回去也会向熊神祈祷,降福河泽国民。如大人不嫌,还请坐下来与小王共饮几杯。”
这司药也是国家重臣,与管军队的司马,和管神祭的司祭,乃是同一级别,本就与国君同坐,但姜桑特邀,便暂坐下来,与姜桑和诸位王子共饮数杯。
姜桑向国君和各位大臣敬了酒,之后便起身向国君告辞,并提出要将野人带走。
国君洲漓说;“你看,这野人受伤之事还没有和你解释清楚呢。怎么就急着走了呢,难道是寡人招待不周?”
姜桑向国君洲漓深深一揖,说道:“国君说的哪里话,您以一国之君的身价,如此恭敬我姜桑一个无知小子,简直就是要捧杀我也。
感激之言未尽,岂有挑理之说。本来应与国君尽兴,来个一醉方休,无奈小侄是奉君王之命出使,身负一国之托,岂敢贪玩恋杯,今事已成,早早回去复命。我与国君来日方长,如何?”
洲漓说;“既然王子公务在身,寡人也无意强求,你我虽然望年,但一见如故,今日一别,还盼他日再相逢。”
姜桑说;“后会有期。”
国君责成三皇子洲流送姜桑到岸边渡口。但出城时,见毕百和大司祭,度度等人也在送行的队伍之中。
将野人放到船上,将欲行时,姜桑却不急于与洲流道别,而是看着河泽国的宫殿说道:“恕小王多言,建议国君将这座宫殿迁于那边山岗之上,而且越快越好。不然会有大祸临头。”
洲流十分激动,握着姜桑的手说道:“王子救我一国之命啊!真是不知怎样感谢才好。”
姜桑说;“一句话的事,国君能信我一个无知小子,已经是对我最大的恩惠。后会有期!请三皇子回去转达我姜桑对他的感谢之意,”
说完一转身,如鸟儿飞起落于河中小船之上,稍公早已等待在船尾。
小船顺流直下,如离弦之箭一般的快。姜桑立于稍公之侧,看着席棚下仍在昏迷之中的熊孩子,他不明白父母为何如此关心这个怪物。
河泽国数百人都奈何不了他,说明他是十分的勇猛,将他带回去是加以训化呢,或是放归山林,让他自由生长。而最好的办法是将他交给师傅华婿老神仙,让她老人家给调教出来,将是有熊国的第一高手。
他又想到了父母和大熊之间。
难道父母和熊神之间有沟通?数百年来大熊都是我们有熊国的守护神,这次将它的孩子治好送回去,也许大熊会感激我们的,它也会更加用心保护我们。
据说神农新继位的国君榆罔就是个不安分的人,他命令神农第一干将祝融带着三万大兵,一口气扫平了十余个小国。而且战争还远未结束,北方的战火一直在燃烧着。
照这样下去,打到有熊国,那也是时间的问题了。
也听说神农的祝融十分了得,有熊国有熊神,但也不一定就能敌得了祝融。
如果有熊国再加上个熊孩子,说不定就能与祝融抗衡。如果这个孩子艺成归来,惧他祝融何来。
身后的稍公说道:“王子,前边秀山就要到了,来时你说想去秀山看一位朋友来着,如今还去不?”
姜桑说:“到了渡口,你停一下船,我上去见一个人,很快就会回来的。”
渡口到了,稍公停了船。姜桑嘱咐稍公,千万不要离开船,要离开河岸远一点最为合适。
稍公答应。
姜桑跳到岸上,便施展御行术,双臂向上一扬,凌空而起,向着秀山的山顶飞了过去。
这秀山是一峰笔立,没有路,不会御行术根本就别想上去。这座山上住着姜桑的恩师华婿老神仙。
姜桑不知道,他刚刚离开,渡口便有一大群黑衣人骑马奔来,他们纷纷下马,跳上小船。
稍公见事不好,卸下木桨来与之搏斗,但很快就发现自己不是人家的对手,只好投入水中。
那些黑衣人也跳入水中来,在水中木桨不及短刀好用,稍公只好放弃木桨,深潜而逃。
黑田问度度:“度度大人,是将这个野人结果了呢,不是留着活口?”
度度说;“太子爷让留着,说有大用处,咱们就让他活着吧。赶紧撤离,否则那姜桑回来,咱们也不一定就是他的对手。”
小船无桨,不能划行,黑衣人只好游泳艉推,将小船推到岸边。
将野人放到马背上,便欲扬鞭策马,绝尘而去。就在此时落水稍公却手持木桨,立于当前,堵住了一班人的去路。
那稍公威风凛凛,大声喝道:“快快将人放下,否则要你们的性命!”
度度笑了,说道:“你也不掂量掂量自己有几斤几两,一个没有被打死的稍公,还敢在我面前耀武扬威。你活够了吧。”
度度向队伍中扫了一眼说道:“黑田,过去将他给我做了,不留活口,免除后患。”
黑田答应一声“喏!”
催马向前,举刀便斫,哪知那稍公也不是等闲之辈,当黑田的刀下去之时,稍公侧身一闪,躲过了黑田的腰刀。而他手中的木浆则实实在在地落到了黑田的腰际。
黑田啊的一声,落于马下。
度度没有想到黑田败得这样快,将手中马鞭向前一挥,众人全部出动,向稍公杀来。
稍公本是缓兵之计,他想延缓这伙人的行动,好等到王子回来,见这十数骑拿来了,扭头便跑。
可是稍公的两只脚怎能跑过人家四个蹄子的快马,没跑多远便被围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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