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吱!~”
一辆红色的奔驰小跑车头冲进了非机动车道。
恰巧一个骑电车的小伙子见车头突然插进来刹车不及,电车与车头发生了剐蹭。
幸亏骑电车的小伙子反应及时,在车头插进来的时候小伙子已经在刹车了,只是在惯性作用下滑行了一段距离,堪堪在停下来的时候,才在车头留下一道浅浅的划痕。
这一切都被吴影看在了眼里。
红色跑车超速在前,又冲进非机动车道致使发生了剐蹭事件。
红色小跑全责。
不管哪一个交警定责肯定都是这个结果,一般情况都是车主会给骑电车的小伙子道歉,问问有没有受伤之类的,最后交警教育一番完事。
所有的类似交通事故基本上都是这样收尾。
不过,吴影知道这次情况不一般。
小跑的车主买车选红色必是性格张扬之人。
奔驰设计理念更贴近时尚年轻男女,所以司机应该是个20岁至30岁的年轻人。
年轻人能动辄买80万以上的小跑,要么年少有为,事业早成,要么有个多金的爹。
吴影的猜测更倾向于后者--富二代。
因为如果年少有为必是心思沉稳的人,开车不会如此鲁莽。
果然,在电车小伙还在发蒙的时候,红色小跑驾驶位的车门打开,一个高瘦的青年走下来。
这个青年二十多岁,本来俊逸的脸庞右耳闪着三颗闪亮的耳钉,透着流里流气,上身的黑色皮衣上胸口处一颗狰狞虎头,血口大张透着凶戾。
“看你把车给划的,你怎么骑车的?不长眼啊?”
皮衣青年顺着车头走了一圈,看到划痕眉头微皱,看向电车小伙的目光透着恶寒。
他自小含着金匙长大,父母长辈溺爱有加,在朋友圈子里也是被奉承惯了的主,所以还自有一股长期上位者的气场。
电车小伙面色憨厚,他也知这红色小跑肯定不便宜,他本来是占理的一方,闻听皮衣男所言,他喃喃呜呜说不出一句整话,却好像他是过错方一般。
此时周围的行人也都驻足渐渐围了上来。
电车小伙估计从没遇到过这种事情,也没有过被人围观成为中心人物的经历,一副不知所措的样子。
“是你突然拐进来,我才没及时刹车,这又不是机动车道。”
电车小伙喃喃的说了一句,声音低的估计只有他自己能听见。
皮衣男子见行人渐多,却一副hold住场面的派头,也享受众人目光投在他身上。
哇靠,奔驰E系的小跑,最低也要五六十万吧。
什么啊,这是进口的,估计最少也要百八十万。
这车补漆估计要好几千吧,估计把电车赔了都不够的。
无论先来的还是后到的大多谈论的焦点都在豪车上。
皮衣男子见围观人大多投来羡慕的眼光,顿觉自己春风百倍。
“你知道这车多少钱吗?你知道划这一道子修要花多少钱吗?”
皮衣男子越说觉得自己越风光,他就是要踩踏这种“穷人”来体现自己的优越感。
“把你自己卖了你都不值这车钱。”
他越说越口无遮拦,他根本没打算电车小伙能赔得起他修车的价钱,他也不在乎修车这点钱,但是他享受这种居高临下的感觉。
以一个富贵人对穷人颐指气使的优越感。
围观群众大多不知道事情始末,只是看个热闹。
但是皮衣青年说话太冲了,而且就算是道理在你这边,也不应该说这种话啊。
这已经不是在说事情,而是在践踏别人尊严了。
众人只是低声细语的讨论,却没有人出声指责。
这就是现代社会的悲哀,事不关己高高挂起。
“你怎么骑车的,你骑车不看路吗?你看看你划的这一道子,你赔得起吗?”
皮衣青年仍自大声呵斥着。
皮衣青年气场十足,无理也能搅三分,而电车小伙显然气场为负值,连为自己辩驳的话语都说不出来。
就在此时,一道中气十足的声音盖过了皮衣青年的喝骂声。
“你这车很值钱吗?再值钱有人命值钱吗?”
此话一出,在场所有人都听得到,所有人寻着声音出处齐齐将目光投向从肯德基门口一步步走来的青年。
说话的自然是看不下去的吴影,他看得出来骑电车的小伙子是个本分人,口拙。
这种人最是能忍,因为这类人总是怕把事情闹大,所以宁愿自己吃亏也会选择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皮衣青年看着走来的吴影。
围着的人群自动为吴影让出一条路来。
“你是谁?管什么闲事,我的车值不值钱不是你能买得起的。”
皮衣青年见有人挑衅,自动开启了反击模式。
“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我看到你从机动车道突然插进非机动车道,而且撞伤了这个骑电车的小伙子。”
皮衣男子欲反驳,吴影根本不给他机会,继续道。
“你不用反驳,你的车现在所在的位置就是证据,而且小伙子被你撞到在地,我可以马上叫救护车送他去医院做个全身检查,我想一定可以检查出什么头疼脑热的。”
“你开车撞人,虽然你可以走保险程序,但是人员有受伤,交警是有权暂扣肇事车辆的。”
皮衣青年听吴影前面说的都傻了,什么跟什么啊?我什么时候把小伙子撞倒在地了?小伙子划伤我的车之后都没有倒地,现在还直直的站着呢。
怎么到你的嘴里就成了被我撞倒了?说话也太坑了。
刚想要反驳,可是听到吴影后面的话,他知道如果把交警喊来,不管有没有人员受伤,交警肯定愿意把车暂扣。
执法部门嘛,只要有执法就不会缺少油水的。
自己想办法把车再提出来估计还要扯起父亲的虎皮,总之是麻烦。
皮衣青年悠悠的看着吴影,他知道碰到嘴皮子厉害的主了。
此时吃瓜群众听完吴影的话,虽知吴影有些话是杜撰的,但是也大致弄明白是怎么一回事了。
纷纷厌恶的斜眼瞟向皮衣青年,已经纷纷议论开了。
呀,看着人魔狗样的,原来是恶人先告状啊,还说人家划他的车,真是臭不要脸。
啊呸!什么东西啊~~还说什么车多贵,估计车再贵也不是你自己挣钱买的。
肯定不是他自己买的,顶多就是个富二代,有个有钱的老子而已。
这种货如果是我儿子,我一天打他三回。
如果是我儿子,我就阉了他,宁愿无后。
皮衣青年听后两腿一紧,觉得后脊梁嗖嗖凉风灌顶。
他身为高氏集团的公子爷,何时受过这样的侮辱,如果不是吴影的出现,他也不会落入如此境地,跟过街老鼠一样,人人喊打。
此时他再看向吴影的眼神,已是恶狠狠的瞪了。
“好,你有种,以后别让我看到你。”
皮衣青年看事不可为,且众人的压力排山倒海而来,他也吃不住,所以已有退意。
吴影早已猜透皮衣青年心思,摇头哂笑。
“你要走也可以,不过是不是该留下来医药费和修电车的钱,否则你可走不了。”
皮衣青年听后都替吴影脸红,这不是赤裸裸的敲诈么?
“他的电车没事,他的人更没事,你这不是赤裸裸的敲诈吗?”
皮衣青年都感觉自己的世界观都被颠覆了,这是什么世道,还有这样明目张胆的敲诈勒索。
殊不知,吴影也只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坏人从来不认为自己是坏人,直到有一天,遇到更坏的人的时候,他还会觉得自己是个好人。
皮衣青年就是这种感受。
围观群众也你一言我一语的数落讽刺,皮衣青年觉得自己一刻钟都不想呆在这里,越快逃离越好。
“你说个数吧。”为了逃离现场,他格外痛快。
“10万!”
“什么?你怎么不去抢劫?”
皮衣青年听后直接就蹦了,他估计这群土包子顶多会说几百上千,顶天了一万块,这些他还是可以拿出来的。
可是,十万块。
十万块都够一个月零花了,这个月的零花已经花的差不多了,下个月还要等半个多月才能领零花钱。
就是能拿出来也不能被明着宰吧。
“太多了,我拿不出来。”
“呦,刚才是谁在那吹了半天,说什么车多贵好像多有钱似的,我以为你是个款爷呢,闹了半天是个穷逼啊。”
吴影一点不留情面,他一是看不惯这种富二代的嘴脸,再一个就是他现在不差钱了,却更看不上拿钱压别人的人。
“那你有多少啊?”
“五千。”
“五千就五千吧,谁让你是个穷逼呢。”
皮衣青年听到给五千可以走了,心中一阵欢喜。
不过看吴影的时候咬牙切齿。
“回头找你聊聊,兄弟,敢不敢报个腕儿?”
“谁跟你是兄弟,爷爷我叫吴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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