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人,刚才那女子是谁?”这时,陈氏忽然从门外走来,苍白的俏脸上充满的幽怨道:“你忙半天就是为了此女?”
眼见楚天一迟迟不来后院,又从管家那得知他从账房取走了整整一千两,陈夫人自然坐不住了。
“夫人,你怎么来了!”虽然有些变扭,但楚天一还是强颜欢笑的迎了过去。
陈夫人乃西门庆原配,或许不比其他妾室般青春俏丽,但成熟端庄的风韵却一览无遗。
“妾身要再不来,怕整个家都要被官人败光了。”陈夫人白了他一眼道,整个西门家也只有她才能稍稍管制一下西门庆,要不是此女死得早,西门庆或许结局就不会那般凄惨了。
“钱没了再赚就是了,夫人,你身体不适,早些回去休息吧!”楚天一轻揉着陈夫人的纤腰,已经渐渐代入了角色之中。
陈夫人倒也没有继续怪罪,轻声道:“官人,你在外面胡闹妾身不想管,但此女却不能娶进府来。”
“哦?这是为何?”楚天一讶然,在他的记忆中,陈夫人并不是一个嫉妇,要不然他也不可能有这么多小妾了。
陈夫人病态的脸上严肃道:“此女对官人有怨!”
“有怨?”
“不错,妾身也是女人,而且与众姐妹相处久了,刚才那女子出去之时面带怨恨,官人切莫小心,此女不是善茬。”
楚天一内心一凸,一股不好的预感涌上心头,他当然不觉得自己夫人会骗他。两人成亲已久,夫妻之间的关系也一直很好,要说这个世界他还能信任的人,那莫过于眼前的陈氏。
如此想来,楚天一更加不安起来。
若没陈夫人提醒,他本不觉得潘金莲会对他产生威胁,毕竟两人现在是一条线上的蚂蚱,事情抖露出来那女人绝对死的比他早。
如今细细一想,以那女人的心机,恐怕想要颠倒黑白,哄骗那武松也并不难。
可她真会这么做吗?这对她没有丝毫好处吧?
纠结良久的楚天一终于坐不住了,连忙道:“夫人,把生药店与另外几间门面的房契给我拿来,快!”
陈夫人不解道:“官人,你要房契作甚?”
“哎呀,现在不是解释的时候,总之有备无患,快些去拿来。”
楚天一如今也想通了,钱财没了就没了吧,小命若没了,有再多钱都无用,先度过眼下这节再说。
他之前也想先下手为强,通过贿赂县令,借其手害死武松。但莫说县令不会同意,就算同意了,只要不是县城守军,以武松的本事若是跑了,那他就真的永无宁日了。至于雇佣打手?自保倒是有余,可想杀武松,楚天一连他自己都不信。
所以,楚天一忌惮武松并不是忌惮他来硬的,而是怕他来暗的。
皇帝拥有千军万马,但也怕入皇宫如喝水吃饭般的刺客啊!
......
半日之后,武大郎的尸首被一名行脚商人发现,报于县内,衙门初步认定为劫匪所害。
在县外乡间办差的武松知道后连夜赶了回来!
熟悉的屋子挂满了白绸,撕心裂肺的哭泣声从灵堂传出,身高近六尺,魁梧壮硕的武松身躯颤动,迈着沉重的步伐走了进去。
穿着丧服,哭的双眼红肿的嫂嫂,还有那门板上盖着白布的......
噗通!
武松双膝跪地,痛嚎道:“兄长,武松来晚了!......”
泪水从这名坚强汉子的眼眶中流出,他是真的伤心。从小父母早亡,一直都是由兄长带大。如今好不容易相遇了,可兄弟之情还没维持多久就又散了。
潘金莲低着的头闪过一丝狠意,忽然站起来,扑到武松身前,哭诉道:“叔叔,大朗死的冤那,你可一定要为他报仇啊!”
武松擦干眼泪,扶着潘金莲保证道:“嫂嫂放心,武松一定不会放过那些盗匪的,定拿他们头颅来祭拜兄长。”
潘金莲摇头悲切道:“叔叔不知,大朗......大朗他并非是盗匪所害,而是那西门庆所杀啊!”
“什么!!!”武松一愣,眼中闪过一道厉芒道:“嫂嫂,到底是怎么回事?”
潘金莲凄苦道:“那西门庆乃是县中恶霸,欺男霸女无恶不作。那日,他以订喜饼为名来到咱家打算非礼于奴家,正好被大朗撞见,两人扭打之时,大朗不慎被其用铁剪刺死。”
“奴家本打算报官,但谁知官府与西门庆早已勾结在了一起,不但把大朗尸首运出城外,还故意在其身上留下刀伤,嫁祸于劫匪。”
“竟有此事!!!”武松虎躯一震,双目散发出骇人之气,连忙掀开白布检查武大郎的尸首。
越看他越加相信,脸色也越加可怕。
“此刀伤分明是死后加上去的,好个狗贼,我定要将你碎尸万段!!!”武松双目充血,浑身肌肉紧绷,俨然就像个魔神一般。
潘金莲见此,继续火上浇油道:“大朗一直与人为善,可谁想......呜呜呜......”
“西门庆,西门庆,此仇不报我武松誓不为人!”武松拿起门后的棍棒道:“嫂嫂稍带,某这便去拿了西门庆的狗头来。”
潘金莲花容失色道:“叔叔,西门庆有县令作为靠山,你若杀了他,不但差事不保,甚至还会被县令杀头啊!”
“哼,此等狗官我还为他做甚事。”武松凌然道:“嫂嫂,待我为兄长报完仇后就离开阳谷县,不会连累你的。”
“叔叔这是说的哪话,奴家愿意与叔叔一同流浪天涯!”
武松面带犹豫,但看到潘金莲孤苦无依的样子,咬牙道:“好,嫂嫂,某去也!”
看着武松消失的背影,潘金莲脸上的哀伤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冷然。
“西门庆,莫要怪我,是你先无情的!”
她是一个聪明的女人,同时也是个敏感的女人。自从她杀了武大郎后,西门庆那种有意无意的疏远她又岂能感觉不到?所以她根本不信此事过后西门庆会娶她,甚是会连招呼都不打就走人,独自留下她一人面对武松的怒火。
潘金莲一直都没觉得自己做错过,她所做的一切都只是为了找一个能够让他过上好日子,为他遮风挡雨的好男人而已。既然西门庆靠不住,那她就只能依靠武松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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