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光明不接下言,知道怎么回事儿,别哪壶不开提哪壶呀。他赶忙岔开了话题:“嫂子哪?”
“回娘家了。”
说话间,夜光明无意间一眼看见了红木茶几上的那个不同寻常的自动寻呼机,“嗬——小机子不错呀,也是新买的?”
不知怎么回答的王制顺语搭腔道:“啊……”
“什么号儿啊?”
“啊……”奸诈的王制没敢给女孩写有呼机号的名片,因为那样肯定露馅,这要一传出去,得叫多少人耻笑解恨呀,所以他想了想,背诵出了易记的呼号:“95969,767969。”
“真漂亮啊。”
“坏了。”
“什么?刚买就坏了?找他去呀。”
“自己弄的。”
“那也管保修啊?”
“算了吧。”
“多少钱买得?”
“三千。”
“什么!三千?”夜光明惊讶道。
“哦……不是……一千三。”小子赶忙改口道。
“一千三也够贵的啊?”
“自动寻呼的。”
“自动寻呼的,那就更不对了啊,他应该还便宜哪。”
“怎么呢?”
“这自动寻呼的,他无非科技含量高了点儿,但是价钱根本不高,因为它节省了员工开支了呢。我们公司有好几个别着这种机子的呢。
“会说话吗?”
“咱们这机子都有这功能,就是没连接上,容易至哪。这种机子新的超不过去三百块钱。那西直门手机、寻呼机市场就更便易了,白给机子,你只交一个上号费就可以了。从哪买的?”
“就那个……”即编现卖的王制磕巴一下,因为他得想一想,“公主坟寻呼机总汇。”
“不至于呀,我呼一下试试。”夜光明走到了电话机旁,绰起了听筒。“哎,多少号儿来得。”
王制又熟练地重复背诵了一遍。
“还挺好记。”夜光明戳点着小键盘,“怎么弄得?”
“就是那天掉在地上摔了,一下就不响了。”
“不应该呀,这机子防震性都好至哪。”
“拨完就听里面一说挂机就行了。”王制语音提示道。
“我知道。”夜光明拨完了号码,随后挂上了电话。
“你瞧,不响……”本想说不响吧,响字还没彻底吐净,吧字还没来得及出口,就在这时,奇迹出现了,那天下午无论怎么拨打就是大气不出的BP机现在发出了清脆悦耳的“嘟……”声。
“恩……”一直让此呼机搅和鸡犬不宁的王制一听熟悉的鸣响,好象打了强心针,立时精神了起来,并立起了双眼,口中骂道:“真他妈的活见鬼了嘿……”
“我说不能不响哪,小机子多灵啊,而且声儿也好听。”
“恩——为什么那天怎么拨都不响呢?”自语的王制一时间皱起了眉头。
“不可能,肯定是你拨错号儿了。”
“没错儿啊,就是这号儿啊,好几个人拨哪,怎么都不响。紧接着第二天打,还是哑巴一个……”说着他来到了寻呼机前,仔细地看了看,依然一样,什么变化也没有。
“那我呼怎么响啊,跟你们认生?”
“妈的,不行,我得问问台里边,丫挺的害我。”说着有些激动的他一手夺过了听筒,刚要拨号,顿时又住手了,转头对夜光明咨询道:“哎?这台怎么跟他联系呀?”
“你呀,拨95968,就是他们人工台,这台里全着哪……”
“哦……”
按照夜光明所说的,就看强作镇静的王制已被气得颤抖得有些不能自控了,他哆嗦着右手,点击着号码并很快就拨通了,“喂——”
“这里是华英:您好,您呼多少号?”
“我多少号也不呼,我问你呀……”
“啊……喂先生,您什么意思?我没听明白。”
“听着,我的机子是自动寻呼的,呼号是:95969,767969。”王制逐字逐句的清晰地说道,“可我在二十七日下午和二十八日当天怎么呼也他妈的不响啊?你们怎么弄的?”
“噢……先生,您先别急,别急。您稍等,我给您查一下。”
王制咬牙切齿地说道:“看你们他妈怎么跟我解释,今天非让你们给我掏机子钱不可……”
大约过了十几秒钟,电话里传来了寻呼小姐温和平静地语音:“先生,您好……”
“说吧,听着哪。”王制没好气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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