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老师,这点我可要提醒你了。咱们两个人的角色要开始慢慢的互换了。”
尽管刚刚做完手术,杨默勉强的露出了一丝笑容。
我更加蒙了,问道:“咱们两个人的角色就要互换了?!难道不成,我来干你这个队长,你到我们学校去做老师?!”
杨默看了看自己的腿,又看了看黄燕,“其实也差不多吧,就看你怎么去理解。我这个刑警肯定是干不下去了,最大的愿望就是能够到你们学校去做个老师,哪怕是做实训老师也可以。”
“杨队长,你安心养病吧,不要东想西想的。事情远远没有你想的那么严重,你还是北宁市警署刑警支队的队长。”
杨默说道:“我的意思你还没明白。我就是说,你既然来我们这里挂职,一定要学会入乡随俗。不管是对我说话,还是对其他人说话,不要那么文绉绉的,就像你……刚才教训我的那样。你想想看,我们的一线警察在执法的过程中,如果面对犯罪嫌疑人的时候,还是那么文绉绉,还是那么拖泥带水,瞻前顾后的,耽误战机不说……那多尴尬呀?!这说出去要被别人笑话的?!”
听他这么一说,我感到他说的很是有道理,自己的角色还没有完全拐过弯来,尽管自己目前并没有脱离公安大学的教职。
不过,这种发夹弯,最终还是要转过来的。
“好吧,我就虚心接受你的建议,啊不,接受你的命令。”我尝试着换了一副口吻,对他说道。
杨默微微点了点头,对我表示赞许,将氧气罩给拿了下来,轻声地对黄燕说道:“你能不能出去一下,顶多只要半个小时,我有事情要和元老师商量,是案子的事情。”
黄燕整理了一下他的床单,然后又看了看杨默旁边的吊瓶,约莫了一个时间,然后就对我点点头,拿着手机就出去了。
我也对旁边的护士和值守的警察做了交代,让他们在门外稍微等候一下。
“元老师,我告诉你一件事情。就是在刚才,局里面打电话来说,将我的腿给撞伤的肇事司机,在突击审讯的过程中做了交代,说是有人指使他们干的。”
他的说法,正在我的意料之内,估计应该是和何家村的那几个歹徒有莫大关系。
见我不吱声,他就继续往下说道:“至于具体是谁指使他们干的,他们就说不知道,不过,我们可以从那个人给他们的银行汇款,查询到汇款的来源。”
“哦,没想到犯罪分子倒是挺狡猾的,其实与其通过银行汇款,还不如直接给他们现金得了,还有微信呢。”我有些恍然大悟道。
杨默摇了摇头说道:“事情恐怕没有这么简单,那些人彼此之间也要讲个诚信的,在活还没干完之前,现在多少要留个证据和把柄,万一将来对方耍赖的话,他们也有东西给拿出来。”
“既然如此,那得赶快通过银行汇款机构,去查证一下汇款的来源。不过有一句俗话说得好,叫做冤有头债有主。我认为把你撞伤的人,跟哪个试图将小乞丐转运走的人有关系。”
我想起了,死在地窖里面的那三个人,他们彼此之间的对话内容,那个神秘的何老大究竟是谁。
还有为什么上世纪80年代的杀人碎尸案中的受害者,也是何老大。
他们是同一个人或者,只是对不同的人的一个随口的叫法。
在上世纪80年代,经过多次的严打,我们国家的社会治安形势,其实有了明显的好转。
包括北宁市也是如此,那些所谓的黑恶势力,在当时并没有形成气候,那些在道上混的人,顶多算得上是个流氓头子吧。
关于日记本的事情,既然原件已经由陈老师找到了,我得回去仔细地研究和琢磨一番。
听了我的分析,杨默赞同的说道:“汇款的来源我们也要查,不过不要抱太大的希望,因为对方也许有可能通过假的身份证,办个银行卡。甚至捡到一张银行卡,通过各种方式,破解密码之后,然后转款。这些都是有可能的。我也认为,指使肇事司机撞伤我的人,应该和前面逃跑中的那台套牌中巴车有很大的关系。这是其一……”
我不再说话,听他继续进行分析。
“其二,小乞丐杀人案件和一起多年未破的人口拐卖案件有关系。”
“是不是那两名死者是人口拐卖集团的成员?!”我恍然大悟道。
“是的,说准确一点,那两名死者是前成员。他们因为某种原因,脱离了原来的集团,也许是受人报复,或者是其他的原因再被人给杀死的。”
“人口拐卖集团你们真的没有掌握一点线索?!”
杨默摇摇头说道:“我们掌握的线索不多,因为自古以来,人口拐卖现象都是存在的。在我们这里,旧社会的时候,一直存在人口拐卖现象。我想童养媳你应该听说过吧?!”
“童养媳,我当然听说过。白毛女喜儿就是童养媳,结果被黄世仁给害了,最后,也就是在解放之后,共产党帮她报了仇。”
“这只是其中的一种现象,还存在一种买卖婚姻,就是在一些很穷的地方,很穷的青壮年汉子没钱娶老婆,就只好通过其他的途径,找人买个老婆。”
“这个倒也是听说过,买卖婚姻肯定是非法的,是要受到严厉打击的。”
“还有一种现象就是,有些家庭因为某种原因没有子女,他们往往也会通过买卖的方式,收养女儿或者是儿子,但是这里面又存在问题,就是存在伦理道德问题,因为就目前来说,我们的法律是不允许的。我们在前几年也查获了相关的几起人口拐卖案件,不过和这个人口拐卖犯罪集团似乎关系不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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