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如白驹过隙,自从司无言昨日末时上传五章《株仙》后发现反响还挺激烈的,于是他索性又在昨日子时把《株仙》全部写完而后设为定时上传,就此他也暂且放下了这写书的事。因为今日灯会前宴要开始了,依照规矩,他也该“画妆”了。
司府,沉香阁中,司无言面无一丝表情,他正坐(跪坐)在一面一人多高的琉璃镜前。而在他身后便是一群年青婢子为他准备着“礼”。
虽然他不喜正坐,但是现在可不由得他喜欢了,做为良家子这正坐也是礼仪要求。正坐之礼即席地而坐,臀部放于脚踝,上身挺直,双手规矩的放于膝上,身体气质端庄,目不斜视。
华夏古人跪坐,那是士大夫阶层的生活常态,里面既有礼仪的成分,也有养生的成分,从身体健康的角度来讲,跪坐要比坐椅子凳子健康,因为脊柱会保持向前自然弯曲,不会后弯,对腰椎颈椎都好,当然如果总是跪坐,又缺少对下肢的锻炼,老年的时候膝盖容易发生问题。
但是,对当时的社会下层——农民、匠人来讲,跪坐就不是生活常态了,田间地头,山上河边,很可能没有条件跪坐。
但是跪坐因为是上层(上流社会)的礼节,其地位不可撼动。
至于魏晋那些豪放之士,只是行为艺术家而已,绝大多数人大场面上还是要跪坐。
到了五胡乱华那时候,社会结构发生了变化,夷狄建立的国家当然用夷狄的礼节,上层很可能根本不跪坐,而且还要求汉族顺应他们的礼节。统治者和被统治者,当然是被统治者要顺应统治者。
上层不再统一使用汉族的文化和礼仪,这样跪坐就慢慢被削弱了。但是,凭借着汉族强大的文化优势,有些夷狄国家的上层被汉化,于是汉族文化和礼仪得到了一定程度的保留。
司无言此时此刻感觉真的不好受,他觉得这些礼仪太过繁杂,平常也就算了,现在了?就只是去赴一个宴而已,就算那个啥帝姬在,但也不用这么繁杂吧!
“大郎君,婢得罪了。”
思绪间有一员二八芳华的婢子低着头手捧一件白边红底的金乌袍缓缓走了上来。
“麻烦了!”
司无言有些不自在的说到,随后他双手往两边一伸,立刻身后就走上两位婢子,待她们走近就跪坐下来为司无言褪去外衣。
“涑涑涑”
不到一会,司无言身上只剩了贴身衣物。
捧着金乌羽衣的花怯奴赶紧与其余两名婢子为司无言穿上。
感觉几双小手不停在自己身上游荡,司无言一时间还真有点不好意思起来。
穿好金乌袍后,一员名叫古儿的婢子赶紧提着一榄香炉走了上来,一丝丝青烟从香炉缓缓升起,司无言瞬息之间觉得心情松了不少。
随后看着婢子们拿上来的画妆品,司无言真是欲哭无泪。
午时,烈阳高升,司无言经历了数个小时的折磨,终于完成了今天出席前的打扮。
沉香殿中入目是一片淡淡云雾,云霄中透露出沁人心肺的香味,而在云雾深处有一“娇弱”身影正在摆弄着自己的衣物。
司无言正坐在琉璃镜前,望着琉璃镜中的自己。两颊微微打上了一丝朱红,两眼眼角钩画了一丝暗影雕文,就连两边鬓角也是直直垂落用一根红绸绑了起来,而且后脑勺的发髻也是让其垂落用一道玉环扣了起来,奢华精致的八宝玉冠用一根五百年的雷击桃木锁扣在头上,左手之上还套了一只仙鹤檀木镯,两边耳垂也点上一个蛇纹,这证明他是拥有上古氏族血统的人,一身金红色的金乌袍也披于身上更显娇态。
司无言看着镜中自己一时间也不知道说什么好了,这他妈的妥妥一个伪娘啊!妈的,说好是秦汉之礼,唐宋之韵,为什么你要给我加一个魏晋之风。
“算了,反正就今天一天。”
司无言虽然不喜欢这造型,但也不想以一个狂士或者庶民的样子出席此次灯会前宴,虽然自己不在乎这些繁杂的礼仪,但是自己在乎家人,要知道现在的家人可是实打实的原著居民,这要是因为自己而被人在后面指指点点,自己这良心也过不去啊!
推开沉香殿大门,司无言首先就是迎来俏烟奴递上过来的三尺大宝剑。
君子配剑携玉之礼。
而后便是弟弟妹妹们的强势围观。
接过装饰所用的大宝剑后,司无言轻弹了一下俏烟奴的脑瓜,惊得她捂着头蹦跳出数米之远。
看着俏烟奴这么萌的动作,司无言一时间那原本郁闷成为伪娘的心情瞬间好多了。
“大哥,吾看见你为何感觉右手的麒麟臂要发作了。”
司无邪左手捂着右手咬着嘴唇一脸挣扎的说到。
“有猫病!”
司无言瞄了他一眼,直接把他推到一边去,对于这个时不时犯病的二弟,司无言可不想在他犯病时多说一句,以免引发他自己内心深处的中二。
“老哥就是帅,爱死你了。”
司锦鲤一跃而起就要跳上司无言后背。
哪知司无言随手一折扇打了下去。
“哎呦!”
司锦鲤一时吃疼,她捂着头眼泪汪汪的看着司无言。
“看啥!我又不喜欢你。”
“哇!哥哥没爱了,呜呜呜呜。”
不理会装腔作势的司锦鲤,司无言歪着个头做出一脸痞相对余下的司小幽和司无穷奸笑道:“你俩想干啥!”
司小幽和司无穷对视一眼,随后弱弱道:“大哥此去万福。”
我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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