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得门外的动静,李白带着杜甫和蔡文姬走出了白鹿书院,却见对面站了一堆玄武院的学生。
“稼轩,这是怎么回事?”
李白走到了辛弃疾的身旁,皱着眉头问道。
他特意看看那骑在赤兔马上的魁梧青年,别说,这匹马貌似很威风呢。
辛弃疾连忙对李白行礼,
“启禀院长大人,这人乃是吕布吕奉先,今天来是为了给玄武院找回面子。”
李白惊咦了一声,看着吕布道,“哦?你就是三姓家奴吕布?”
吕布从李白出现的时候便观察李白,他也没想到,一向高傲的辛弃疾,竟是对李白如此卑躬屈膝,此时听得他竟然叫自己三姓家奴,登时大怒,“竖子敢尔!”
辛弃疾忙对李白道,
“这事因我而起,也应因我而终,还是由我来处理吧。”
李白点点头,毕竟辛弃疾经过他的灌顶,已经上升到了很厉害的层次。他倒是不担心辛弃疾。
说着,辛弃疾便是走到了吕布的面前。咧嘴一笑,
“吕布,今天我们打个赌如何?”
吕布挑了挑眉头,
“你马上就要成为我的刀下鬼了,有什么资格打赌?”
辛弃疾也不生气,继续道,
“这是哪里的话,你也太过自信了。”
吕布不耐烦道,
“那好,你说赌什么?”
辛弃疾笑了笑,指着吕布胯下的赤兔说道,
“我看这赤兔马不错,昨日拜师比较匆忙,忘了送给院长大人一份大礼,我看这赤兔就不错。”
他盯着吕布道,
“如果我赢了,赤兔留下。如果我输了,人头你拿走!”
“你……”
吕布哼了一声,“不知好歹!竟然敢打我赤兔马的主意!”
冷哼一声,吕布跨马而行,便冲着辛弃疾奔来。
辛弃疾站在原地,也不抽出他腰间的长剑,只是双手附在身后,竟是开始吟诗起来。
站在不远处的玄武院学生们,均是一脸困惑。
忽然,有人说道。
“像,简直太像了!”
“昨天蔡文姬也是这个模样,只听得她唱了一首胡笳十八拍,辛弃疾便惨败。今天辛弃疾,竟然也这样。这到底怎么回事?”
众人听到这话,更是一愣。
因为眼看着,那吕奉先的方天画戟,便是冲着辛弃疾的面门刺去。
可辛弃疾呢,依旧站在这里,就如同一个视死如归的死囚一般,他傲然朗诵道,
“明月别枝惊鹊!”
声音落下,在吕布的四周,忽然出现了密密麻麻的喜鹊,绕着他叽叽喳喳的叫个不停。
而且,因为喜鹊的数量太多,一时间遮挡住了吕布的视线。
吕布大叫一声,手中的方天画戟冲着这帮黑鸟开始一阵乱砍。
然而,不管他如何施展,这些鸟层出不穷,简直遮天蔽日。
辛弃疾冷冷的看了他一眼,又道,
“清风半夜鸣蝉!”
话还没说完,站在不远处的李白、杜甫还有蔡文姬,马上识趣的堵上了耳朵。
昨晚因为这一句诗,可把他们几个炒了个一夜难眠。
即便后来辛弃疾跑到了门口,那叽叽喳喳的蝉鸣声,依旧让他们心情十分烦躁。
果然,随着这一句诗词念出,不仅是坐在赤兔马上的吕布,就连不远处的武院诸生,也全都不自觉的捂住了耳朵。
一只蝉鸣不可怕,十只蝉鸣也不可怕。
但若是一千一万只蝉同时鸣叫,那种噪音,就不是人能忍受得了了。
“烦死了!”
“这到底怎么回事?”
坐在赤兔马上的吕布,气的双手捂住耳朵。
而这么一来,手中的方天画戟,便是落在了地上,被飞来的喜鹊叽叽喳喳的叼走了。
被他骑着的赤兔马,也是战战兢兢,支撑了片刻,赤兔马终于站立不稳,竟是双腿弯曲,将身上的吕布扔了下来,自己吧嗒吧嗒的跑了出去。
“额……难听死了!”
“快停下,快停下!”
吕布捂着耳朵,十分难受。
辛弃疾不急不缓的笑道,
“如果我停下,就算你输了,那赤兔马……呵呵。”
吕布气的面色通红,不耐烦道,
“给你,都给你!你个阴险奸诈的小人,竟然使出这等妖法!”
辛弃疾不喜不悲,念叨,
“清风半夜鸣蝉!”
吕布求饶,“求你了,别念了!我认输,我认输还不成吗?”
终于,在吕布下跪求饶之后,辛弃疾停止了念诗,而周围的蝉和喜鹊,也全都消失不见,仿佛刚才什么也没发生一般。
“额……”
“刚才发生了什么?”
“终于停了,刚才简直太恐怖了!”
“我的天,你们快看,吕布竟然跪下了!”
不远处的武院诸生们,此时也终于松开了耳朵,错愕的看着跪倒在地的吕布。
这……
地级甲班最厉害的学生,吕奉先,就这么莫名其妙的失败了?
这到底怎么回事啊?
隐藏在人群中的司马相如和卓文君夫妇,也是相视一眼,目光中满是震撼。
这些武夫们听不懂,但他们夫妻二人却听得懂。
刚才辛弃疾,竟然是在念词!
是的,仅仅念了两句词,便引发了如此惊天动地的一幕,这简直太震撼了。
司马相如喃喃道,“莫非,这才气,真的可以沟通天地之力?”
卓文君扭头,看了看那站在李白身旁的蔡文姬,皱着眉头道,“相公,看来我们这次来对了呢。”
卓文君也是汉王属地十分有名的才女,为了跟司马相如相爱,这才跑到了长安城来卖酒,如今蔡文姬既然可以在白鹿书院学习,自己也并不算差,为什么不可以进入白鹿书院呢?
这般想着,卓文君有点心动了。
飞卢小说,飞要你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