审判大禹
第三0二章(旧版)

光之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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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完车夫们的议论,荆北牧就带着随从回到了馆驿。他觉得,在人家颖河部落,根本就没有推行新制教化,老百姓的心中,还认为益帝是正统的王权,根本不承认大禹的夏家的朝权,这是一个不能忽视的问题。

另外,自己在回来的时候,明显地觉得有人在跟踪自己。这说明,自己来到颖河部落已经引起了人家的警惕。看来,自己在颖河部落,还是小心一点好,防止被颖河部落大君抓住把柄扣押在这里,既丢人现眼,还有危险。

第二天早晨,吃过早饭之后,颖河部落的各府长老们,都派人把荆北牧要巡访的资料送了过来。一捆一捆的简书,有木质的,有竹质的,都很详实工整。荆北牧就让手下的简官们一项一顶地查阅,做好记录。

为了显示自己巡访的认真,荆北牧还让礼宾府长老的联络官通知兵马长老府、律政长老府,还有教化长老府,做好现场巡访的准备,他要现场查验一下颖河部落在这三个方面执行朝政的情况,还要让自己的书记官做好记录存档。

联络官接到通知,就向礼宾长老报告,说朝庭的州牧要巡访兵马、律政、教化三府的工作,请示礼宾长老是否答应州牧的巡访。礼宾长老就立即向部落大君报告,说人家朝庭的州牧要现场巡访兵马、律政、教化三府。

颖河部落大君得到报告,微微一笑说,这是人家的工作任务,得让人家巡访。通知三府做好接待巡访的准备,好好地应酬一下,过得去就行了,不必太认真。

得到大君的批复,礼宾长老就立即派人通知三府,做好迎接朝庭官员巡访的准备。三府长老接到通知后,就立即按照朝庭的规定准备,并派人请示荆北牧何时来访。

一看人家来请示了,荆北牧就决定,明日上午巡访三家。送走了三府来请示的人员,荆北牧就做好准备,等待礼宾长老前来接他赴宴。

接近午时,礼宾长老来了,带着自己的车马,迎接荆北牧一行人去大君宫的勤政殿赴宴。当礼宾长老引领荆北牧进入大君宫勤政殿的大门时,当值的司礼官高声喝到,朝庭的巡访大人到!顿时,鼓乐齐鸣,礼号吹响。三通鼓号之后,荆北牧在礼宾长老的引领下,进入了勤政殿的二门这内,当值的司礼官高呼,晋见大君,整衣待礼。

礼宾长老就在前面站住,正衣正帽,荆北牧和他的随从人员,也都学着礼宾长老的样子,正衣正帽。然后起步前进,进入勤政殿的大厅之内。只见颖河部落的大君,正坐在殿中的高座之上。座台这下,东西两侧已经摆好了桌宴酒器和凉盘,凉盘里多是肉食。

在座台的西侧,都是颖河部落的各府长老。在座台的东侧,是客席,坐位空着,等着荆北牧他们入座。

按照当时的礼节规定,下级晋见上级,要行躬长揖之礼,以示尊敬。隔一级相见的,下级要向上级顶首之礼。在长揖的基础上,以头扣拳。再下一级的,要行跪拜之礼,双膝双手着地低头行礼。再下一级的,要行跪扣之礼,在跪拜的基础上,还要以头接地。接地的次数越多,级差越大。

按照朝庭的新制,部落大君要在部落选举之上,报告朝庭,接受朝庭的认可,才能成为正式的部落大君。没有朝庭的认可,只能是个储君,不是正式的大君。这样一来,部落的大君,就相当于朝庭认命的地方大员,与天地六府官员和四岳首领同级,按现在的说法,也就是正部级,最高也就是副国级。

州牧的位级相当于四岳的副职,也就是副部级,与部落大君差一级,要行长揖之礼。一看礼宾长老领着荆北牧他们进入了大殿之中,司礼官就高呼,行见君大礼。礼宾长老跪地扣首,然后起身,示意荆北牧行礼,然后归入自己的座位。

荆北牧一想,我是朝庭的命官,不是你们部落的属官,没有必要行见君大礼,就按照朝规,行了长揖礼。一看州牧行了长揖礼,他的随从人员,也就按着级别,给颖河部落大君行礼。司礼官一看朝庭的官员没有行见君大礼,没有下跪,有点不快。也就没有下令入座。

司礼官没让座,侍座的使女也不好上前引领,行完礼的荆北牧就挺身站在哪里没动,挡住了随从人员给部落大君的行礼。这是一个很不礼貌的行为,引起了大殿这中一阵微微的笑声。大君也笑了,弄得荆北牧有点尴尬。

部落大君也明白司礼官的意思,就看了他一眼,司礼官才高声叫道:入座。侍座的使女们才过来,请荆北牧和他的随从人员入座。这个小小的插曲,让荆北牧很不愉快。入座之后,司礼官就高声叫道:开宴。使女们就开始上菜,倒酒。

使女们闪身撤下之后,颖河部落大君端起酒三足爵说道:本君欢迎州牧大人来访,特举办宫宴为州牧大人接风洗尘。请州牧大人及一众官员,端起酒杯,以干为敬,请!说完,一饮而尽。一看大君干杯了,众人就齐声说道:感谢大君,一饮而尽。

主人敬酒之后,客人要还酒,荆北牧就站起身来,端起酒杯,对颖河部落大君说道:下官感谢大君赐宴,请大君接受下官的敬酒,说完一饮而尽。然后站立不坐,等待大君还礼喝酒。颖河部落大君故意吃了一口菜,然后慢慢地举起酒杯,向荆北牧示意,一口而尽。

看到颖河部落大君把酒喝下了,荆北牧才坐了下来。接着,荆北牧的随从官员,同时起立,向颖河部落大君敬酒。这是恭敬的意思。部落大君摆摆手说道:罢了,罢了,本人不胜酒力,免酒赐座,免酒赐座。

一听颖河部落大君说,免酒赐座,荆北牧的随从官员们就齐刷刷地坐下,不再起来敬酒了。一看荆北牧他们向大君敬酒完毕,颖河部落的长老们们,就一一起身,向荆北牧敬酒。荆北牧怕自己喝多了,就让自己的随从,替自己的喝酒。主敬、客敬之后,就是陪敬。最后是散敬,各位赴宴者互相敬酒。

散敬的时候,有的长老趁着酒劲,就向荆北牧寻问朝庭的情况和益帝的身体情况。荆北牧怕自己说走了嘴不好收场,就向他们说,都好,都很好,朝庭人心稳定,同仇敌忾,都在全力以赴支持平叛。

颖河部落的长老们,还想从荆北牧的随从嘴里探听朝庭的消息,随从们就都按照荆北牧的要求,一问三不知,问什么都不知道,就知道喝酒,气得长老们也就不再问了。整个宴席,不欢而散。颖河部落的礼宾长老,就把喝得东倒西歪的朝庭官员们送回了馆驿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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