审判大禹
第十五章（旧版）

看过天庭的演示之后，玉帝开口道：“大禹，你还有什么要狡辩的吗？”大禹沉默了一会，没有回答。天庭的众神，几乎异口同声地问道：“大禹，你还有什么可辩解的？这些阴谋诡计，乱杀无辜的事实，你还能抵赖吗？”大禹还是没有回应。玉帝看看我。我知道，玉帝是在让我问话。

我想，天庭的演示已经很清楚了，大禹有杀人的动机，有杀人的策划，有杀人的结果，主观、客观要件完全具备，可以定罪了。就问大禹道：“大禹，你不回答玉帝和众神的问话，是不是承认了你的罪过？是不是在事实面前，你只能默认了？是不是不想为自己伸辩了？”大禹看了我一眼，然后说道：“我是杀了人，也刹了一些无辜的人。但是，要定我父传子家天下的罪，我还是不服。为什么？因为我没有父传子的事实。我把帝位传给了益，并没有把帝位传给我的儿子启。这也是事实。所以，定我乱杀无辜，我可以接受。但是，定我搞父传子家天下，我不能接受，我没有这样的事实。”

听了这样的话，催命判官有点急了，他高声叫道：“大禹，你乱杀无辜，我就可以把你的命带走，让你下地狱，接受阎王爷的审判。让你在十八层地狱给那些被你无辜杀害的人还命。”文曲星官听了催命判官的话，有点不高兴。一是催命判官在天庭上高声叫喊，不合规矩。按理说，一个小小的催命判官，如果不是审判大禹，是没有资格到天庭来的。二是，大禹的罪责，不只是杀人的问题，而是开起了几千年的封建专制，毒化了人文，扭曲了儒家文化，摧残了人类的精神文明建设，这个罪不知害死了多少人，罪过之大，远超杀几个人，不能简单地让催命判官把大禹带走，而要在天庭上彻底清算大禹的罪过。催命判官的话刚落，文曲星君就迈着方步走出班列，高声启凑玉帝：“陛下，大禹之罪，不在于杀人，而在于他开启了几千年的封建专制。这套封建专制的罪恶，远大于杀几个人。几千年的封建专制，残害了多少人，残害了多少文明，不是一个杀人罪就能抵罪结案的。必须要严查大禹的罪过，查明从重处罚大禹的缘由，让大禹心服口服。也为天下黎民百姓放弃专制实行民主制度提供一个理由。”

玉帝听了文曲星的话，微微一笑。玉帝明白。文曲星是在为那些死在封建专制手中的文臣弟子们报仇雪恨，也要为文明与文化的发展进步讨个说法。玉帝看着大禹，严肃地问道：“大禹，你可知道，你的所作所为，给黎民百姓，给天下众生，造成了多大的伤害吗？”大禹很不在乎地回道：“我没有搞家天下的事实，我把帝位专给了益，家天下的罪恶跟我没有直间的关系。如果硬要把家天下的罪恶加在我的头上，我也无话可说，那是你们的事，我没有能力改变你们的说法。但是，定我的罪，我不接受。”玉帝一听大禹的话，非常气愤。大声吼道：“大禹，现在是清算你的时候，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你自己干下的好事，你自己知道，我天庭也非常清楚。你暗室亏心，几番表示要把帝位传给儿子，有你与媳妇的对话为证，你还不承认吗？你虽然没有传位给儿子的事实，但你的所做所为，哪一件不是为你儿子登上帝位服务的？你传位给益，就是一个障眼法，就是要逃避家天下的罪责。你儿子启登上帝位，就是你罪恶阴谋的结果，没有你的一系列罪恶阴谋，你的儿子启是不会登上帝位的。这一点，有你的密谋为证。”说到这儿，玉帝长袖一挥，高声叫道：“来人，再给我演示一段，看他服也不服！”

大禹一听要演示他密谋给子的过去，不觉惊出一身的冷汗。大禹心里清楚，他所做的一切，都在天庭的掌控之中，自己虽然可以抵赖，但终归抵赖不了事实。但是，大禹明白，只要他咬住没有传位给儿子的事实，即使天庭把他的全部密谋都演示出来，他也有减刑的可能和理由，他必须坚持自己的理由，不能放弃争辩的机会。

我看出了大禹的心思，再加上大禹有治水的功劳，我也对大禹有了一点怜悯之心。是啊，大禹必竟没有把帝位直接传给儿子，而是搞了个过度的假象，这个假象必竟是一个证明大禹没有直接传位给儿子的一个事实。这个事实证明，大禹在搞家天下的时候，还没有明目张胆，还没有丧心病狂，还有一点点的怕心，怕人家识破他的诡计。这点小小的怕心，确实能帮助大禹减轻罪过。但是，大禹强词夺理，无理取闹，拒不认罪，也是罪过。二者相抵，大禹坚持自己的观点，其实正是定他罪的一个机会。我劝大禹道：“大禹，你还是有机会的。但是，你无理取闹，拒不认罪，就等于放弃了减刑的机会，你要考虑清楚。”大禹不加思索地说道：“我不用考虑，我没有传位给儿子的事实，就不能定我搞家天下的罪。”听了大禹这话，我也有点火了。心想，好你个大禹，我在帮你，你还不领情。那就怪不得我了。

我对玉帝说道：“要弄清楚大禹传位给益的性质，确定大禹传位给益，就是传位给儿子的一个手段，大禹的狡辩就是无理的，就可以加重处罚他。因此，我要求天庭详细演示大禹密谋父传子家天下的全部细节，确保定罪量刑有理有据。”众位天神听了我的话，也齐声应和道：“说得对，要演示详细些，看他大禹还能抵赖到几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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