审判大禹
第一章（旧版）

阅读天朝的历史，我常常想到大禹，想到他的历史功绩。也许是久思成梦。在梦里，我遇到了一个棘手的问题。一日午睡，我突然梦到，玉帝派了他的信使哪吒来请我，邀我到天庭当主审官，要审判大禹。

大禹是我敬重的人，为了治理洪水，他三过家门而不入，为人民尽心尽职尽力，鞠躬尽瘁。为了治水，他几乎三年没穿过鞋，腿上的汗毛都被洪水泡没了。对于这样的人，我是不忍心审判的。但是看到哪吒那真诚的态度，我也不忍心他白跑一趟回去后遭到玉帝的怪罪。所以，我就随着哪吒的风火轮，来到了天庭。

天庭上很热闹，各路判官都来了，就连阎王爷也来了。大家在一起商议，要治大禹的独裁专制罪。催命判官急不可耐，非要定大禹死罪。其理由是，大禹利用一切阴谋手段，欺骗了舜帝，斩杀了皋陶，架空了益，窃取权力，破坏了禅让制度，专制独裁，搞父传子家天下，理应斩杀。阎王爷倒是比较慎重，他一边用手捻着钢针一样的胡须，一边沉呤道：“大禹治水有功，舜帝认定他为接班人，也是情理之中的事，不应是窃取权力。但是，他培养自己的势力，任人唯亲，搞团团伙伙，搞家天下，却是事实。至于大禹斩杀皋陶，疑点较多，理由不太充分，应该是个罪恶的阴谋。皋陶的案子株连九族，死了很多人，大禹难逃其咎啊。”夺命判官脾气有点躁，大声嚷道：大禹谋杀皋陶，株连无辜，伤天害命，就这一条，足够判处死刑。文曲星头戴方巾，踱着方步，摇着小扇子，慢声细语地说道：“定罪量刑，要于法有度，证据确凿，事实清楚，不可轻下断论。”一众天庭命官，也都随声附和道：“天理昭昭，执法严明，必须依法定罪，量刑有据，不可草率行事。”

玉帝端坐宝座，威严地问道，哪吒，那位下界的主审官请来了吗？哪吒道：“回禀玉帝，主审官请来了。”玉帝扬起长袖，高声问道：“主神官，你对大禹的案子还有什么意见？”我走到玉帝的面前，双手抱一下拳，回头看了看众位天庭要员，然后说道：“我对大禹还是有好感的。但是，大禹排除异己，任人唯亲，搞家天下，我是反对的。我认为，只要大禹的罪责清楚，证据充分，人证物证具在，就可以判他的死刑，以儆效尤。”玉帝看看我，没有出声，似乎在期待什么。其他的天庭大臣们，还没等我说完，就一齐嚷道：“这位主审官见到玉帝不下跪，是欺君之罪，应当重责。”还有一位太上老君，走路摇摇晃晃地来到玉帝面前，双膝下跪，嘶哑着嗓子，揓着长音说道：“启凑陛下，这位主审官，目无君长，乱我天纲，应当严惩，取消他的主审资格。”听了太上老君的话，玉帝仍然没有说话，只是看着我，似乎在等我说话，期盼中带着一点点地信任，目光炯炯，很有帝王之气。我高声应道：“我信仰天道，主张众生平等，反对官僚主义，反对封建专制，反对家天下，众生皆知。我凭什么要违背我的信仰，给玉帝下跪？当不当主审官，对我来说无所谓。我是你们请来的主审官，不是我请客送礼花钱买来的主审官。你们对我应当以客待之，不能以君臣之礼要求我。你们让我给玉帝行君臣大礼，我是不能接受的。”玉帝听了我的话，轻轻地点了点头，然后说道：“你是客人，不是我的臣子，不必对我施行见君大礼。但是，我是天庭之君，也不能乱了天庭的规矩，我不能对你在我的臣子面前行宾主之礼，只能委屈你，给您赐座。”说完，他高声命道：“来人，给主审官赐座。”

对于赐座二字，我听着扎耳。本想再说几句，可是客随主便，必竟在人家的天庭之上，且玉帝身为天庭之君，对我也算客气，我也不能过于强调自己的观点，降低玉帝在他臣子面前的帝王之尊。想到这儿，我就没有再说什么，毫不客气地坐在一把刚刚搬来的藤椅上。

天庭之上，玉帝叫人把大禹在人间的所作所为，全部演示一遍，看得我震惊不己。

大禹为了搏得舜帝的信任，竟然自导自演了三过家门而不入的戏，几乎每天夜里，他都以查岗查夜为名，要么回家与老婆亲热，要么与舜帝身边的大臣密会喝洒，花了很多治水的钱贝，收买了舜帝身边的人，就连皋陶和益都在舜帝身边说大禹的好话。特别是皋陶巡视大禹治水时，发现了很多问题，为了封堵皋陶的嘴，大禹竟然以皋陶儿子拿了大禹治水的钱要挟皋陶，迫使皋陶不敢追查大禹贪赃枉法责任。大禹还收买史官，为自己歌功颂德，欺骗舜帝和民众。

大禹登上帝位之后，害怕皋陶泄露他的秘密，竟然以贪赃枉法之罪，朱杀了皋陶，还把相关的知情人，全部杀掉，把皋陶的不到两岁的外孙子也杀掉了，对皋陶家族斩草除根。其次，为了掩人耳目，利用益的声望为自己争取民心。大禹利用各种时机，表示要传位给益，就连四岳十二牧都被他的真诚欺骗了。但是，私下里，大禹竭尽全力地培养他的儿子启。用公款把启送到海外鸟长国读书。大禹利用各种机会，让启与各个部落首领，与四岳十二牧结交，与各部落首领的公子拜把兄弟，联姻。大禹还把他的心腹安插在各部落的军队中，让启的把兄弟掌管中央大军。大禹还利用斩杀皋陶之机，让他的心腹三苗首领掌管了律政司法大权，为启将来继承他的帝位，做好了最充分地准备。

为了收买人心，令人信服，大禹临死之前，确实把帝位传给了益。但是，辅佐益的大臣，全部是大禹的心腹，他们根本不把益放在眼里。益接受了帝位，根本无法执政。为了自保安全，益不得不搬离了宫庭，另就新所，把中央大权全部交给了启，然后以有病为由，历经三请，终于把帝位让给了启。

看过天庭的演示，我决心依法严惩大禹，让他心服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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