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屌丝寻死记
第十章(旧版)

荒野旅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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瀑布瀑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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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狼先是用鼻子嗅了嗅,然后两只爪子开始像刨坑一样挠我的帐篷,可能是狼爪的锋利,也可能帐篷不怎么结实,“呲”的一声,帐篷被从上到下豁开,那只孤狼被我清晰看到,反之,帐篷内我和苏雨二人也被那狼看的一览无遗。

我此时也想不了那么多,拿着匕首对着那狼,那狼也够机警的,爪开帐篷的一瞬间先是往后退了好几步,然后伴随着威吓的低吼声紧紧盯着我俩。此时,我仔细看了看这狼,灰色的,看上去挺精壮,现在它的表情比较狰狞,一排白森森的牙齿露出,就像是我欠了它许多肉一样,不给就别想走,不给老子跟你拼了的节奏。

我手里紧紧握着匕首,苏雨也没有先前那么发抖,可能适应了,也知道害怕没用。不知道什么时候,苏雨手里多了一把车锁,这东西打架还行,打狼估计够呛。

苏雨还时刻准备开起嗨歌模式,蓝牙音箱和手机都已经准备好,双眼紧盯那匹孤狼。

我这时候全神贯注的与那狼对视,已经忘了身上的剧痛,半蹲着,双眼紧盯着对方,我还是不那么害怕,毕竟对方只有一匹狼,打不打得过它另说,反正不怕它,反正不能输了气势。

孤狼一步一步缓慢靠近我,而我,听到我身后竟然有打开塑料袋的声音。我不敢回头看,就说:“大姐,你都这时候了,还想着吃呢?想做个饱死鬼呗?”

苏雨却说:“我找个安眠药,塞进肉干里,扔给那狼。”

“多塞点。”我没回头看苏雨是怎么给狼做饭的,紧紧盯着狼,不敢有一点松懈,如果我走神了,那狼很可能一下就扑了过来。

孤狼一步步缓慢向我移动,看来它今天是认准我了,我不能让它离我太近,所以我向那狼大喊:“我看起来有那么可口吗?我就一屌丝,你是一孤狼,你应该很高傲,你如果吃了我,转眼变二哈,到时候别说狼了,连狗都看不起你。”

我这一嗓子太突然,吓了它一跳,快速往后退了两步,估计是看了看没什么危险,就又向我逼近,发出“呜呜”的低吼声更凶恶了。我有点害怕了,这比狗凶猛多了,转念一想,也是,毕竟吃肉的跟吃屎的是有本质区别的。

这时候,苏雨在我身后轻轻塞在我手里两条肉干,说:“塞好安眠药了。”

我接过,想都没想就朝那狼一扔,那狼吓了一跳,朝一旁躲闪,以为我袭击它呢,它连看都不看那肉干,直扑向了我,应该是以为我跟它宣战了。看来,肉干就是肉干,没有我一身鲜肉有诱惑力啊。

我看着狼向我扑来,张着满是口水的的血盆大口,目测应该是直接咬我脖子,我小时候听我二姑跟我说,狼就咬脖子,咬住就不放,咬死为止。

我当然不能让它得逞,此时我浑身是劲,什么发烧无力,身上满是伤口,全忘了,全神贯注的把我手中匕首往前一送。可惜,没能像电影里那样,一击毙命。而是一刀插进了那狼的肩膀上骨头和皮之间的位置,我也就顺势被扑倒了。

那狼也不管肩上插着一把刀,就是玩了命的咬我。没办法,不能让它咬我脖子,只能豁出去一只手臂,挡在我脖子前面,手臂被它一口咬在嘴里。被咬的那一刻我就后悔了,我胳膊被胡乱撕扯,我还想起来,狼的咬合力在动物中还算挺高的,我觉得骨头都快被咬断了。只想对那狼说:“狼兄,肉肥汁多,口感不错吧。”

我试图拔出那柄匕首,不知道是匕首的倒刺卡住的原因还是我手没有力气的原因,反正那柄匕首试了几次都没能拔出来。

我被扑倒后那孤狼又猛地把我往外拖拽,我只觉得身体轻而易举的就被拽出了帐篷。我心中知道,绝对不能倒下,我被往外拖拽的一瞬间,双腿蹬地,身体往下沉,顺势坐在地上。那狼嘴里死死咬着我的手臂,鲜血染红了它森森白牙。

现在后悔也来不及了,手臂已经抽不出来了,也不知道这位狼兄会不会觉得口味有点淡,用不用加点盐和孜然啥的。

那狼再次以它的强大力量把我按在地上,屡次想咬断我的喉管,可我手臂就是紧紧护住脖子,那孤狼始终都没能得逞。

我正竭尽全力与那孤狼周旋时,一声振聋发聩的呐喊声在我身后响起:快使用双截棍哼哼哈嘿。

苏雨把蓝牙音箱打开,声音调到最大,播放的正是那首双节棍。瞬间,哼哼哈嘿传遍整个空间。苏雨扔掉蓝牙音箱,挥起手中自行车锁,冲出帐篷,用比那狼更加凶猛的姿态扑向那孤狼。瞬间李小龙附体,车锁在狼头上胡乱拍击,各种连招,简直拿狼头当木桩子打。

那狼一开始还真是嘴硬,咬着我胳膊就是不放,估计是想,来都来了,不咬下块肉回去没法在狼圈混吧。

被苏雨没头没脑的砸了十多下后,嘴开始松开了,然后估计是被砸蒙圈了,也被砸怕了。话说,谁不怕这种手持铁锁,李小龙附体,背景音乐播放着双节棍的女疯子呢。

那狼坚持不住,松开嘴巴,掉头就跑,把我心爱的匕首也带走了。我想支撑着身体坐起来,以防那狼以回来还匕首之名再次偷袭我俩。

可是我左手臂被咬的皮开肉绽,鲜血不断往外流。另一只胳膊没能支撑起来我的身体,我一下跌倒,后脑勺被苏雨的手扶住,还算她有良心,可见一个队伍里,光有肉盾在前面抗怪还不行,输出不给力也白扯啊。

我可能是放松了紧绷的神经,然后各种疼痛迅速袭来。我偷眼看了一眼苏雨,见她这次没有哭,看我被咬成这样都没哭,心肠够狠的,没办法,肉盾就是用来抗怪的嘛。

苏雨再次用比较娴熟的包扎手法用绷带包扎我被狼兄弟品尝的胳膊,包扎好后,天已经大亮了。

我浑身剧痛,昨晚凝固的伤口几乎全部再次开裂,渗出血来。我疼的厉害,嘴里不断呻吟着。

“你坚持住,我这就带你走。”苏雨的话语中带着坚定。

苏雨在行李包里找出两根束缚带,在我腰间穿过,又在我腋下穿过另一根束缚带。然后苏雨躺在我身上,压得我喘不过气,还有那油腻的头发,味道越来越浓了。

苏雨躺我身上,把腰间和腋下的束缚带都牢牢系在自己身上,把我俩紧紧固定在一起。然后苏雨猛地翻身,这样,我就牢牢的爬在苏雨身上。此时的我已经一点力气都没有了,甚至连话都不想说,能保持思考和呼吸就已经不错了。我看着我被包扎的手臂,纱布早已被血浸透,鲜红色液体不断往下滴,一滴接着一滴。

即使这样,我还是牟足了劲说一声:“小雨子,背朕出宫。”

苏雨竟然应了一声:“嗻。”

这大出乎我意外,因为苏雨在我面前从来都是强势,得理不饶人的主,我都快成奴才了,没想到,这时候还挺乖。我实在不想放弃这种机会,想多调戏苏雨几句,可是我实在没有力气了,甚至眼皮都不愿意睁开,老想睡觉。

苏雨背着我,玩了命的往坡上爬,我也不知道这位柔弱女子哪来的这么大力气,我的胳膊搭在她肩膀上,我的血一直顺着胳膊往外流着,苏雨的衣服都被染红了一大片。

苏雨一边爬,一边吹响嘴里的哨子。这声音太吵,我耳朵震得都有鸣响了。可是我没有力气阻止苏雨,我只觉得身体一颠一颠的,像是记忆深处中,极为幼小的时候,爬在妈妈,爸爸,爷爷,奶奶后背上,也是这样被一颠一颠的,不一会就睡着了。

我如果一直都有这样的好睡眠就好了,每天睡觉前都翻来覆去睡不着,想这想那,在被窝中变成思想的巨人。

苏雨一边往上爬坡,一边不停吹着哨子,我也慢慢习惯了这哨子的声响,和颠簸的频率,眼睛逐渐闭合。我不确定我是不是已经死了,我只感觉身体轻飘飘的,没有刚才那样浑身无力,也感觉不到身上疼痛和乏力。原来死是这么轻松的感觉,或许这就是我一直在寻找的,没有痛苦的死法,终极死法。

我眼前出现许多我曾经在梦中梦见的场景,像是过幻灯片一样在我眼前闪过。有雷雨天里伴随着天地间闪烁的雷光,看见外星人牵着外星大狗站在我不远处凝视我。有神龙在一小水坑中猛地冲出,让我许愿,我的愿望是要一条可以骑的狗,结果神龙给我一个大白猴子让我骑,然后这只不靠谱的神龙就腾云万里,直上云霄。还有比汽车还高的大鱼在小河沟里游过,鱼后面还有不少人开着拖拉机追赶。还梦到过一条巨大的蛇把我前一个公司的同事一口一个都吞了,也梦到过僵尸追我,我躲在柜子里,从缝隙往外看僵尸之间互相撕咬。还有像食人鱼一样吃人的泥鳅鱼和铺天盖地的大水。无数画面在我眼前闪过。

总之,我的梦里有另一个世界,梦中的世界那么真实,只不过存在的时间短了些。我不知道为什么眼前中会闪现这么多我过去梦到过得画面,并且仿佛上下间有相关联系。

我不清楚为什么这些梦中残影会显现在我眼前,虚幻和现实我已经分辨不出来了。《盗梦空间》说的很对,人在做梦的时候根本意识不到自己在做梦。或许我梦中的世界就是我灵魂登入天堂的世界吧。

虚晃中,我见到我去世两年的爷爷了,他在一个工作台边,手里摆弄着一个我不认识的机械小玩意,看上去很复杂。我也没说话,而是走进了看,想看出个究竟。爷爷说:“你看这些螺丝帽,本来都应该一样大的,我那个徒弟就因为做了一个小一点的,怕浪费,就做了一箱子这么小的螺丝帽,本来是做废了一个,扔了也没关系,现在可好,一箱子废螺丝帽。你以后工作也是,做错了直接改正,别做错了就顺着错误往下做,只会越来越糟。”

我点点头,然后就看爷爷继续弄那复杂机械。我完全看不懂,也不知道这东西干嘛使得。我觉得没意思,就伸手去摸那机械。爷爷估计怕我给他东西碰坏了,就给我讲了个笑话。

笑话是什么我没记住,只记得爷爷讲笑话的本事还是不怎么高明,可我瞬间明白笑点在哪,就是这么默契。我笑着笑着就笑醒了,睁开眼睛的一刻,我才知道,刚才是场梦,转念鼻子一酸,我试图用手揉一下鼻子,让自己不至于眼泪掉出来。可我发现右手动不了,勉强把头略微抬起,看一个脑袋压在我手上,看这面相,就知道是那女土匪,正拿我手当枕头呢。

我想动另一只手,发现另一只手根本不能弯曲,被夹板固定住了,也难怪,被狼咬住疯狂撕扯那么半天,也没叼下一块肉去,不知道那狼回去怎么跟小伙伴们解释,没准会说:“那人天天也不洗澡,身上太味,把我恶心着了,所以就松开嘴,饶了那人类一命。”

如果狼群中有嘴欠的,问起来它肩膀上插着的匕首是怎么意思?我还真想象不出来那狼该怎么解释。

我胡乱想着,这一耽搁,我不用揉鼻子擦眼睛了,那劲头已经过了。

我开始环顾四周,白白的天花板和墙壁。左右看,隔壁有一床铺,躺着一人,身上绷带包的比我还严实呢,简直就是一木乃伊诈尸,看着隔壁床铺那兄弟,我心里平衡多了,至少我的头没被包着。因为跌下坡的时候,我是带着头盔的,没怎么摔着头。

我试着抬抬腿,用力感觉着,还好,两条腿都在,没被偷摸锯掉。我觉得有些饿,扭头看看床边的柜子,看上面就一瓶矿泉水,别的啥也没有。我心想“这也太抠了吧,小时候家里那么穷,我住院割阑尾好歹还有个桃罐头啥的,这可好,啥也没有。”

我犹豫了一下,还是想吃东西,并不是饿,可能正在给我输液的里面有营养液吧,所以我并不感觉饿,就是觉得嘴巴里没有什么味道,单纯的想吃东西,又不是做开膛破肚的手术,不用排气,应该可以直接吃烤肉串啥的吧。

右手手指正好被压在苏雨脖子位置,我感觉到手心有些黏糊糊的,应该是这姑娘的哈喇子,如果她梦到什么啃泡椒凤爪,五香猪手之类的情节,那我的手还不又要被咬了,我先被狼咬完了又被女土匪咬,洒家解决了无数生灵的温饱,这辈子值了。

我勾勾手指,苏雨觉得脖子痒痒,一缩脖子,然后猛地抬头看我。好家伙,这女土匪双眼泛着红光,一双万花筒血轮眼,看我的心里发毛,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幻术?

苏雨愣愣看我足足七八秒钟,我也看着她,我就觉得我的目光已经被锁定了,眼睛已经不听我的话了。苏雨眼睛越来越红,万花筒血轮眼要变成轮回眼了。苏雨几次想张嘴说什么,可几次都没说出来。嘴唇连续动了几下,没有发出一个音节。

我说:“大姐,来看病号连点水果都不带啊?”

“你想吃什么?我去买。”苏雨立刻说。

“二斤的龙虾,来两只,一只刺身,一只煲汤。”

苏雨在用手在我脑门轻轻拍了一下,说:“你还挺会吃,医生交代了,你不能吃辛辣的,发物也不能吃。”苏雨说的十分认真,脸上满是喜悦的神情。

“算了,估计这里也买不着个龙虾,连麻辣小龙虾都未必能买着。你给我削个苹果吧,我已经把标准降到很低了,总该满足我了吧。”我虽然不知道身在何处,可我推断,应该还在西藏境内。

苏雨点点头,说:“你等我一会,我这就出去买。”苏雨立刻往外跑,出门时还差点撞了医生。那医生问:“病人怎么了?”估计看苏雨那么着急往外跑,以为我快挂了呢。

苏雨停住脚步,说:“大夫,孙策醒了,想吃苹果,我出去买。”

医生说:“苹果不急着买,咱俩先看看伤者。”

我可在屋都听着呢,竟然耽误我吃苹果。

苏雨和那医生走到我床位边,那医生一身白大褂,戴着眼镜,看不出有藏人的感觉,应该是个汉人,而且听声音有点四川味。

医生说:“感觉怎么样?”

其实我觉得这句话我可以不回答,因为明显这句话没什么意义。可我没管住嘴回了句:“还行,挺好的。”说完这句,我真想抽自己,挺好的,那出院吧。我要是医生,有人这么跟我说,我就直接给他办出院了。其实我也就是客气客气,没别的意思。

“你到的时候失血过多,休克状态,幸好你朋友的血跟你匹配,骨头和关节都没伤着,伤口都已经缝合,狂犬疫苗和破伤风针也都打了,剩下的就是软组织挫伤,没什么事。现在主要是住院几天,把伤口养好,七天拆线,如果没什么要紧事,就在这把线拆了再走,或者回到你们那边拆线也行。”

“谢谢医生,我先养着吧。”我心里想,这医生还挺负责,比起有些地方没良心的医生,一天天牛B的要死,看着病人就像饿狼看着食物一样,只想在病人身上榨钱,玩了命的开药。

苏雨把医生送出门,然后出门买苹果,回来时还特地给那医生买了一袋苹果。然后再回到我床边,用水果刀一点一点给我削苹果。

我被苏雨扶起,半躺着,看着苏雨,见她削苹果时候那样认真,就打趣说:“这行云流水的刀法,当时打狼的时候应该让你拿刀,给它来个苏雨解狼。”

我看到苏雨嘴角笑了一下,没抬头,继续削苹果。不一会,苹果削好了,用小刀切下一块,放到我嘴里。我贪婪嚼着,觉得此刻嘴里那多汁的苹果是世界上最好吃的苹果。

苏雨又切下一块,等我咽下后再把另一块放进我嘴里,不一会,一半苹果吃下去,我说:“不吃了,觉得饱了。”

苏雨也不浪费,把另一半苹果自己吃了,然后去把水果刀洗了洗,用纸巾擦干净,放入刀鞘。我老是觉得这姑娘有心事,看她老是愣神,是不是给我献血时血抽的有点多,给抽傻了。

“咱俩还去拉萨吗?”我问。

苏雨看看我,说:“骑行的话肯定去不了了,自行车我都没带着,行李也都没带着,就带着你了。”

好一个败家娘们,我心中这么想的,说:“你是怎么把我弄到医院的?这是哪家医院?”

“芒康县人民医院,我背着你爬上了坡,走在公路中间,一路走,一路拦车,刚好有一辆越野车经过,自驾游的,被我拦下,然后就把咱俩送到了这里。”

“救命恩人呢?”我问。

“你都昏迷两天了,人家早就走了,听了我跟他们说你跟狼搏斗的事,觉得你够爷们,临走还给你留了两百块钱买营养品呢。”

“钱呢?”我赶忙问。

“我帮你收着了。”苏雨理所当然的说。

天呐,这可是我用命换来的两百块钱,就这么被上缴国库了?我心中不服,嘴上说:“揣好了,回帝都咱俩吃涮羊肉去。”

就这样,我在床上躺了三天,然后能慢慢悠悠在医院走廊溜达了两天,第七天拆线走人,离开芒康。

我俩自行车没有了,行李包裹也都没有了,苏雨那时候一心想着救我,几乎什么都没拿着,只带了我俩身份证,银行卡,现金和脖子上那一个哨子。

我俩选择回帝都,本来我想坐大巴车去拉萨,毕竟已经走了这么远,掉头回去可惜了。苏雨却表示我身体还没有完全康复,冒冒失失的去海拔那么高的地方,我的身体不知道会不会有什么问题。

我俩坐大巴到昆明,然后坐飞机回帝都。

回到帝都已经是下午了,我俩先回到我的住处,我慢慢坐在床边,然后缓缓向后仰,躺在床上,看着熟悉又陌生的天花板,说:“大姐,咱俩怎么就这么稀里糊涂的回来了?”

苏雨在收拾东西,好像回到自己家里了一样,归置着东西。苏雨没回答我,我也就懒得再问。我俩出门的时候走的太急,屋里乱七八糟的,这些天还落了许多灰。苏雨默默收拾着,又把屋子擦了一遍,感觉像是我雇了一个小保姆,不对,是女仆。

这时候,我新换的电话响了,铃声我还有些不适应,掏出电话一看,是我妈给我打的。接起电话,电话那边说:“儿子,干啥呢?”

“没干啥,躺着呢。”

“我有个朋友家是个女孩,跟你一边大,也在帝都,我给你要了个电话号,你俩有空联系联系呗。”

我手里握着电话,没有开免提,苏雨听不到电话另一头我妈说的话,我坐起身,看着苏雨正在收拾屋子,擦地擦的那么认真,简直就跟自己家一样,我说:“妈,不用了,我过几天给你带回去个,你给验验货。”

收拾完屋子,苏雨累的够呛,我说:“晚上涮羊肉可以吗?”

苏雨坐在床边,点了点头“嗯”了一声。

我俩出门找了一家老帝都铜锅,苏雨和我都喜欢吃牛羊肉,我俩还真吃得到一起去。

饭间我问苏雨:“咱俩还去不去寻死了?”

苏雨似乎很久都没想过这个问题了,有些茫然看着我,我也隔着沸腾火锅冒出的水气看着苏雨,相视差不多两分钟,苏雨开口说:“这个提案先搁置,我突然觉得活着挺好。”

我一般不提酒,这时候拿起酒杯中的加多宝,说:“敬生活。”

苏雨也提起酒杯,里面也是加多宝,说:“敬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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