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南之守候
第七章 不救人，就是杀人（旧版）

明远自然隐藏了自己是个神医的事情，不得不说，外公行医一辈子，他对医学的见解，不是前世他那个毛头小子可以比拟的。

前世，他所接触的病人大部分是军队中的人，这些人，都是各种枪伤，或者暗伤什么的，一般医生治不了，只能用他这种身怀绝技的人。

与其说他医术高明，不如说，他对混元诀的理解和应用远超他人。如果没有混元诀，他的医术也不差，相反，也很高明。但是，应该是比不上他大哥的。

医学，是个很大的概念。每个人所精通的领域都不一样，只能说，在疗伤这一块，他独树一帜，别人只能仰望他。

外公主要给平明百姓治病，当然，名气传出之后，也有达官贵人前来求医。他接触到的疑难杂症什么的比较多。毕竟，这些人，一般不会有伤什么的，都是病。

明远擅长治伤，外公擅长看病，这是两个不同的领域。明远就像一条干涸的河流，疯狂的吸收知识。

......

三年多了，外公越来越喜欢明远了。明远学习真的是太努力了，大人，永远喜欢爱学习的孩子。明远的医术提高了不少，疑难杂症也见识了不少。

外公的身体看起来有些好转，明远每天都会悄悄给外公输送写混元内力。

内力由外力输送，本身有没有习武，这些内力会慢慢在他体内消散。其实，真气是不会消散的，但是，明远还没练出真气，就算练出来了，老人的身体根本承受不了。

加上外公因为明远，有了强烈的求生欲望，在将所有本领传授给明远之前，他不会轻易就走了。其实，他能教给明远的已经没多少了，师傅领进门，修行靠个人。

但是，明远明白，他这么做，只是治标不治本，大限终究会来了。不过，按照这样的情况走下去，外公至少还有两年的时间。

这天，天气不错，阳光明媚。明远带着外公来爬山，偶尔出来运动一下，也是极好的。

老爷子坐在山顶的一块大石头上，明远蹲在老人前边，给老人捏捏腿。爬到中途，老爷子不知道歇了多少次了。

“老了啊，没想到，我还活了这么久，那会以为最多活个一年呢”老人看着明远，感慨到。

“外公可是长命百岁的人。”明远答了一句，当然，这不可能，明远心里清楚的很，就算这两年，也是因为有自己续命。

“唉，生了个混账女儿，没想到又有了个好外孙，上天待我不薄啊，哈哈哈哈。”老人爽朗的大笑。

这话，明远真不知道该咋接了。外公说的女儿，不就是自己老妈吗。

外公50岁时，才有了女儿，可以说老来得女。但是，老伴年级大了，才生了第一个孩子，高龄产妇，为了生这个孩子，几乎要了她半条命。女儿7岁的时候，终于撑不住，撒手归去。

只剩外公和女儿两个人，外公对这儿女儿疼爱的紧。但偏偏，女儿不喜欢学医，外公也迁就他，学习了汉语言文学。

外公最后悔的事情，就是让女儿去东京做交换生了吧。在东京大学，那个可恶的小子直接抢走女儿的心，他怎么也抢不回了。

还好，女儿没忘了自己这个当父亲的，还是会经常来看他的。恩，重点是，还生了个好小子。

“救命啊，救命啊......来人啊，救命啊....”明远正和外公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忽然，一道急促的声音传来。

“我们去看看。”外公起身，向那边走去，明远也赶紧跟上。

地上躺着一个人，看起来大概六十岁左右，捂着胸口，面色苍白、冷汗淋漓，看起来即为难受，是什么病发作的样子。边上的一个少年手无足措，一脸惊慌。

“这是.....冠心病突然发作了？”明远将手指搭在老人脉搏上，摇了摇头。还没学会那套施针的方法，可惜了。

忽然，他看到爷爷已经拿出随身携带的银针。

明远赶紧阻止，“外公，你要施针吗？不可以的，外公。”

“明远，那套针法你还没有学会，只能由我来施针了。”

“不，外公，不行的。要不，您来指点，我来吧。”明远急忙道。

“但是，你的手法还过于生疏，十有八九会出问题的，就算有我指点也一样。最为医生，必须对患者负责。”

“可是，外公，您身体.....要不，我们不救他了”明远恳求道。

“明远”外公的声音陡然加大，吓的明远身体抖了抖。“明远，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但是，作为一个医生，在能救人的情况下......不救人，就是杀人。”

明远的脑袋“轰”的一声，如同炸雷般响起。这就是外公吗？想想外公，在想想自己....

“可是.....”明远眼里闪着泪光，哽咽道。

“不用可是了，我心意已决。”外公直接打断了他。“你来帮我打下手。”

“孩子，没关系，我来帮你救活他。”外公转头向那个惊慌失措的少年说到。

周围的人好像认出了爷爷，毕竟爷爷在还是有些名望的。而那个少年也只是点点头，也是，他现在估计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吧。

那套针法，是外公晚年自己创造的施针手法。到现在为止，只有一个学生能够完全正确的使用出来，可见它的难度。

这套针法，完全施展下来，需要两个多小时，在此期间，几乎不能被打扰，需要全神贯注，施针的位置，时间，顺序，甚至到拔针的顺序都有严格的控制。这套针法施展下来，那位学生都要休息很久，才能恢复。

它考验眼力、定力，还要有强大的精神力，没有强大的体力很难完成。

2个小时，如果他在看书，应该过的很快。可是，看着外公满头大汗，眼神却无比的坚定，明远心里不是滋味,2个小时，如同一个世纪般漫长。这次施针结束后，外公的身体.....

现在，外公的身体看起来好像不错，但完全是在靠混元诀支撑。平时，混元诀会在身体中慢慢流失，但是，一旦将全部注意力集中在某个地方，内力就会走那个地方慢慢渗透出来。

现在外公如此集中，体内的内力疯狂的运转，透过指尖，传向银针，再过度到那位患者体内。有内力，治疗效果事半功倍。可是，就那点内力，根本就不够用。

平时，外公是不会施针的，都是他指点，明远施针。但之前的手法都相对简单。这次.......

明远可以想象，突然没有内力的支撑，外公会怎样。更何况，外公完全集中这么长时间，完全是在透支生命。现在的外公是在靠毅力支撑。

终于，外公收起最后一根针，直接瘫倒在地上。明远赶紧扶起外公，握住手腕，向他体内过渡内力。虽然知道这样没什么用了，但明远仍然做了。这是他第一次在外公醒着的时候传送内力。

“明远，我没事，不用担心，只是脱力了而已。”老爷子看到明远手指搭在他手腕上，还以为明远担心他的情况，给他号脉呢。

没事，怎么可能没事，传送内力时，应该有奇特的感觉，现在外公连这个都感觉不到了，是累成什么样了。

家里，外公躺在床上睡着了。在失去内力和过度疲劳的双重压力下，老爷子很快就去见周公了。

外公的身体，就像一座将倾的大厦，明远输送的内力像一道墙，紧紧挨着大厦，减缓他倾倒的趋势。可是，这道墙突然消失，大厦顷刻间向下倒下。就算再弄一道墙出来，也无济于事。

从那天之后，外公越来越嗜睡了，这可不是个好兆头。

“明远。”

“外公，你醒了”

“明远，我知道，我已经没有多少时日了.....”

“不会的，外公，我一定可以医好你的，外公。”

“明远，每个人都会有这么一天，更何况，没有人可以和阎王抢人。”

“外公....”

“你听我说完，明远，你是个好孩子，但你还小，很多事情都不懂.....就像，医生，一定要尊重生命。”

“明远，作为一个医生，治病救人，是应该的。外公我不后悔那天救人，虽然知道，不救的话，可能会多活一段时间......明远，记住我说的话，医生，不救人，就是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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